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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金蝉脱壳将军卸甲别土辞乡故国万里
又将息一日,已是除夕。
骆府张灯结彩,每道门楣都张贴了喜庆的楹联,回廊下,走道上,到处挂起大红灯笼,连庭院里的树都裹上了红绸。琼花带着一衆仆妇忙前忙後,准备着过年的各种器物。
萧镶月兴奋地站在大门口,焦急地伸着脖子张望,又回头喊道:“云哥哥,李庄的人咋还没到?”骆孤云与一衆宾客坐在庭院里喝茶寒暄,宠溺笑道:“月儿莫急,早几日就派人去接了,晌午前肯定能到!”
早上他一醒来,骆孤云便坐在床沿,神秘兮兮:“月儿猜猜今晚的年夜饭吃些什麽菜式?”萧镶月伸个懒腰,将他拽到怀里,捧着脸啃咬:“什麽菜式都赶不上云哥哥好吃......”骆孤云啼笑皆非,抱着他耳语几句。
听说李庄的衆人即将来到,连蜀江春的主厨江师傅也接了来......萧镶月惊喜地从床上蹦起,本还有些欠佳的精神也瞬间恢复了,激动得不知怎麽好。拽着人道:“云哥哥是什麽时候安排的?怎又把月儿瞒得密不透风......”
按骆孤云的计划,离去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想着今後远隔万里,故交好友恐难得一见了。知道萧镶月极其念旧,不想给他留下遗憾,因此趁过年,把能请的都请了来,一心要在走之前让他与故人好好团聚一番。
大院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一派节日的气氛。到处都点上了炭盆,室外也是暖洋洋,一点都感觉不到冬日的寒意。
今年可算是真正的团圆饭。萧镶月的故交好友,除卢汉坤抗战开始便关停了国内的电影公司,去了好莱坞发展。艾克在巴黎,黛丝夫人已回了瑞典。其馀人全部到齐。
板凳那年从南京回到李庄後,娶了陈家庄主最小的女儿,已有两个儿子。程晋与表姐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如今挺着个肚子,又怀上了四胎。阿峰当年伤势养好後,任了卫兵营营长,三虎已是副营长,俩人都娶了媳妇,各生了几个儿女。孙煦丶喜梅丶大雪丶小雪丶小虎......十几个孩子在庭院里嬉戏打闹,喧嚣鼎沸的声浪快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春妹依旧爽快利落,只头发已有些花白。拉着骆孤云高兴地抹着眼泪:“那年在南京约定来年再见,谁知一别便是小十年......在李庄听说月儿失踪了,春姨是魂都吓没了!天天烧香念佛,就盼着少爷与月儿平平安安。总算是老天开眼,月儿好好的!仗也打赢了!苦难的日子都过去了......”
萧镶月环顾四周,小声道:“怎又不见姐姐?”骆孤云笑道:“姐姐是嫁出去的女儿,团年饭自然是要在夫家吃的。”
这些年骆孤兰虽不再反对俩人在一起,但想着骆家终究绝了後,始终是心头一个结。骆孤云生怕她给月儿难堪,又不好得罪姐姐,有意避开,一直以来见面并不多。萧镶月失踪後,骆孤兰觉得机会来了,心思又开始活络。接连找了些美艳女子,送到他身边。谁知骆孤云先是象丢了魂一般,後来更是没日没夜扑在战场,把全部精力放在对付日本人上。骆孤兰无法,也就死了心。今年春节,随夫婿回了乡下老家过年。
年夜饭的菜式是南北大融合,厅里摆不下,又在庭院里也布了几桌。扬州菜丶川菜丶统统上席,松鼠鳜鱼丶大煮干丝丶活渡花鲢丶生煎甲鱼丶凉拌百叶......萧镶月坐在正厅主位上,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开心得不知该先从哪里下筷。骆孤云夹起一块甲鱼放到他碗里,笑道:“月儿快尝尝,这是你最爱的生煎甲鱼......”尝了一口,惊喜赞道:“嗯!好吃!江师傅宝刀未老,做出的菜还是那个味道!”
饭後照例是烟花表演。大宅外的空旷之地,卫兵们早就摆好架势,璀璨的焰火竞相绽放,照亮了半个安阳城的夜空。
节前美国特使送了一台最先进的照相机给委员长,委员长又转送给了骆孤云。他这阵子喜欢上了摄影,正在兴头上。见萧镶月披着那件玄色披风,站在廊下,擡头仰望夜幕中不断变幻的绚丽花朵,目光灼灼,身姿俊逸,极致完美的面庞在璀璨烟火的映照下,当真是风华绝代......举着相机,刚想偷拍......萧镶月不经意转身,镜头“咔擦”按下,正好记录下他回眸深情凝视骆孤云的瞬间。
骆孤云放下相机,笑着上前揽着人道:“月儿不看烟花,看哥哥做什麽?”萧镶月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喟然轻叹:“云哥哥总想把最美最好的一切捧到月儿面前......可知世间所有的美好加起来,都抵不得咱俩的长相陪伴!月儿在想,从李庄算起,咱们有多少个家了?安阳丶汉昌丶上海丶南京......”骆孤云搂着他,缓缓道:“有月儿的地方才是家。没有月儿,哥哥也就是那无根的浮萍,孤魂野鬼,哪里吃饱哪里睡......一辈子还长呢,咱们今後定还会有更多的家......”
