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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纸屏风后,一道身影静若寒潭。门一关,一个寻常打扮的女子局促地立在屏风前。稳叔说,道上有位厉害的老板想找背景干净的女人,她缺钱,所以便来了,但她也不知道这位老板究竟要干什么,一想起来,总归是心里犯怵的。屏风里传出一个冷冽的声音:“听说过探花郎裴叔夜吗?”“奴家听说过。”这可是近日宁波府红透半边天的人物。人影还没见着,街头已经有了关于他的歌谣在传唱——“探花郎,探花郎,五载漂泊归故乡。月湖柳,三江浪,谁家女儿不思量?探花郎,探花郎,如意港上灯千行。鲛珠宴,点翠妆,多少红妆为君忙……”如今到哪儿不谈论谈论这探花郎,好像便落了时髦似的。女子有些好奇,不知他提到探花郎做什么。“我要你嫁给他,成为他的夫人。”女子登时恼红了脸:“大人怎的这般戏弄奴家?”谁不知道全宁波府待嫁的闺秀都跃跃欲试想嫁给探花郎,她这样家境贫寒的女子哪敢肖想。“你以为我在同你开玩笑?”那个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反问,便让人心中发毛。“真的……嫁给探花郎?”女子有点懵了。“仅夫妻之名,为期一年。”女子惊道:“一年之后,宁波府哪还有奴家的容身之地?”“我会给你足够的钱。”房中沉默了。外头,徐妙雪正贴着墙根疾走,飞速地思考着自已要如何扮作妓子融入人群,拐过一条窄廊,便见到了一队女子。这些女子的装束不似巷里的女子们那般轻浮,清一色素色布衣,发髻松散,眉眼低垂。徐妙雪不顾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反而停下脚步观察这队女子——显然,自已眼下的装扮,融入他们更容易。正一个女子从房间里出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像是房间里有什么恼人的玩意似的,让后头的女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徐妙雪心念一动,反手将幂篱扔到楼梯角,扯散自已的发辫,抓起墙角的灰土往裙摆一抹,指尖狠掐掌心逼出泪光,乍看像是在啜泣的可怜少女。她不动声色地来到队末,一言不发,只低头哭泣。排在她前头的女子奇道:“妹妹,方才怎么没见到你?你哭什么?”“我方才偷偷溜到房间正门去看了眼,里头那人……好奇怪啊……房间里好像有好多……刑具……好吓人……”话音未落,房内传来一声瓷盏碎裂的脆响,像是印证了什么,前头的女子面色顿时灰败,一只手紧紧揪着裙摆,眼里充满了恐惧。房间里,侍从琴山正匆匆地打扫破碎的杯盏,屏风后的六爷略带幽怨地摇了摇头,准备起身。“浪费时间。”琴山一下子就急了,上前拦住六爷:“六爷,您别急啊,这才见了几个?您就说您那奇怪的要求,说出去都没人信,正常的地儿能找着合适的人吗?”六爷默然。“良家女子性格温善不会惹事,缺钱的又比较好拿捏,缺钱到愿意卖身的更是什么都能做,您说我给的条件是不是在理?”琴山说得十分笃定。六爷不置可否地坐了回去,却已经兴致缺缺地支起了手肘托着下巴:“行吧,今夜虚度便虚度了。”琴山离开房间时还是信誓旦旦:“爷,后头还有人呢——您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话音刚落,门轴轻响,一个女子入房。琴山连忙噤声,从屏风后的大门退了出去。徐妙雪吓走了前头那名女子,如愿以偿地替了她的身份进入房间。她方踏入屋内,便听得廊下一声暴喝:“六爷的事你也敢打搅!小心稳叔打断你的腿!还不快走!”烛光透过绢纸屏风,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模糊。他并未起身,甚至未曾抬眼,只懒懒倚在太师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扶手。外头的喧闹分明因他而起,却又与他无关,世间纷扰皆须为他让道。这位六爷是什么人,他准备做什么,自已能从这间房里脱身吗?但徐妙雪已经来不及犹豫也没时间多想了,她踏入房间掩上门,她安全了。徐妙雪环顾四周,这间算是弄潮巷的上房,外头看着脏污,里头布置得还算雅致,桌上摆着像样的菜肴和点心,方才碎了的杯盏被匆匆收走,还残留一丝狼狈的水渍。桌上摆着一张未落红印的空白契约,只写着契约两个字,契金三百两,却也不说到底是什么契,底下一行立契约人,一行受契约人,有些古怪。徐妙雪有些明白了,难怪人人都避之不及。空白契约,便意味着契主写上什么都行。外头买一个奴隶不过一百文铜钱,六爷却出三百两——谁都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可不能为了这点钱财最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过,徐妙雪不在乎,她不怕恶人不够恶,只怕恶人没有钱。在她眼里,这不是送上嘴的金灿灿的小肥羊吗?