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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野山茶
杨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她清楚他平日里多麽辛苦,也知道他手头的钱不多。但此刻,周岐却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两部对当时的他们而言,能用贵重来形容的手机,让她选喜欢的。这样的周岐,这样好的周岐,让她不知所措。
“这太贵了,你...”杨筱本能地摇头,放下手里的勺子,开始连忙摆手。“不用担心我,前段时间发奖学金了。手机本来也只是个物件,是要在人的手里才会有价值的,不是吗?”他把两个盒子再一次推到杨筱面前,“看看,喜欢哪一个?”
杨筱又想哭了。她望着周岐,心里那点萌芽早已破土而出。她选了白色的那支,像是珍宝一般,拆了封又慢慢地装回去,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包里。所以,接下来那些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时刻,周岐都会在吗?
每当失眠的时候,杨筱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是宿舍里均匀的呼吸声让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好像又回到了杨瘸子离世的那一天,鹿镇人来人往,而自己却没有了亲人的那一天。她和沉睡中的室友们,分离成了两个世界,一个在孤独对抗黑夜,而另一个在香甜梦乡中遨游。
但现在,有一个人闯了进来,递给杨筱一个魔法盒子,试图和失眠世界里孤独的她建立起联系,并告诉她:你并不孤独,你还有我。
方丘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杨筱愣愣地拿着手机盒,周岐正给她装电话卡的场景。“来,杨筱妹妹,再尝尝新的抹茶蛋糕,还没取名呢。你替我想一个?”说完把手里一个绿得让杨筱想起茶花山的蛋糕放在她面前。茶花山啊,是鹿镇一座一年四季草木都很旺盛的山。
那里四季树木长青。到了冬季,山里会开漫山遍野的野山茶,有粉白的丶水红色的,很是好看。小的时候,杨瘸子有时会带着她去山上摘野山茶,她最喜欢白色的。白色的花瓣中间点缀着黄色的花蕊,一朵又一朵不怕寒风似的开在枝头。
“嗯...要不叫野山茶?我们那一到冬天,茶花山上到处都是。”杨筱回答道。
“好,那就叫野山茶。”方丘想也没想,一口应下,毫不犹豫。
周岐知道那个地方。他就在山脚下的小寺庙里,被周大舌捡了去。此前的记忆,已经随着年岁增长而逐渐模糊,但那一股从小神像前飘来的有些呛人和迷人眼的香火味儿,他却怎麽也忘不掉了。因为那阵风过後,周大舌来了,他有了新家。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又变回了那个蹲在小寺庙门口哭的孩童,而他旁边坐着,扎着小辫的杨筱和提着饼来问他饿不饿的周大舌。他的人生,从此开始如野山茶一般,在凛冬也能开得灿烂。
周岐走神的那一会儿,杨筱快把那块“野山茶”吃完了。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周岐神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麽了?”显然,这一声笑立马将周岐拉了回来。杨筱摇摇头说:“我以为你不会发呆呢。”
“我只是个普通人。”周岐看她收不住的笑意,再一次补充道。
“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走吧周岐,我感觉自己放松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来体验体验你打零工的地方。”杨筱说完觉得心里轻松多了,把最後一勺蛋糕放进嘴里,茶香四溢。
“都没来这洗过盘子,可算不上体验周岐的生活。”方丘边笑边开口,似乎铁了心要逗一逗杨筱。杨筱听完点点头,站起身来,“那就洗完盘子再走。”
“哈哈哈哈——哎呦周岐你这妹妹。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下次再来啊杨筱。”方丘又钻到後厨去,拿了几个纸袋子递给杨筱,“这里面是我烤的饼干,拿去学校尝尝,顺带帮我打打广告?”
