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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几乎要崩溃之际,旁边一处被积雪覆盖的低矮灌木丛,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谢临沅身子颤抖地转过身子,屏住呼吸,一步步走近,用几乎僵硬的手指拨开积满雪的枝条。
只见谢玉阑整个人蜷缩在灌木丛下的狭小空间里,浑身沾满了雪沫,小脸冻得青白,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雪,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好像听到了细小的声响,缓缓挪过视线,就看见了谢临沅。
谢玉阑的泪水几乎在一瞬间溢满了眼眶。
“皇丶皇兄...”谢玉阑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谢临沅跪在雪地上,就看见谢玉阑的一只脚踝不自然地扭着,下唇几乎被咬破。
而谢玉阑身边,散落着几块带着尖角的石头,上面也沾着血。更远处,谢临沅隐约可见一个庞大的黑影似乎倒卧在更深处的雪地里,一动不动,身下渗出大量暗红色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随即又以疯狂的速度复苏起来。
谢临沅止不住颤抖将人从雪窝里挖出来,紧紧把人地箍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谢玉阑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吓死我了...”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和颤抖,带着劫後馀生的巨大恐慌和失而复得的欣喜,“怎麽突然就走了...吓死皇兄了。”
谢玉阑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勒得生疼,也被谢临沅从未有过的失控情绪吓住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仿佛终于确认了安全,积压的恐惧和委屈瞬间决堤,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冰凉的脸颊死死埋在谢临沅温热的颈窝里,语无伦次地抽噎:“有丶有熊...我丶我害怕...扔丶扔石头....它扑丶扑过来,撞丶撞到树...倒了...皇丶皇兄,怕丶怕...”
他的叙述破碎而混乱,但谢临沅瞬间明白了。
极致的恐惧竟激发了这谢玉阑求生的本能,他用石头砸伤了熊,并在熊扑过来时侥幸躲开,让熊撞上了粗壮的树干,竟奇迹般地造成了致命。
谢临沅听着,心脏悬到了喉口。
他不敢想象,若是稍有差池,或者谢玉阑少一点运气,会是什麽结果。
他只能更紧地抱住怀里失而复得的人,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来确认对方的存在。
就在这时,天色迅速暗沉下来,狂风卷着更大的雪片呼啸而至,能见度急剧下降。
“不好,暴风雪要来了。”谢临沅脸色凝重,迅速判断形势。此刻带着受伤受惊的谢玉阑和死熊的血腥味贸然寻路返回,极易迷路且可能引来其他猛兽,太过危险。
他当机立断,打横抱起谢玉阑,目光扫视四周,很快发现不远处山壁下似乎有一个隐蔽的洞xue。
“抱紧我。”他低声吩咐,用大氅将谢玉阑严实裹住,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洞xue走去。
洞xue不大,但足以遮蔽风雪。里面有些干燥的枯草和树枝,似乎是以前猎人暂歇的地方。
谢临沅将谢玉阑小心地放在一堆枯草上,迅速检查了他的脚踝,只是扭伤,并无大碍。
他又仔细查看了谢玉阑唇上的伤口和身上其他地方,确认并无严重伤势,那颗一直高悬的心才稍稍落回实处。
洞外,暴风雪已然肆虐,狂风呼啸如同鬼嚎,大片大片的雪花被风卷着灌入洞口,气温急剧下降。
洞内,谢玉阑冻得脸色发青,身子不停颤抖。
谢临沅看见,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那件厚实防风的墨色大氅,将其完全展开,然後坐到谢玉阑身边,将他整个人连同那件银狐斗篷一起,紧紧地丶密不透风地裹进自己怀里,再用大氅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两人。
冰冷的躯体骤然被温暖包围,谢玉阑下意识地往热源深处蜷缩。
“还冷吗?”谢临沅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清晰地传来。
谢玉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将冰凉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心底残留的恐惧。
谢临沅收紧了手臂,将他搂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身躯。
洞外是冰天雪地,狂风怒号,仿佛要吞噬一切。洞内却在这一方大氅构建出的狭小空间里,充斥着彼此交缠的呼吸丶逐渐回升的体温和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谢玉阑的身体渐渐暖和过来,恐惧慢慢退去,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他靠在谢临沅温暖结实的怀抱里,眼皮越来越沉。
谢临沅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和放松下来的身体,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顶,嗅着那发丝间淡淡的丶混合了雪水冷冽的气息。
劫後馀生的庆幸和後怕依旧在他心底盘旋,让他丝毫不敢放松,只想将这人牢牢锁在怀中,再不让他离开视线半分。
“睡吧,”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雪声中显得格外低沉而令人安心,“我在这儿。”
谢玉阑含糊地应了一声,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匹的嘶鸣声终于在不远处响起。
“吁——”
“太子殿下——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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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大概再写几章皇兄就发现玉阑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惹qaq後面就开始治结巴回收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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