她看重的是三百两,她顿时便来了兴趣:“公子这份契约是想做什么?雇人替罪?流放?还是——”“成亲。”六爷言简意赅。徐妙雪噎了一下,这个回答确实在意料之外。成婚这种大喜事从六爷冷冰冰的嘴里说出来,莫名变得异常阴森可怖。“六爷您在说笑吧?您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何必花三百两白银买呢?”“我有些特殊的癖好,寻常人接受不了……”停顿稍许,六爷继续道,“婚契为期一年,一年之内你将失去自由,任我摆布。”前头几个女子的反应让六爷失去了耐心,他懒得好好解释,光挑些严重的话唬人。倘若这吓人的条件都能接受,那其他事便也好谈了。不过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言语间心不在焉。徐妙雪闻言倒是笑了起来,眼里却透出点冷。她更笃
定了,这果然是个玩弄女子的老色鬼。每个女子都将婚姻大事视为人生头等大事,可若答应了契约,这一年时光会毁了女子的一生,她此生难以再出嫁,偏有男人觉得花钱就可以摆弄女人,并乐此不疲地践行着这些歪理。“我愿意呀。”她却答道。六爷眉梢一挑,敛了神,终于来了点兴致。他袖袍一抬,搭在膝盖上,身子坐正微微前倾。“来,走近一点。”即便隔着屏风,徐妙雪也能感受到那道居高临下的目光。男人山一般的身影似乎会穿过屏风压过来。纵是烛火微微跳跃着,那黑色的身影也岿然不动。意料之中的怀疑——别人都跑了,怎么她就答应得这么爽快?但她非常清楚,男人对她起了兴趣,要看看她是什么路数。但她可不能暴露自已的真容。徐妙雪想象自已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他要她近前,她便添油加醋地褪去鞋袜,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朝着屏风,一步一步走近。屏风的底座还留着一道三指宽的缝,六爷垂眸,瞧见一双雪白的脚在屏风前站定,脚面上有纵横的、细微的伤疤,昭示着过往的苦日子。她大约是不安,大约是羞赧,在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的沉默中微微地蜷起了脚趾。像是在笨拙地表忠心。屏风的薄纱透出朦胧的身影,与他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模糊的轮廓,好似边缘正在融化。六爷斜起唇淡笑一声。他本想移开屏风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他突然觉得,已经够了。这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便在契约上画押。你左手边匣子里有银票。”徐妙雪听话地穿上鞋袜,挪到桌边打开匣子,故作市侩地沾了点口水,将银票放在手里点得哗啦啦响,然后才在纸上按了手印,双手递到屏风后。一只手自屏风后伸出接过契约。那双手骨肉匀称、修长,动作间隐约浮起青筋,蜿蜒到腕口。目光再往上挪,袖口露出一截玄色衣料,徐妙雪认出来了,这是船上的那个男子。看这手还挺人模人样的。只是徐妙雪没兴趣一睹真容。因为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他也会看到你。“回去同家人交代一下,时机到了,我会派人来接你,”六爷平静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无论让你做什么,你都要守口如瓶——”“否则?”“会死。”话里带着一丝妖孽般的轻佻,像是开玩笑,却带着莫名的巨大威压,令人不寒而栗。好像接受了这个交易,最后便逃不开这样的结局。说罢,屏风上的人影动了,房门打开,房外的光和喧嚣短暂地漏进来。“六爷——”徐妙雪喊住他。身影顿了顿。“桌上的饭菜,我能吃吗?”一个缺钱的女人,在乎的只有吃喝拉撒。徐妙雪将她的人设贯彻到最后一秒。其实他已经信了,她大可不必画蛇添足,但她就是想揶揄他一下。他以为她为了这钱该战战兢兢吧?他以为自已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她就会五体投地吗?“嗯。”六爷留下一个潇洒的鼻音便离开了,步伐干脆,身影像是投入热闹之中,却透着格格不入的遗世独立。徐妙雪无声地咧嘴一笑。男人可真是自信啊,也不看一眼就走了。大概在这些愚蠢又天真的上位者眼里,女人的服从是理所应当的。真是托了这位财神爷的福,今儿收获颇丰,算上赵进那儿的,一举进账七百两。她铺盖一卷便如水入大海,谁还能找着她?徐妙雪本该美滋滋地把桌上饭菜也席卷而光,晚上折腾一宿,是真的饿了,可不知道为何,一坐下来,她却觉得味如嚼蜡,一股巨大的虚无感始终托着她,让她无法安心地落地。今日是运气好,可不会每一次都会丰收。离目标还远着呢。吃饱喝足,收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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