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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心里急得跟火烧一样。
那药一旦发作,必是要与女子欢好才可以,此番她不在,旬清哥哥也不知去了,这次宫宴来了不少官员之女,若是有人趁机爬床……
思及此,永宁神色一凛,目光冰冷地看向女席,吩咐夏玉,“你去看看有哪些女眷不在席上的。”
夏玉低低说了声是,快步离开。
顾玉凝以及方才一同游园的几个贵女都已经回到了席上,唯独雪嫣迟迟不见来。
林素兰不放心地问:“怎么你妹妹还没回来。”
“四妹说是去方便,应当就回来了。”顾玉凝应付了林素兰,紧紧望向筵宴的入口,目含隐忧,就是迷路也绕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顾玉凝又看向镇北侯府的位置,世子也不在。
顾雪嫣该不是又犯糊涂了,顾玉凝脑袋一阵阵发晕,只能安慰自己是皇宫太大,所以人还没回来,跟本不敢往深处想。
夏玉走到几人面前,唇红齿白的脸上微微挂笑,“奴才记得顾大人府上应是还有一位姑娘……”他说着目光滑过空着的位置。
宴都开了,还不见人,林素兰生怕被怪罪,连忙做解释,余光恰看到雪嫣从涌道上走来,松神笑道:”回来了,回来了。”
夏玉转过身,雪嫣并非一人而来,与她同行的竟是宁妃。
夏玉急忙行礼,“奴才见过宁妃娘娘。”
宁妃看了眼席上,“本宫可来晚了?”
“还未开席,娘娘来得不迟。”夏玉恭敬回答,疑惑顾家女怎么会和宁妃在一起。
林素兰几人也是一头雾水。
“那就好。”宁妃笑笑,侧身对雪嫣道:“让你陪本宫说了许久的话,险些过了时辰。”
雪嫣心里百转千回,“能陪娘娘说话是小女的荣幸。”
宁妃轻一颔首,迈着端庄的步子朝前走去。
雪嫣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顾玉凝立刻问她,“你怎么和娘娘一同来的?”
雪嫣搓着自己的手心,心不在焉的轻声说:“我在御花园遇见的娘娘,许是娘娘觉得我合眼缘,便与我说了会儿话。”
“原来是这样。”顾玉凝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雪嫣目光闪烁,她从那个宫殿离开,就被宫女带去见了宁妃娘娘,应该是谢策的安排。
只是她想不明白,谢策是怎么让宁妃同意帮他们掩藏的。
谢策强大的就好像无所不能一般,可是方才他中药,在她手中又是那么脆弱,似乎命脉都在她手里。
雪嫣脸上好不容易被冷风吹散的浮红又烧了起来,她更用力的搓着自己的掌心,回想起不堪入目的种种,整人无措到了极点。
“你的手怎么了?”顾玉凝奇怪的问。
雪嫣连忙停住动作,“没什么。”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被她搓得通红,火辣辣的发烫,就好像那抹透骨的灼热从未消散。
那一声声喘息和嫣儿,仿佛挥散不去,缭绕在她耳边。
雪嫣闭起眼睫,用力摇头,让自己忘记刚才的一切。
夏玉走回到永宁身旁,永宁急忙问:“怎么样?”
夏玉摇摇头,永宁的脸色这才好看点。
这夜谢策没有来宴上,只派人向仁宣帝禀说是伤口裂开,先行回了侯府。
深夜,心月帮雪嫣沐浴时,看到她长发遮掩下的狼藉,心月惊得倒抽凉气,“姑娘,这是?”
雪嫣用手捂住颈侧,她不知道脖子上是怎样的画面,但从心月的表情就知道不妙,“你将靶镜拿来。”
心月拿来镜子递给雪嫣。
雪嫣看着镜中印满赤红色吻痕的脖子,只庆幸是在夜里,没有被人发现。
心月结合雪嫣消失的那段时间,以及青墨当初告诫过她的话,紧张问:“是世子,他还对姑娘做什么了?”
雪嫣手捏上衣襟,咽了咽口水将领襟扯开,果不其然,雪白尽毁。
雪嫣攥紧指尖,一点点印记就如同烙印,让她身上沾满了谢策的味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变故发生得突如其来,让她措手不及,雪嫣绝望地发现,事态发展似乎永远与她背道而驰。
心月以为真得是如自己猜测那般,捂住嘴眼泪涌了下来,“是不是世子不同意分开,所以夺了小姐的清白。”
雪嫣脑子里本就乱成了一团浆糊,见心月哭就更乱了,“不是,他没有。”
“那这些。”
雪嫣无从解释,那封信她已经不去想了,至于谢策中药,凭永宁公主任性的性格,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谢策不喜公主,恰恰她又在,她的脸与谢策喜欢的人相像,所以才会这样。
好在谢策没有碰她,应是他还有些理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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