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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宴无好宴19真相
宅子不大,毕县尉和曲主簿被带走关押的事并未刻意隐瞒,郑老夫人听说此事并不奇怪。
黎宋稍作思索,便明白了郑老夫人问此事的原因,虽然尚无证据可定毕县尉的罪,仍旧给了肯定而坚定的答案:“是。”
郑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不再隐瞒:“一旬前,毕县尉曾找过老身,命令老身来找郑姝,问出赈灾银的下落。当年郑县令出事後,老身与姝儿多年未联系,自然不愿,可毕县尉说,他是官府之人,若老身拒绝,老身的那几个孩子,便危险了……老身没法子,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来……老身真的是被逼的啊……”
郑老夫人边说边以袖拭面,哀泣声响彻整个院子,惊醒沉睡的鸦雀。她的五官挤在一起,像是悲伤无奈到极致,可荀舒盯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颊,却没瞧见任何湿润的水光。
郑老夫人竟然是毕县尉找来的。
许多以前未想通的事,在此刻连点成线,迷雾退散开来,露出的真相竟是如此可笑可怖,让人生寒。跪在地上的仇安平突然间仰天大笑,像是疯了似的,震得郑老夫人顿在原地,忘记了继续哭泣。
仇平安笑出眼泪,待笑声稍稍平息,喘息着道:“我本不想多说,但实在太过荒谬。我这几日看了一场好戏,不知诸位是否有兴趣听听?”话音落下,也不管旁人的反应,自顾自继续道,“赵县令死的第二日夜,我无所事事,睡了一整日,半夜醒来,正好撞到毕达从他的房间里离开。我尾随着他,跟着他到冯止树和杨勇的院外时,被人撞见,没能继续跟下去。你们猜我瞧见了什麽?我瞧见了冯止树给毕达开门,二人像是约好似的,见面後一句话没说,默契地进入院子。我当时就在想,这俩人定然有什麽秘密。若不是被人撞到,无法继续听墙角……哼。
“今日上午,我确实一直在房中休息,只不过晌午时,院门曾被敲响。那时毕达正在院中,却没去开门。之後约莫一刻钟,他起身离开,我再次悄悄跟上了他。这次他直接向後花园去,在树林中停住脚步。我不近不远地跟着,看着他站在树林中,注视着那坟头——不,假山的方向。
“假山那边,冯止树和杨勇冲着池塘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麽,突然间,冯止树掏出匕首,刺向杨勇。一击不中,二人扭打在一起。二人打斗时,冯止树曾望向树林的方向,大概是在向毕达求援,可毕达贴树而站,连个衣角都没露出。我猜,毕达应当答应了冯止树,同他一起杀死杨勇,但毕达临镇反戈,眼睁睁看着冯止树倒地身亡。
“冯止树倒地後,毕达转身离开,不知去了哪里,但一定不是立刻将冯止树已死之事告诉衆人。我猜,该是去销毁证据了吧?冯止树来寻郑姝,撺掇着郑姝为父报仇,防止他和毕达的行动出意外,毕达瞒着冯止树,想要借着郑老太太,率先问出那笔钱款的去向,独吞钱款。你瞧,这就是你们潮州县衙的官员,各怀鬼胎,自相残杀,每个人心中都有见不得光的所图,都想独吞拿笔赈灾银。”仇平安的目光扫过院中衆人,尽隐隐有些怜悯,“也是,或许你们早在泥潭中,不然如何会有人打赈灾银的主意呢,可怜啊,可悲啊……”
满是无奈的轻声感叹比震耳欲聋的哀嚎更能触动人心,一时间,衆人无言,不知该说什麽,该做什麽。
突然间,仇安平的嘴角有鲜血溢出,紧接着,鼻孔,眼角亦奔涌出鲜血,落到地上很快便积成一小滩。他歪着身子倒下,脸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可那抹嘲讽和怜悯却依旧没有散去。
大理寺的人飞快上前,试探过脉搏鼻息,确认身亡後,黎宋怒道:“你们不是检查过他的牙缝吗?没发现藏匿的毒药?”
“回大人,检查了的,他嘴里什麽都没有啊!”
贺玄走上前,捏住仇安平的下颌,稍一用力,捏开他的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道:“不是蜡丸,应当是早就服下毒药。”他俯身仔细搜查尸身,片刻後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肯定道,“这应当是这毒的解药。他知晓大理寺的手段,来前便服下毒药,若在毒发前不能服下解药,便会毒发身亡,免受酷刑。”
黎宋阴沉着脸,瞪着地上早就没气儿的人,狠狠道:“还有许多话没问。”
“问不出的。”贺玄站起身,掏出手帕仔细擦拭手指,“能提前吞服毒药的人,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什麽都不会说。”
贺玄退到荀舒身旁,看她皱着一张小脸,忍不住道:“可有什麽想不通的?”
荀舒一顿,慢吞吞道:“我想不明白,毕县尉是欧阳刺史的人,仇安平亦是欧阳刺史的人,那他死前,为何要将这一切说出来呢?他们本应该是一个阵营的吗?还是说,这两人的所作所为,欧阳刺史都不知情?”
怎麽可能不知情呢?
