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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神明清白的左脸顿时绯红一片。
“……”小甲瞧着,快要裂开了。
黄书朗被活捉,失血过多的脸白如鬼魅,开口却是句句扎铁。
“哈哈哈哈,任你权势滔天,也斗不过一个死人。”
“你是孩子父亲又如何?看,他根本就不让你碰他。”
“阮阮定是也厌恶极了这个孽种,否则怎么会躲你躲得这般厉害?”
叶勉红着一边脸颊,另一边脸阴沉得厉害。
小甲憋不住,一个大闷拳挖下去,世界终于安静。
裴阮的挣扎也渐渐弱了下来。
他仿佛坠入一个冰窟,寒意穿透血肉,四面八方涌向他的下腹。
红视的眩晕叫他蹙紧眉峰,眼前血糊糊一片,层层叠叠好似要将他吞没。他颤抖着唇想要求救,可一波比一波密集的疼痛叫他喉间除了“嗬嗬”的低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阮阮,醒醒神!」系统再顾不上暴不暴露,「咱们去空间!」
可是太痛了,他已经疼到连躲回空间的余力都没了。
剧烈的痛楚里,下腹的坠感越来越重,似乎有什么正在从他身体里流逝。
当裴阮意识到那是什么时,一股没顶的绝望淹没了他。
原来这样的疼,是他的崽崽在挣扎。
“求……求你,救救他。”他扣紧唯一的浮木,拼劲气力终是吐出一句,随后手下一松,坠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
“四个月胎已坐稳,孕热也才开始,怎么他的脉象会弱成这样?”
“按理是不应当。能一次受孕,却坐不住胎……奇怪。”李先生神神叨叨念着,“坊间都传,裴家两个哥儿,抱养的假少爷是极品,而亲生的真少爷却是个连红痣都没有的劣等废物。他不是也坚称自己是个劣等?想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师弟,你可还记得初夜他的红痣什么模样?”
“那夜昏暗,我中药亦不甚清醒,不曾留意。”
“诶,这就对了。哥儿红痣是腺液以外,异香最浓烈之处,定会诱引男子忘情舔舐,应当不是你没留意,而是他压根没有。”
李先生豁然开朗,“没有红痣,却有顶级腺香……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他是自小被人剜去腺体,硬生生作成劣等。”
“什么?!”闵越瞪大了眼。
“不过操刀的人大抵不懂医理,极品哥儿腺体但凡有一丝残存,都会像守宫断尾一样重新再长出来,所以就出现了这种情况。”说着,他自得地捋了捋须,“若是请我来剜,手法包专业,再辅以药物调养,不止不会再生,长大后甚至可以扮作男子,除了样貌雌雄难辨些,几乎找不出破绽。”
“雌雄莫辨?找不出破绽?”闵越喃喃重复了一遍。
“对呀。这世道哥儿空有男身却形如玩物,有多少人恨不得剜了那多出来的东西,过寻常的一生,可惜官府严厉禁止。我就见过不少私下自己来的,可惜手法不够专业,要么白吃了苦,要么空丢了命,唉——”
“行了行了,”找到症结,李先生开始不耐烦,“既是腺体残缺,那受孕当然比寻常哥儿更加凶险,你们又不知怜惜,屡屡恫吓直至他忧思成疾、身体不堪重荷,这才差点滑胎,真想保住这个孩子,那就当个人,别再吓唬他,好生当个祖宗供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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