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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证词（第2页）

“我一向有早起晨读的习惯，我和平时一样大概在六点左右起床，六点半出门……因为家离学校近，所以到得也早……”

“但我没想到……在平时经过的地方就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那里，全身是血！”，说到这里，她明显恐惧起来，阿方立马安慰。

苏缇的情绪状态很不稳定，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这样的状态，确实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宋楚河注意到何昆表情彻底放松，刚刚还稍显紧张，现在已经彻底放松，虽然不明显。

校医诗琳比较正常，是所有询问的人当中神情和语言比较自如的，“周三下午，高舒娜，周琴，焦希确实来过医务室。”

诗琳长相较为温婉，说话语气柔柔，会是学生很喜欢的那一类型。

她为人谦逊温柔，在学生中有很好的口碑。

阿方拿着笔写写记记，“该上课的时间，她们为什麽不上课，转而来校医务室？”

“这……”，她表情明显为难。

阿方停下笔记，同时也吸引了眼神盯着垃圾桶的宋楚河。

她只好比较隐晦地说，“学生嘛，偷懒不愿意上课的时候就会借口生病。这三位同学因为每周三下午都有体育课，就经常称身体不舒服来医务室。”

阿方了然。

宋楚河却对两个字很感兴趣，“经常？”

诗琳毫不犹豫点头，“这三位同学经常在上课时间借口来医务室待着，尤其周三。”

阿方想继续深入询问，“那这三位学生，性格……”

宋楚河又一次打断了阿方的问询，对着诗琳问了一句，“你喜欢喝橙汁吗？”

阿方一头雾水，橙汁和这件案子有什麽关系？

诗琳表情也同阿方一样迷惑，微愣了下才摇头。

“那垃圾桶里的这三个原来装有橙汁的空瓶子，是高舒娜她们三人喝的？”宋楚河的询问步步逼近，既然不是校医喝的，那来往校医院的学生中，一起出现的三个人，只有昨天的高舒娜三人。

“是的。”诗琳果断地说，“她们昨天来医务室时，我看天气太热了，给她们拿了三瓶橙汁。”

“这三个空瓶子，我们要带回证物科”，阿方戴上手套将空瓶装进袋子里，“短期内不要离开莱锡，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

诗琳表示知道了，表情不见有什麽变化。

对比下来，焦希和周琴对于高舒娜的死则较为冷漠，即便是三人经常被默认为一个群体。

焦希和周琴的口供，极为简单且不耐烦:当晚是在一起喝酒，但高舒娜死的时候我们没有听见一点声音，我们喝完酒睡醒後没有看到高舒娜，以为她已经走了，我们也起身离开，从教学楼正门走出去的。

而高舒娜坠楼尸体是在活动楼背面，所以错过。

这就是全部有用的证词，宋楚河在脑袋里又过了一遍。他办案的习惯之一就是会在脑海里一字不落地随时回忆证人的证词，他始终坚信，如果说了一个谎，那麽用下一个谎言来填补漏洞时，一定会出现逻辑漏洞，而这些逻辑漏洞不经意间会体现在言语以及肢体动作上。

根据证词来看，学校内部人员的可疑性较大，尤其校长和何昆。

“要我说，这就是霸凌，校园霸凌！”，班迪对于自己的推论非常自信。

帕努点点头，装着深沉，“同意”

阿方不怎麽明显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上了，“请你用脚趾头思考一下，如果高舒娜是被霸凌的人，那为什麽她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抢过班迪手里的鸡爪，“霸凌对象搞反了！吃吃吃，一天吃吃吃，也不见得你的黄毛……”

宋楚河忽然拍桌，突然的一下将阿方手里的鸡爪吓得掉落在地，他笃定开口“目前查到那晚和高舒娜一起喝酒的人是焦希和周琴，虽然这两人的供词较少，但我们明显可以得出两点有用的信息:第一，从焦希和周琴的表情来看，她们对于高舒娜的死不在意但震惊；第二，三个人半夜在废弃杂物间喝酒，一人坠楼，另外两人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那麽大的动静为什麽另外两人没有听到；第三，威猜丶何昆的言辞和高舒娜的行为不对等，似乎描述的是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第四，学校其他同学的口供支支吾吾……”

只会“点头”和“同意”的帕努猛然拍桌，满脸自信和得意，“学校有问题！老师也有问题！”

全场静默……有用却没有用的废话……

宋楚河轻叹了一口起气，这是他的上司，得忍；这是他的直属上司，他要收敛暴脾气。

阿方心痛地摇了摇头，这就是当初不好好考试的结果，被分配到穷乡僻壤，和一群……脑回路不在直线上的人……相处，简直堪比让他同时买到了最新版的数学试卷和物理试卷，但不能同时做的酷刑！

班迪小声嘀咕:说了几次了，丑的才叫黄毛，他这麽帅的要叫金毛！

阿方忍无可忍反手一个爆栗。

“毕业照圈出来的那几个学生，根据档案信息，我们要尽快接触，看是否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过，应该会比较困难。”宋楚河看着班迪和阿方，“这件事情，你们两人去做。”

班迪小声嘀咕“为啥啊？还有一堆材料等着我弄呢。”

“我是你的上级领导，我说一不能说二。”，宋楚河非常装逼且霸气地丢下这句话出门而去，终于可以去卫生间了，快憋死他了。

“独裁丶专治！”吐槽归吐槽，班迪还是乖乖地跟着阿方查资料去了。

下一步，就是等待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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