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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璎是春天里玻璃窗外的蝴蝶,而她是那一整片柔和春光。
蝴蝶会飞走,而春光会在人间荏苒重逢。
第二天,她的合租室友来了。
这是周一的清晨,她一手扶着墙刚刚穿好高跟鞋,门锁就被人用钥匙转开。
翁沛有预感会是她那位神神秘秘的室友,不由得站直了身体。
门被人推开,一个鹅蛋脸的年轻女人穿着宽松的t恤裙,把一件小小的行李往玄关推。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均愣在原地。
“你是「周漫」?”
“翁沛?”
滕书漫先回过神来,她依然是清艳如花的样貌姿态,摇头叹息着笑:“世界这幺小,难怪躲都躲不了。”
翁沛帮她提行李进来,看她扶着腰很累的样子,就又倒了杯开水放到桌上:“喝点水,我去上班了,你……”
滕书漫接过水杯,说:“谢谢,你去上班吧,我没带什幺东西,收拾起来很方便的。”
“那晚上再见。”
滕书漫点点头,看着她出门。
翁沛在市中院呆了一天,下班后去超市买了一些菜。
回到家看见滕书漫坐在阳台上的吊椅里发呆,残阳如血,她的侧影仿佛是从画中拓下,沉默寂静,毫无生气。
她出声打破滕书漫的凝思:“晚饭要不要一起吃?我买了好多菜回来。”
滕书漫说自己也会炒几个菜,愿意一起来帮忙。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小半钟头,陶珞来探望,带了红酒和鲜花。
饭桌上却没有开那瓶红酒。
陶珞离开,翁沛去送他,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个人都喜欢饭后散步消食,就边走边聊。
陶珞说:“你好像和她认识,我本来还想劝你搬家,毕竟和孕妇一起住不方便。”
“难怪……”翁沛伸出一根手指挠挠脸,“我就说她的体态怎幺好像圆了点,刚才和我一起处理海鲜的时候还跑去吐了,明明没有很腥。”
“真的没关系吗?”
翁沛很天真:“没事的,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而且她一个孕妇孤身在外,肯定有家里人会找来吧?”
陶珞不再说话,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又降下车窗:“听说市中院是加班集中营,你多注意休息,别傻乎乎拼命工作,”说着手擡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听见没,小菜鸟。”
“啊好疼……学长你真是……”
“记住了吗?”
她捂着额头跳开:“菜鸟记住了!记住了!”
陶珞说:“我走了。”
“路上小心,”她俯身凑过去,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谢谢你,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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