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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也不怕得罪人?”季然坐在餐桌前问道。
听闻那崔昌范拉了一个下午肚子,船医给开了一剂猛药,才止住。
此时已虚脱得躺在船舱里喝苦药呢。
之后几天都只能喝粥养胃。
估计官船到达他赴任的陇州时,身子应该会轻减许多。
疾冲挑眉,龇牙咧嘴笑道:“这不是有咱们千户大人在嘛,我怕他个die”
被当做靠山的季然,不自觉坐直了些,心道:这小子能拿下督主,果然是有点东西。
当天夜里,疾冲躺在床舱内睡得正迷糊,
半梦半醒间听到扑通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扔进了河里。
【叮】
【系统检测,官船之上生了一起恶劣杀人案】
【请宿主及时逮捕凶手】
疾冲正呼呼大睡,一点也没有听见系统提示音。
次日一早。
船医来到崔昌范的船舱前,‘咚咚咚’敲门,朝里头问道:“崔大人,身体赶紧如何?”
因昨日这位崔参军嘱咐,今日一早来帮他复诊。
船医这才一早过来敲门问询。
见里头的人没反应。
船医又叫了一声:“崔参军?”
不会还在睡吧?
他试着拉开舱门,门没反锁,待门彻底打开后,一道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等船医看清里面场景,顿时被吓得瘫倒在地上。
“啊啊啊——”
一道尖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官船。
船舱内的空气凝重而沉闷,带着些许恶臭味。
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舷窗中透入,勉强照亮了这狭小空间的一角。
床板上,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它的出现突兀而诡异,打破了官船原有的秩序。
尸体的躯干僵硬而扭曲,皮肤苍白如纸,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衣物被血液浸透,呈现出一种深褐色。
头颅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截参差不齐的脖颈,边缘的肉模糊不清,仿佛被什么锐器生生斩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那是新鲜血液与死亡交织的气息。
血迹斑斑,从床板上延伸到地板,形成了一条条暗红色的溪流,在低洼处汇聚成血泊。
船舱的门微微敞开,随着船体的摇晃轻轻摆动,
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似乎在诉说着不久前生的悲剧。
秦湘湘拎着验尸箱,正在给死者验尸。
疾冲和季然将整艘船的人,都叫到甲板上问询。
有人不服气得叫嚷起来:“你们谁啊!凭什么听你们的!”
当瞧见季然拿出东厂令牌后,顿时安静如鸡。
如同一只鹌鹑般乖乖听话。
问什么,便答什么。
官船上同样搭载着其他乘船官员,他们均未表任何反对的意见。
疾冲问同那崔昌范一起同行上任的武将:“昨日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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