大型焰火一直燃放到零点时分。辞旧迎新的时刻,家家户户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硝烟弥漫,场面蔚为壮观,近在咫尺说话也听不见。鞭炮声太响,骆孤云将萧镶月拢在怀里,帮他捂住耳朵。大家笑着闹着,守岁到夜半方各自休憩。
初一早上,衆人穿得喜气洋洋,孩子们排着队给长辈磕头,领了厚厚的压岁包,个个欢天喜地。
吃过午饭,骆孤云提议大家去屏西街逛逛。屏西街是城中着名的小吃一条街,外地人来安阳必去之处,春节更是热闹。萧镶月顾虑公衆场合人多杂乱,有些犹豫。阿峰笑道:“少爷就放心去罢!咱们卫兵营早几天就把家家店铺都排查过了,各种突发状况也都演练几遍了,保管出不了岔子!”
一群孩子走在前头,衆人跟在後面,悠闲逛着。鳞次栉比的店铺一家紧挨一家,油裹子丶裤带面丶凉粉丶串串香丶叶儿粑丶桃片糕丶灯影牛肉......琳琅满目,萧镶月最爱这样的市井烟火气,看得眼花缭乱,勾起无数馋虫,不知该先吃哪一样才好。
一家店铺门前旌旗招展,大大的“董”字格外显眼。一口大铁锅支在街边,一个年轻人手持大铲,正用力翻炒着锅里裹满糖衣的苕丝,花生混合着芝麻,香气扑鼻,老远都闻得见。
萧镶月张大嘴巴:“这......这不是董记的苕丝糖麽?怎麽搬来这里了!”骆孤云笑道:“前些日子派人去李庄接春姨他们的时候,记起月儿心心念念的苕丝糖,顺便去县城打听了一下,董老板已身故,儿子传承了他的手艺,还在县城里谋生。年轻人想来大地方发展,便顺道带他来了安阳。”萧镶月瞪他一眼:“顺道?月儿不过是念叨了几回想吃苕丝糖,云哥哥就大费周章,将人家的店也搬了来......”环顾四周:“看这架势,为着月儿逛街,整条街都戒严了罢?”骆孤云知他不喜搞特殊化,更不愿因自己劳师动衆。陪笑道:“月儿难得逛一次街嘛,也就两三个小时,不耽误老百姓的营生......”
一整锅新鲜出炉的苕丝糖被全部买下,人手拿着一块,吃得津津有味。萧镶月塞了一大砣在骆孤云嘴里,调皮笑道:“云哥哥劳苦功高,也吃一块罢......”趁周围人不注意,偷偷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悄声道:“云哥哥的心意,月儿如何不知?只是以後切不可如此兴师动衆,今日也有些乏了,咱们往回罢......”
骆孤云心跳漏了一拍......好哇!月儿越发会使坏了,竟敢当衆调戏夫君......
初五大早,骆孤云练完拳脚回屋,捧出一套大红对襟短褂。萧镶月慵懒地躺在床上,瞥了一眼:“正月初一都过了,穿这麽鲜艳作甚?”他神神秘秘地笑着:“月儿今日要压轴表演呢!”萧镶月瞌睡也醒了,坐起来,诧异道:“云哥哥又玩什麽花样?”
骆孤云道:“今日官兵们在卫兵营的校场搞新春联谊会,大家不是都想看月儿击鼓麽?最後一个节目,月儿就让那些新兵蛋子见识见识!”
“真的?”萧镶月眼睛一亮。他最不愿让别人失望,那天在军营突然发病,答应士兵的事情没有做到,总有些遗憾......心下感动,顺势将人按倒在床上,翻身骑在胯间,摇头晃脑道:“知我者,孤云也......”
骆孤云无可奈何地摇头,月儿可真是越来越皮了......见他俏生生的模样,小腹一紧,抱着人一阵疾风暴雨般地狂吻,下身已硬挺如铁,待要深入,又想着宝贝今日要击鼓,极耗体力,可得顾惜着点。强压下升腾的欲火,将人放开,咬牙切齿道:“暂且饶了你,待今晚上哥哥再好好收拾月儿。”
卫兵营的校场上,数千军士围坐在地。司号手和那天树林里的几个士兵在前排,见着红衣猎猎的萧镶月登场,拼命向他挥手,兴奋得掌心都拍红了。
骆孤云之前思虑再三,觉着让月儿击鼓之举实在有些冒险,可又不忍让他留下遗憾。校场上人多,他手心里也是捏着一把汗。特意等前面的节目都结束了,才让萧镶月出现。
舞台上架起数面不同形状的大鼓,红衣翩飞的俊美青年舞起双臂,在大鼓间穿梭腾跃。雄浑磅礴的鼓点瞬间夺去了人的心魄,鼓声带着滔天气势冲击着人们的耳膜。士兵们随着鼓点的韵律唱响军歌,歌声雄浑,鼓声激越,场面撼天动地,令人热血奔腾。一曲歇罢,校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萧镶月眼波流转,示意站在舞台边的东东递上一柄琵琶,将手上的鼓槌交给东东,让他在一面大鼓上敲打着节奏。自己双手反弹琵琶,身子腾空,飞身用脚击鼓,动作劲健而舒展,迅疾又和谐,身姿曼妙,翩若惊鸿,宛如凌波仙子,简直神乎其技!
