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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也确实应该具体一点,去年你舒舒姐姐去年参加的时候,标签是‘小学英语老师’,相到了好几个优秀的男孩子呢。”
“……”
林微风不是这个意思,她懒洋洋地嗯嗯啊啊一会儿,“反正,要体现你是我爸。”
林海东反射弧接上了:“林海东,我这个名字能代表什麽?”
“你别管,不然我不去!”林微风半撒着娇。
“好好好,一言为定,不议了。”
林海东怕她突然反悔,赶紧挂断电话去和领导交涉。
没多久,宪法日的活动也结束了。她收拾好电脑,和大家一起往食堂方向走。
人潮汹涌,她匀速前进。
她退出和林海东的对话框,看到莎朗婆婆的头像在“发现”页闪烁。
她好奇地点开。
莎朗婆婆在五分钟前发了微信朋友圈。文案是兰西国文,翻译成中文是【儿子结束了他今年最後一项工作,可以陪我来华国玩了,我要采购很多中成药膏贴】,後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配图是一张集体合照,上面都是身穿灰色制服的警察。
林微风这才反应过来,莎朗婆婆提到过的那个委员儿子,是国际刑警组织中心的。
那那份糖醋排骨,很可能是……
林微风暗自笑了笑,先点了个赞,才点开图片。
稍稍瞥了一眼,她驻足,默了须臾。
三十多个人挨着挤着,她却能精准定位到一个人身上,放大,再放大。
忽而,她笑了一下。
只是因为这张照片上,江誉没刮胡子。
-
十二月,霜降未化,国际刑警对“道特”布下的最後一张网悄然收紧。
兰西国远郊的一个农村,道特组织依赖从世界各地盗来的佛像,开办庙宇,向原住民收取贡赋。
村民如若不能如朝如数,便会严刑拷打,抑或牵连进巨额财産诈骗案。血与债,总会沾上一样。
江誉埋伏在一所半塌的房子里,窗框被拆得只剩锋口,连玻璃都被人带走了。
他屏息,注视着远处德罗与行为人交错的脚步。伺机擡腕,食指轻扣,枪机微响。
子弹划破霜雾,像替佛像释放最後的慈悲,一击必中,尘埃落定。
行动收网,铅云裂开一道天光。
一些被救下的人站在废墟里,露出了解放的笑容。
一个小女孩奔到江誉跟前,踮脚,把一朵风信子递到他的手心。
“叔叔,这是春天寄来的信。”她童声清脆,指尖点着花瓣,“风信子是春天的使者,希望的象征,每一朵都是好多好多小花抱在一起,自由又开放,团结又充满希望。”
紫色的花瓣向外卷开,像是倒挂的风铃。
女孩身上的棉布衫也印着同样的风信子,一朵接一朵,像把整个春天都穿在身上。
江誉笑着收下,说了声谢谢。
小女孩立刻跑到奶奶身後,老人笑出眼角的褶。
江誉正打算起身离开,忽而顿住,侧过身来,问女孩奶奶:“请问,这衣服布料是在哪儿买的?”
小女孩的奶奶说:“是家里囤的旧料子,你要做什麽?”
江誉笑说:“想做个发圈儿,比较流行的那种。”
奶奶扬眉,故意拖长调子:“给你的爱人?”
他垂眸看手里的花,掌心合拢,心里的答案不敢声张,只能悄悄藏进花蕊里面。
“不算正式的爱人,”他说,“但这不影响她可以拥有‘春天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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