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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
消毒水的冰冷气味顽固地盘踞在空气里,带着一种令人疲惫的清醒。林予安陷在病床松软的枕头中,高烧像一层厚重的丶滚烫的绒毯将他裹挟,意识在灼热与虚冷的交替中沉沉浮浮。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的滞涩感,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却单调的“嘀嗒”声。荒野节目的高强度奔波,与沈聿明之间的恩恩怨怨,再加上骤然爆发的高热,早已将他这副清瘦身躯里最後一丝力气也抽干了。
病房门被推开时,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节奏沉稳而清晰,每一步都敲打在过分安静的空气里。林予安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晃动。父亲林宏远的身影立在床前,高大的身形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他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一丝不茍,脸色沉凝,如同覆盖着一层薄霜。
“闹够了没有?”林宏远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精准地刺破了病房的寂静。他目光扫过林予安烧得泛红的脸颊和手背上的输液针,眼神里没有多少关切,更多的是审视和一种被冒犯的不悦。“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躺在医院里,让全世界的人看林家的笑话?那个所谓的恋爱节目,就是你‘工作’的成果?”
林予安喉咙干得发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微弱,几乎只剩气音:“…只是…感冒。”每一个字都耗费着所剩无几的力气。
“感冒?”林宏远嘴角牵起一个极淡丶极冷的弧度,带着明显的讥诮,“林予安,你是林家独子,不是街头巷尾卖唱博眼球的戏子!跟个男人在镜头前拉拉扯扯,传得满城风雨,现在又病恹恹躺在这里——你觉得这很好看?很体面?”他向前微微倾身,目光如同刀锋,“立刻退出那个节目。出院後,回家。在你脑子清醒,知道什麽该做丶什麽不该做之前,不准出门。”
“又要禁足?”林予安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叹息。他闭上眼,又缓缓睁开,那双因高烧而异常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像结冰的湖面,清晰地映出父亲那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所以,我的人生,”他停顿了一下,胸腔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在你眼里,永远只有‘林家’这个前缀,只有‘体面’这一个标准?我只能做你棋盘上那颗…落点精准的棋子吗?”质问的话语,却因身体的极度虚弱而失去了锋锐,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苍凉。
“你放肆!”林宏远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额角隐隐有青筋浮现。林予安这前所未有的丶近乎直白的顶撞,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看来三年前让你消停那段时间,还不够让你长记性!是不是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这世界的规矩!”他猛地直起身,不再看林予安,转向身後如同影子般肃立的两个穿着深色西装丶身形健硕的保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带少爷回家。让他好好‘休息’丶好好‘反省’。”
“是,董事长。”两个保镖应声,声音平板无波。他们动作利落地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了病床两侧。其中一人伸出手,轻轻按在林予安的肩膀上,防止他起身。另一人则俯身,准备去解他脚踝处用以固定的软带——显然,他们打算将他连同病床一起转移。
林予安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股冰冷的屈辱感从脚底直冲头顶,比高烧更让他难以忍受。他试图挣扎,但虚弱的身体如同灌了铅,那点微弱的抵抗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他看着父亲决绝转身丶毫不犹豫走向病房门口的背影,那扇门在他身後无声地合拢,隔绝了最後一丝光亮,也仿佛隔绝了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不再挣扎,只是死死咬住下唇。长时间的紧绷丶高热的消耗和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软软地向後倒去。
就在保镖的手即将解开固定带,准备推动病床的刹那——
“笃笃笃。”三下清晰丶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沈聿明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肩头还带着外面夜雨的湿气。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是匆忙赶来。平日里温润含笑的眼眸,此刻却沉静得如同深潭,里面翻涌着压抑的丶冰冷的怒意。他的视线迅速扫过病房——林宏远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两个保镖正欲带走病床上脸色惨白丶已然失去意识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林予安。
“你们在做什麽?”沈聿明的声音不高,平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冻结了病房内原本紧张的气氛。他走进来,反手轻轻带上了门,目光锐利地落在两个保镖身上。
按住林予安肩膀的保镖动作一顿,另一人也停止了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开口,语气还算客气,但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沈先生,您好。我们是林董派来,接林少爷回家休养的。林董吩咐了,少爷需要静养。”
“静养?”沈聿明的目光落在林予安手背的输液针丶额头的冷汗和他那毫无血色的丶陷入昏迷的脸庞上。那脆弱的样子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进沈聿明的心脏。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更加锐利地逼视着说话的保镖,“在病人高烧未退丶昏迷不醒丶需要专业医疗观察的情况下,强行将他带离医院,这就是林董所谓的‘静养’?”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带着质疑。
保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维持着职业素养:“这是林董的吩咐,我们只是执行命令。请沈先生不要为难我们。”
“执行命令?”沈聿明嘴角勾起一抹极淡丶极冷的弧度,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寒意。“很好。那我也告诉你们我的‘命令’。”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第一,我的助理已经联系了医院保安部和警方,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理由是,有人意图在未经医生许可丶不顾病人安危的情况下,强行带走重症患者。”他擡眼,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两个保镖瞬间僵硬的脸,“第二,这层楼有几个病房,住着几位嗅觉敏锐的娱记朋友,他们或许会对林氏集团继承人深夜被保镖强行带离医院的画面很感兴趣。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林家太子疑遭家族软禁?顶流歌手录节目身心俱竭》?”