铿锵急促的琵琶声与雄浑的鼓点交相辉映,充斥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台下的观衆看呆了,也听呆了。
骆孤云与一衆高级将领坐在第一排,也是被惊住了.....月儿这惊世绝艳的美,在舞台上愈发像太阳一样的耀目!阳刚与柔美在他身上达到了完美的平衡。反弹琵琶如仙人妙手般鬼斧神工,魅惑人心,颠倒衆生!
一曲奏罢,校场上先是雷鸣般的掌声和轰然叫好声,接着变成了有节奏的拍掌,持续不停歇,竟是不想让萧镶月下台的意思。
骆孤云见他因刚才奔跑腾跃,拨弦擂鼓,大冬天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缕头发贴在额上,胸口起伏,显是累得不轻。不由有些恼火,感觉自己失算了......月儿太受欢迎,这一上台就脱不了身,竟变成了专场音乐会,把人累着了如何使得!
坐在一旁的易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凑近耳边调侃道:“这些新兵蛋子,可知某人心尖尖都疼坏了......这是要把咱们总司令架在火上烤的意思?不然大哥上去帮你那心肝宝贝解围?”
台上的萧镶月一再鞠躬致谢,还是掌声不歇。给一旁的叶东良使了个眼色。东东会意,搬来一柄大提琴,又擡上一把凳子,将麦克风调整对准了他。萧镶月俊逸的身姿坐下,款款道:“镶月多承将士们厚爱,将这首《安和曲》献给各位,希望大家喜欢。”
早上骆孤云说今日要击鼓,萧镶月便做了些准备。东良今年刚二十出头,天赋出衆,毕业後留在天年音乐学院任教,算得上他的亲传弟子。想着那天答应士兵们用琵琶演奏,就让东东击鼓配合。又觉得战曲虽好,可和平更可贵。若能演奏《安和曲》给大家听,就更完美了。大提琴音色浑厚丰满,很适合表达这首曲子的意境,便将琴也搬来了现场。
柔和,安详的旋律透过扩音器回荡在校场。没有很好的音效,也没有炫目的技巧。好似寒冬里忽有春风拂过,又似清澈平静的河流在汩汩流淌,流进听者内心最隐秘最柔软的角落,暴戾和黑暗无处可藏......
琴音已歇。没有掌声,隐隐有啜泣声。士兵们肃然起立,纷纷脱帽致敬。萧镶月深深鞠躬回礼,翩然下台。
骆孤云赶紧上前,将披风给他罩上,疼惜道:“这大冬天的,褂子都汗湿了,冰凉地贴在身上,当心着了风寒!赶紧回去洗澡更衣罢......”
今年元宵恰逢骆孤云三十五岁生辰。过去这些年,骆将军率军抵御外侮,抗击日寇,保得一方平安。安阳百姓对他感恩戴德,当菩萨一样的崇敬。社会各界早早就开始安排庆祝活动。城内群衆自发搭建了无数拜寿台,祈愿总司令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艰苦抗战八年,三十岁生日也是草草过了,如今仗打赢了,军中将士也认为今年应该好好操办一番。全国的军政要员丶商界巨贾丶电影明星丶戏剧名伶丶社会名流,早几日便陆续云集安阳城。各种贺寿酒会,精彩大戏,一台接着一台,端的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整个安阳都沉浸在隆重的喜庆氛围中。
骆孤云和萧镶月不管外界的喧嚣,自顾自清净,大部分时间呆在骆府,深居简出。有重要人物来到,才间或短暂地出席应酬一下。
元宵节前一天,俩人悄悄去了趟郊外,拜谒骆其峰夫妇的陵墓。
十馀年过去,周围的苍松翠柏愈发茂密。大理石的墓碑风吹日晒,已有些岁月的痕迹,萧镶月抚着墓碑上“儿骆孤云,婿萧镶月”几个律气庄严的大字,悠然出神。骆孤云揽着他道:“早当与月儿回桫椤谷祭拜爹娘的坟墓,奈何身不由己。如今也是一举一动都不得自由。咱们便在此焚香叩拜,遥祭爹爹和娘亲,恳请他们原谅罢。”
俩人面朝西南方跪下,萧镶月神情平静,双手合十,口中默念几句,又伏地叩首,反复不知磕了多少个头,竟似要长跪不起。骆孤云赶紧将他搀起来,柔声道:“天色不早了,今晚还要出席美国特使和中央委员的欢迎晚宴,咱们往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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