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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喝啊,光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他看闫严没有举杯,朝他举杯。
闫严笑着拿起香槟杯与何屿轻轻一碰。
何屿边喝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今晚的闫严似乎格外不同。每当抬眼,他总能捕捉到对方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更让他意外的是,闫严不仅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接上他的话,甚至完全不用他劝酒,不知不觉间,两人点的白兰地就已经见底了。
“后来我就去拍怪兽大楼,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网红楼,那里才是真正的香港。”
“对了,长洲岛上的冻柠茶太难喝了,你知道吗,他们不加糖,喝的我牙都要酸掉了。”
闫严就那样默默盯着何屿,听着他有些醉意的胡天海地。他注意到何屿的餐叉第三次伸向自己面前得那道香煎鲈鱼时,不动声色地将银质餐盘往他面前推了推。
两人又从香港聊回了电影,何屿听到闫严提起收藏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眼睛发亮,因为他也很爱这一部,两人为费里尼的《甜蜜的生活》干了一杯又一杯。
酒过三巡,话题又转到何屿都很喜欢的电影《同船爱歌》,令他意外的是闫严居然也看过。
他说:“每次当我感觉要面临失去的恐惧时,我都会把这部电影翻出来再看一遍,很奇怪,明明是很悲伤的东西,却能让人重新找回力量。”
“记得里面的电影台词吗?”何屿醉意朦胧的问闫严。
“你指哪一段?”
何屿没有回答,而是举着杯,看着闫严说起了电影里的台词:“我们会在一起很长时间。”
“很长是多长?”闫严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很长很长,我不知道。我们会一起去超市,或者去做什么大事,我们可以去拯救鲸鱼,或只是只小猫,找个事业,或做出某个改变世界的发明。我不知道我们会一起做很多事情。”
“然后呢?”
“然后我们会分手,像所有人一样。我们会难过,但这就是生活。”
“你确定这样值得吗?”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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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h,严嘴硬,老婆要跑,你又开始急了
失控
何屿怎么也没想到,这顿饭竟能吃到餐厅打烊。
更出乎意料的是,等他们相互搀扶着晃晃悠悠下楼时,北京又下起了雨——雨势不小,噼里啪啦砸在台阶上。
他这会儿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脑子转得比平时慢半拍,完全忘了该问餐厅借把伞,他想,或许闫严也一样。
直到他站在屋檐下被冷雨一激,才猛然记起:闫严的车还停在外面的露天停车场呢。
“我叫leo来接”闫严醉意朦胧地刚摸出手机,手腕突然被一把扣住,何屿掌心滚烫,带着酒意的力道不由分说拽过他,另一只手抄起外套:“等什么等!跑啊!”
话音未落,何屿已经拉着闫严冲进了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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