“那店名叫什麽呢,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杨筱一头雾水。
“叫无。啥都没有的无。你看这不,牌匾也没有。”方丘倒也没有故作高深地告诉杨筱,这名字有何渊源,说完笑着和门口的两人摆手,“下次再来啊。”
正如店名一样,杨筱觉得自己度过了啥也没有的一天。以前的她总是觉得,唯有知识能改变命运,所以不要命似的把所有的精力花在学习上。但今天,啥也没有学的一天,没有天崩地裂,那些脑海中知识也没有如同沙漏一般随时间流走。
她反而更舒坦自在了,周岐与猫猫说得对。适当的放松和知识改变命运这两个命题,是不冲突的。长线作战,士兵也需要休整,不是吗?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能遇到关爱学生的季老师,包容和鼓励自己的周岐丶猫猫和茂秋,还有周大舌,没有他,自己饭都吃不饱。
返校後的杨筱,又开始一如往常地活泼爱笑了。她不再执着于成为周岐而改变自己,杨筱就是杨筱。虽说心态是慢慢调整好了,但狗皮膏药一般的习惯性失眠也偶尔找上门来。一开始的她,带着期待,编辑了一段又一段想要倾诉的话发给周岐。
“周岐,你睡了吗,我又睡不着了。我不知道为什麽还是会失眠,可能心里还是很在意成绩。我这次月考没有发挥得很好。但我会努力调整好心态的,只是感觉失眠的时候有点孤独,想找人倾诉一下,其他好像没有什麽副作用。哦还是有点副作用的,上早读打瞌睡zzz。”
但那头却并没有如她期待的一般,立刻回复她。杨筱安慰自己,这是夜里三四点,周岐那麽忙,不能马上回复也很正常。再说,目的是倾诉而不是得到他的安慰或者同情。于是等那头好不容易有了回复,手机屏幕在被窝里一下亮起时,杨筱又浅浅地睡着了。
“抱歉,杨筱。刚看到你的消息,我这周三给你送点牛奶到保安室,睡前喝一瓶,有利于助眠。成绩的话,在高考之前,所有的起伏都是在说明问题,加油。”
“周岐,我又睡不着了。但明天是周六,可以白天补补觉嘿嘿。这几天数学联考,考得还不错。是激动得难以入睡吗哈哈?快恭喜我!”
“周岐周岐,睡了吗?我睡不着。猫猫说数羊可以快速入睡,我都数到一万多只了,怎麽还没睡着啊,好悲伤。”
“周岐!昨晚上睡得很好,但今天又有点入睡困难了...这周有校运会,我八百米拿了第一名哦,虽然跑完感觉好难受,但金牌挂脖子上好有成就感。”
...
“抱歉,刚下手术,这才看到你的消息。很棒,继续保持!”
“抱歉,昨晚手机忘医院了,今早才看到。数羊可能会带来一定的认知负担,毕竟大脑一直处于逻辑思考中。下次试试装睡?这周末我先带你去睡眠科看看。”
“抱歉,今天有早课,昨晚睡得很早。药有按时吃吗?睡前放松一些。金牌也太棒了!”
于是杨筱开始意识到,无论是失眠还是学业上的心态调整,都是自己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去依赖周岐,或者幻想周岐的“有时差介入”能够拯救自己,她只能自己救自己,周岐能帮她的只能是给她提供一个情绪出口。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周岐也是。
苗月那边最近消停了一段时间。科里老师说,她订婚去了,对方家是开医药企业的。周岐听完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和苗月的人生本不应该有太多交集,各种意义上的交集。但他没想到,几天後,苗月又出现了。
她提着一袋子喜糖来了周岐轮转的科室,给科里大部分同事发了喜糖後,单独叫走了周岐。周岐忍着内心的不悦跟着她来了楼梯间,因为有些话需要再一次和她挑明:“你到底要做什麽?苗月。”
苗月看他生气,笑得越发高兴,边笑边靠近他:“我订婚了,给你送喜糖啊。”
“谢谢,订婚快乐。”周岐见她无其他意思後,转身就要拧开门回科室。苗月见状把她白皙又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搭了上来,侧身靠在了周岐背上,这样的动作显得他们分外亲昵。
周岐像触电一般躲开,转过身看着她,内心的烦躁与怒火是怎麽压也压不住了:“你疯了是不是!你现在已经订婚了。”苗月看他激烈的反应,脸上笑意不减:“那怎麽了?你以为我名义上的丈夫,以後在外面又会比我干净吗?”
周岐再一次见识了苗月胡搅蛮缠和混淆视听的能力:“你,和你未来的丈夫,和我没一点关系。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更不会越过人基本的道德底线。”说完,他重重地甩开苗月的手。开门的那一刻,他听到苗月说:
“你总有那麽一天的。”
她可真是莫名奇妙。等周岐回了科室,平日里几个关系不错的师兄凑了上来,问他怎麽和苗月认识的。他烦躁得很,索性什麽也不回答。但不说清楚,来日这份烦躁的沉默或许会被解读成他爱而不得丶飞升不成功的落寞。
去他的吧。
他现在就是什麽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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