两个保镖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们不怕硬碰硬,但沈聿明抛出的这两点,直击要害。林董最忌讳的就是家丑外扬和负面舆论。强行带走人,一旦被警方介入或者被记者拍到,後果不堪设想,绝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沈先生,您…您这是…”年长的保镖语气明显慌乱起来。
“第三,”沈聿明打断他,声音陡然沉下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你们现在立刻放开他,然後,出去。告诉林董,他儿子现在需要的是医生,不是禁闭室。如果他执意要‘静养’,可以等医生确认他脱离危险丶可以出院之後,亲自来和我谈。现在,这里,归我管。”最後三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病房内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个保镖脸上表情变幻不定,额角都渗出了细汗。他们看着沈聿明那张沉静却蕴含着风暴的脸,又想到他话语中隐含的巨大能量和可能引爆的舆论炸弹,权衡利弊之下,那股强硬的气势瞬间消散。
年长的保镖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按在林予安肩膀上的手,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对着沈聿明微微颔首,低声道:“…明白了,沈先生。我们会转告林董。”说完,不再有任何迟疑,迅速而沉默地退出了病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当病房门彻底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骤然消失。沈聿明站在原地,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瞬,但眼底的寒冰并未融化。他快步走到病床边。
林予安依旧昏迷着,但身体那细微的颤抖似乎因为威胁的离去而平缓了一些,只是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在睡梦中也被无形的重担压迫。额头的冷汗,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恐惧与挣扎。
“林予安?”沈聿明俯下身,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没有回应。只有滚烫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
沈聿明看着他这副完全失去防备丶脆弱不堪的模样,胸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愤怒丶後怕,还有一丝尖锐的痛楚。他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与刚才对峙时截然不同的丶近乎小心翼翼的轻柔,轻轻拂开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那温度烫得他心口一缩。
林予安的身体似乎感受到了这微凉的触碰,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像受惊般,但并未醒来。沈聿明的手顿在半空。
就在这时,林予安像是终于耗尽了最後一丝支撑的力气,紧绷的身体彻底松懈下来,陷入更深层的昏睡。他极其轻微地丶几乎是无意识地,将滚烫的额头往沈聿明那只悬停的手掌方向,极其微弱地蹭了一下。那是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丶带着本能依赖感的动作,如同寻求庇护的幼兽。
这个细微到极点的动作,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狠狠劈在沈聿明心上。他僵在原地,悬着的手最终落下,指腹极其克制地丶轻轻拂过林予安滚烫的额角。怀恨归来,步步为营,想要看他痛苦後悔……可当这个人真的如此虚弱无助地躺在眼前,甚至流露出这样脆弱的依赖时,那些精心构筑的壁垒,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不再犹豫。弯下腰,手臂穿过林予安的膝弯,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的後背。动作尽量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这个轻飘飘丶滚烫又冰冷的身躯,小心地打横抱了起来。
林予安似乎被惊动,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瞬。但高烧和极度的疲惫很快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将头无力地靠在沈聿明的颈窝处。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彻底沉入无意识的黑暗。
沈聿明抱着他,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的滚烫和细微的颤抖。这微弱的丶无意识的依赖,像一把最柔软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冰冷坚硬的外壳,带来一阵难以言喻酸涩的悸动。他收紧手臂,将人更稳地抱在怀里,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走廊里并非空无一人。刚才的动静显然已经引起了注意,有护士和零星几个病人家属在远处探头探脑。当看到沈聿明抱着昏迷不醒丶脸色异常苍白的林予安走出来时,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窃窃私语声瞬间响起。
沈聿明视若无睹。他抱着林予安,步伐沉稳而迅速,径直走向电梯。怀中的温度高得惊人,呼吸灼热地拂过颈侧皮肤。他按下电梯下行键,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而低沉地在他耳边说:“林予安,坚持住。”
电梯门打开,他抱着人迅速进入。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沈聿明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低头看着怀中毫无知觉的人。林予安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死寂般的脆弱,只有那异常灼热的体温证明他还活着。
沈聿明抱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他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电话:“联系市一院VIP通道,准备好观察室。林予安,高烧昏迷,过度疲劳应激反应,十分钟後到。封锁消息,尤其是林家的。所有偷拍,处理掉。”
电话那头的助理立刻应下:“明白!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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