欧阳刺史身为一州刺史,是郑县令丶冯县丞的上司,郑县令和冯县丞若想做什麽,如何能绕过欧阳刺史?若他参与其中,这麽多年来却未再踏足潮州半步,这麽大一笔赈灾银藏在某处,他如何能放心得下?定然会派人监视。
毕达就是那个人。至于仇安平,贺玄最後看了一眼他的尸体:“或许吧,谁知道呢。”
-
仇安平临死前,只将冯县丞和杨将军的纠葛说出,并未承认杀害杨勇一事,可排除所有凶手人选後,大理寺依旧以他是凶手结了案。
如今,仇安平死了,杨勇也亡了,那日最後发生了什麽再无人知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推测,谁对谁错,无从辨别,却也不重要了。
次日天亮,大理寺带人将冯县丞丶杨将军,以及毕达的住处里里外外搜查一遍,在杨将军的床榻之下发现了所有消失不见的匕首,以及被装在瓷瓶中的一步绝,不知是否是冯县丞动手前,已然想好的栽赃。
有仇安平的口供,以及当夜所有人的见证,毕县尉不再狡辩,将所有的事承认下来,只是他一口咬定,杀杨将军是冯县丞的主意,他并不是欧阳刺史安插的潮州的卧底,亦不知道赈灾银藏在赵宅中。他愿意帮着杀人,皆是冯县丞威逼利诱。至于在花园边见死不救,是他不愿再行恶事,这才没继续帮冯县丞。
无人相信他的说辞,可也无人能寻到他和赈灾银丶以及被欧阳刺史指使杀人的证据。好在赵县令之死他脱不开干系,黎宋干脆利落将其收押,准备带回京城,交由大理寺卿秦渊,亲自决断。
一夜间,赵宅彻底衰败。几日前的觥筹交错丶高朋满座,如今竟只剩下一半人还活着。曲主簿重得自由身,借口要回衙门处理公务,马不停蹄离开赵宅,不愿再耽搁。方晏不知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何事,犹豫着要不要留下陪荀舒时,被曲主簿劝走。
只有大理寺的衆人,和荀舒丶贺玄,尚未曾离开。
其实原本是要离开的,荀舒收拾好住过的屋子,到院中时,一眼瞧见正在石榴树下说笑的贺玄和黎宋。
院中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两个年轻人并肩站立,意气风发,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听到开门的声音,二人转头看向她,黎宋正了身子,开门见山说清楚来意:“荀姑娘,在下今日登门,是想请荀姑娘帮一个忙。”
荀舒看了一眼贺玄,见他在专心致志摆弄手中的一片叶子,像是并没听二人在说什麽似的,这才挪开目光,望向黎宋。她走到二人面前几步站定,没有立刻答应:“你先说说看是什麽忙,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黎宋哑然,心道这姑娘果然和贺玄说得一样。他认真了神色,道:“姑娘这几日应当也清楚了五年前的案子,当年的那笔赈灾银数额不菲,至今未有下落。听闻姑娘奇门之术登峰造极,在下想请姑娘帮忙算出那赈灾银究竟藏在何处。”
荀舒奇道:“你们该早知那些钱藏在何处,何必再算?”
贺玄不便多说,只能由黎宋苦笑着开口解释:“五年前郑县令伏法,郑家迁出这宅子後,大理寺的人曾细细搜查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一砖一瓦。当时他们发现,後院的池塘是新修建的後,立刻派人潜入水底,摸遍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荀舒小心翼翼道:“那池塘确实蹊跷。听郑氏说,当年挖池塘前,曾有司天阁的人来此查看。司天阁的人精通阳宅风水,断不会修建这麽一个于风水无益的池塘,定有其他的原因。”
贺玄擡起眼,试探着看对面的荀舒:“我记得,你能观天象测风云,那司天阁的人是否也可以?”
荀舒垂着眼睛不看贺玄:“观天象很简单的,玄门中人大抵都会。小到刮风下雨,大至洪涝大旱,都可提前预测。”
“若是五年前的那场洪涝,可提前多久知晓?”
荀舒抿着唇,攥紧衣裙,半晌才轻声道:“若真的是司天阁的弟子,最早可提前半年知晓。可司天阁多年前已经覆灭,哪里还有什麽司天阁的弟子……”
黎宋和贺玄对视一眼,黎宋笑道:“姑娘久居潮州,怕是有所不知。四年前,曾有司天阁弟子入世,入朝做了国师。若姑娘要去京城,在下可为姑娘引荐,你们二人是同道中人,兴许能有话聊。”
司天阁弟子?荀舒瞳孔颤动,脑中一片空白,僵硬如冰雕。她伸手扶住石桌边沿,撑住身体,石桌的丝丝凉意渗入她的掌心,促得她清醒几分。
“竟是这样……若他真是司天阁的弟子,该能测出当年的洪涝,带着衆人躲避才是。”
贺玄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推测道:“若是当年入赵宅的那个司天阁弟子,观天象知晓半年後有天灾,郑县令等人提前谋划偷盗赈灾银一事,在後院挖池塘藏匿银两,这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司天阁的人最是正派,如何会行这种歹事?荀舒心中如此想,却终是什麽都没说。
如今寻找赈灾银一事陷入僵局,荀舒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她坐到石桌旁,从挎包里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铜盘,问了事发那日的日期,又确认了当时的一些情况,随後在俩人的炯炯目光下,手拨弄了几下铜盘,肯定道:“时干临壬癸,你们的判断没错,赈灾银在水边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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