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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一个封聿棠,身上的黑色丧葬衣还带着土砾,细沙,像是刚从深埋地下的棺木中爬出来的一样。
“妻子,抱歉,我刚刚好像被爽死了……”
封聿棠毫无生气的冰手抚在宋钰孚的脸上,让他发烫的身体不由轻微颤栗,然后是那股天生让人感到畏意和威胁的非人感。
但封聿棠好像偏要他适应般,手指擦过了他的每一寸皮肤,最后掰开了他的腿,“为什么在抖,怕我,还是刚刚那样被我弄坏了……”
他目不转睛地静静看着,声音里少了几分缱绻,多了些冷意和嫉妒。
“妻子是烫的……”
封聿棠低喃着,视线落在地上那具他之前的尸体上,扭曲的心理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不悦,即使让他妻子变成这样的本就是他自己,但他还是有种想要将他自己的尸体剁碎了喂狗的念头。
他平等地嫉妒每一个得到他妻子注意……或者欢心的东西,包括不在同一状态下的他自己。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尾巴还是在为他漂亮的妻子高高翘着。
封聿棠抓握着宋钰孚的脖颈侧脸,生冷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软唇,卡入,将人压按到身上,声音哑着道,“你说过……会吻我,舔我的……妻子……”
“唔……”宋钰孚身体骤然绷紧,又渐渐放松下来。
他这回看得很分明,封聿棠的身上都是用刀刻下的他名字,深浅不一的血痕、新旧交替的增生疤,从上到下,疯狂地遍满了他的全身。
有的工整,有的歪扭,像是对照着他的情绪。
在窥视着他的时候,看到他和别人说话、冲着别人笑就不爽地用力在身上划下几道,他不让他吻、打他巴掌就再划下几道……
地上的那具微笑的封聿棠尸体,或者说人偶脸正对着他,眼睛依旧睁着,像是死不瞑目般地盯着妻子在给新的丈夫……。
封聿棠的手掌挡住了宋钰孚的视线,摩挲着他的脖颈,贪心地吻舔着他的指尖,“看我……妻子,现在……我才是你的狗……丈夫。”
他将身上的丧服扔盖在了地上尸体的脸上,心里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宋钰孚上望着封聿棠,不断往前靠近,脸肉的皮肤吻擦着那些突鼓起的淡粉色增生疤。
封聿棠的眼睫颤着,眉不明缘由地轻蹙了起来,隐隐发颤的身体直接抱压住了他妻子的脑袋,“我的妻子……你的丈夫……好像又要……死了……”
他的声音哑涩,眸色发深地再度嫉妒起即将要出现的下一个他。
很快,又有一只发白的手抓住了他。
与恶鬼相处的夜晚,像是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循环。
每当一个丈夫死掉后,就会又有一个新丈夫从墓里爬出来,接替死去的他,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
“……”宋钰孚唇瓣翕动,温湿的脑中逐渐出现些杂乱的记忆。
看见他穿着红色的喜服,站在一堆死人宾客中。
封聿棠就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显然已经死了几天,所以没有支力的尸体总会从椅子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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