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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顺势在徐明谦那讨来与傩礼有关的书籍。
苦练几日,男子的身体总算被她征服几分。
她用他的身体扮演起傩神,也益发逼真。
十二月二十三这日,恰是冬至。
护城河边歌管喧奏,游人络绎,家底丰厚的包了茶肆的靠窗位,囊中羞涩的借着临街铺面的石阶站一站,共瞧灯火萤辉,共盼宝辇香车,香轮辘辘。
“大太太,奴婢打听过了,队伍这会刚出皇城呢!”
徐家四位太太都出了门来瞧热闹,包了视野最广阔的茶肆二层,派去探信的婢女正往郑蝉跟前答着。
江修跟在冯若芝身边坐着,低垂着头,满心满眼个不耐都展露在眼眉里。
“难见四姐姐出来一趟,怎么一副心事模样?”徐文珂扯唇,没忍住讥讽几句。
今夜热闹,家里的哥儿也跟着出来了。
二公子徐柏舟听着话,转目去看江修,“四妹妹,可是不适?”
“她哪儿有什么不适?就是出来得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人嘁了一声,吊儿郎当耸肩,自顾斟茶推去江修身前,“早说叫你别成日闷在你那屋子里,多跟哥哥出来耍耍,你哥哥我不说别的,这盛都城里凡是好玩逗趣的,就没我不知道的,你”
“你啰嗦个没完,能不能闭嘴?”江修陡地抬脸,面无表情乜着他,“很烦。”
外头吵嚷,他的声音只给面前这人听着了。
徐之翊一拍大腿,叉起腰来指江修,“嘿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你亲哥,是你的长辈,长兄如父,你的规矩礼数叫狗吃了?”
江修:“我从不认狗做父。”
年岁最小的徐意瞳裹着斗篷
,万般羞耻盯着哥哥姐姐吵嘴,嫌弃摆开脸,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来若有所思盯着姐姐。
夜景浩闹,耳尖听见这条巷子尽头传来车马喧阗,江修一霎起身,给徐之翊吓得往后一缩,“你、你要作甚?”
这徐怀霜如此守礼,嫡亲的胞兄却是个吊儿郎当的废物。
江修懒得与傻子周旋,风风火火行至冯若芝身前,毛毛躁躁行了个礼,“母亲,我要下去看看。”
冯若芝还未搭茬,却是二房的太太余琼缨逗趣道:“霜姐儿就这样好奇?不如蓁蓁与你一道去?”
车轴辘辘声益发近,江修的耐心已接近临界点,却还是强行摁下,重复了一声,“我要下去。”
冯若芝抻着脖子往下头细细一瞧,只道:“这样多的人,你要挤进去了,还能再挤出来?我看你就在此”
她话尚未说完,就见江修一霎胡乱拎起裙摆要往窗子外头跳!
“霜姐儿!”冯若芝吓破了胆。
这厢扒在窗边探了半个身子,江修适才想起如今已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这样直愣往下跳,不过几息便能摔折了腿。
暗骂一声,他旋即推开来拉扯自己的妙青妙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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