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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稀饭、榨菜、醋黄瓜、炒豆芽、青菜豆腐汤,还有小炒肉。”
听得我都饿了,早上就吃了豆浆油条。我赶紧将行李和背包放去楼上,等我洗把脸,洗洗手后,外婆就在厨房里搞好了。
我端着一个脸盘子大的碗,里面的菜都满了。家里有空调,但是老人家不开,一直用的是电风扇。
我无所谓空调还是电扇,有风就行,比起怕热我更怕冷。
沙发上都铺了凉席,穿着老头背心的外公坐到我旁边,还像逗小孩一样说:“你刚才来时,没注意到什么?”
扒拉着饭,我脑袋从碗里抬起来,“啊?什么?难道是你又变帅了。”
外公:“哈哈哈,外公的帅有目共睹,但不是这个。”
于是我看向外婆,试图场外求助,结果外婆也卖关子,“真没注意到?”
“我要注意什么?”一头雾水的我。
“你去院子看看。”
我还真压不住这好奇心,捧着碗就走出客厅大门去看,环视一圈我发现了重点。
主屋旁边是砖房单间,门窗开着通风,可这不是重点。
砖房旁边的牛棚里面居然有一头长角的白牛,棚子敞亮透风,草料和水也干净。
慢悠悠嚼着青草的白牛似乎斜了我一眼,然后就不在乎地继续趴着吃草,看着格外悠哉。
我感到很稀奇,捧着碗走近了,水牛是有白色的,但非常稀少,更别说白得如此纯粹,好似披了一层新雪。
牛的黑牛角很健硕,向脑后弯曲的弧度似弯月,一双水灵灵的黑色大眼睛格外湿润,就连白色的眼睫毛也像贴了假的那般。
“它好好看啊。”我不由得发出感叹。
十分满意的外公背着手走了过来,他伸手拍拍牛角,“漂亮吧。”
“这么健康好看,很贵吧。”
“山里捡的。”
“……啊?”
我还以为外公又想种地,或者没事干养养牛当宠物,没想到是因为在山里遛弯捡到的,所以就把牛带回来了。
我端着碗离牛棚远了一点,问道:“这野生的水牛,会不会有病啊?发瘟什么的变成瘟牛。”
这句话说出来,白牛嚼草的嘴巴停了一下,转头看我一眼。我莫名有种牛在瞪我的诡异感。
“找兽医检查过了,有皮肉伤,没病。它身体好,好得快。”
我能想到的风险,外公当然也能预料,让我放宽心。
“是吗?哪里伤到了?”
我看它趴着吃草的样子像个地主,可不像牛马,更不像受伤了。
外公指着牛的四肢,上面的确有伤口,还缠着医用绷带。因为都是白色,只渗透了一点点血迹、药水的颜色,我刚才没注意到。
“哦!所以你们说有好东西给我看,是指这头牛?”
“这是村里最好看的牛。”
“比以前养的斗斗还好看吗。”
提到斗斗,外公还有些感怀,于公来讲是新牛更好看,但要打感情牌,外公还是更喜欢已故的斗斗。
“所以要一直养着它吗?取名了没?”惊讶过后,我一边扒饭一边问。
外公拿起一把草喂过去,“没取名,这牛上月底捡到的,跟我们有缘,就养着吧。”
我建议道:“要是一直养着,干脆取个名字?像斗斗那样。”
外公觉得有点道理,于是我俩走回屋子,打算和外婆一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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