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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屿眼眸漆黑,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喉结滚了滚,回了一个字:“没。”
他对食物没什么欲望。从前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基本一天只吃一顿早饭,午晚两餐常是省略的。
庄眠不清楚其他贵公子是不是也这样,她也没兴趣了解。
后来为了陪她,他才开始一日三餐。
“那你饿不饿?”庄眠记得认识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吃到过她做的饭,“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即使这样抱着她,还是会想念她的怀抱。
这个温度远远不够。
庄眠想松开勾住他脖颈的手,从玄关柜下来。可她还没动,谢沉屿已经扣住她下颌,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唇齿相依,暧昧节节攀升。他的吻逐渐变了调,又深又重,充满着危险的侵略性,搭在她腰侧的手向上移动,摸索她衣裙的拉链。
阒寂无声的空间内,拉链滑开的声响清晰可闻。
如水般柔软的绸缎面料从肩头滑落时,庄眠轻轻颤了一下。
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在她身上或轻或重、极富有技巧地伺候,轻车熟路地挑起她的渴望。
他的吻和手一样攻势浓烈,庄眠抵挡不住,呼吸很快急促起来,被带进迷离的情浪里,身心感到一种既满足又不满足的矛盾状态。
庄眠被亲得身子不断往后仰,她刚退一点,谢沉屿就立马强势追上来,仿佛在玩一场角逐游戏。
“唔……”
庄眠情不自禁低吟,想起什么,她慢慢掀开眼皮,果不其然撞进一汪幽邃漆黑的深海中。哪怕接吻的距离很近,她看不太清里面的情绪,但仍然可以感知到强烈的危险气息。
谢沉屿接吻,不喜欢闭眼。
他就喜欢看她为他意乱情迷的模样。
细雨绵绵也好,巨浪翻涌也罢,两人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极致的沉沦。
庄眠闭上眼,意识逐渐模糊,全心迎合着他的吻。
谢沉屿头还湿着,凝结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经由空气的渲染下,变得冰凉,滴到庄眠的锁骨上。
庄眠忍不住瑟缩了下。
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澡。
残存的理智回笼,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微哑:“我先去洗个澡。”
“不用。”
谢沉屿低头还想吻她,庄眠偏过脸避开:“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去老弄堂的时候还出了汗,不洗澡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不在乎,她在乎。
谢沉屿没再坚持,把她滑落的裙子重新拉好,理回原状。庄眠从玄关柜上下来,进浴室前,拿出一盒国际饭店的蝴蝶酥放在茶几上。
“你要是饿了,先垫一垫。”
谢沉屿身形未动,懒懒耷拉着眼皮,目光掠过蝴蝶酥,眸底不见丝毫波澜。
庄眠没有选择泡澡,她三两下把身上衣服脱掉,踏进了淋浴间。
打开花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漫过鼻梁与微肿的唇。清水包裹全身,带走黏腻,也带来松弛。
卫生间干湿分离,淋浴间是独立的玻璃隔断。因此当浴室门被悄无声息打开时,庄眠毫无察觉,直到淋浴间的玻璃门被从外面推开。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形映入眼帘,庄眠一惊,下意识扯过浴巾掩在身体。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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