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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杜辉的那个,可真是大高个儿,他算是不矮了,在队里都拔尖,将近一米八,但穿在身上还是显得大,晃荡着。
周钺没见过杜辉,但跟别人打听过,据说长得很精神,不然也不能让上面的人相中非要留着做女婿,卡着转业,最后抗洪时候窝窝囊囊的死了,那可是正正经经上过战场挨过枪子儿的。
没头脑,不懂得变通,就算答应了那老头子想法子熬几年不就熬死了吗。
周钺对杜辉的做法不太认同,他看了一眼冯月出,眼里有隐晦的同情。
冯月出没注意到,她把最后一个鸡蛋喂给萤火虫,把掉在衣服上的碎渣小心的拾捡起来,看着兴奋地朝四周望的大猫,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感受。
有人管吃有地方管睡就是好事吗,冯月出不知道。
只是她向外面望去,被大雪覆盖的一片广袤,远处暗绿的苍山,奔腾的溪流,轮回的四季,风雨云霞,无数的动物植物。
她有一种冲动,她想现在就把萤火虫放出去,随便去哪里,山那边的山,河那边的河,只要到没有人的地方。
可是她大概不能,萤火虫正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她的怀里,呼噜呼噜地睡着觉。被人类像猫一样饲养长大的动物,能在野外生存吗,更何况它还被野兽夹夹掉了半截腿。
冯月出心情有些低落。
他们速度确实不慢,也万幸雪一直是稀稀拉拉的,等到九十点钟的时候已经到省城边界了,动物园和军械所算是一条道上,只要绕三五公里就到了,因为要拉一车训练器材,所以他们先送萤火虫去动物园。
车停在路边,冯月出垂着头抱着萤火虫往动物园走,崭新的一片雪,地上只有冯月出一个人的脚印,深灰色的皮毛像一件昂贵的名牌
大衣,萤火虫长长的尾巴后锤着,一点一点的像在捉着空中的雪花。
“哎,你哪来的,哎,说你呢站住。”
“雪天动物园不营业,你怎么还往里走!”
门卫追出来一个老大爷,眼睛奇小,脸上的褶子像搭在一起了,语气不太友善地截住冯月出,冯月出有点呆呆的,她愣了一下,把挎兜里的介绍信拿出来,萤火虫的介绍信。
“行,那你得等等啊,饲养班的张班长不一定在办公室,他可是大忙人。这家伙怎么搞的,腿夹断啦,不好看可没人爱来看啊,我们动物园年年赔钱,今年好不容易开始卖门票了……”
“怎么了?什么事?”
周钺拎着那个木笼子过来,里面还垫着姚大姚二的旧衣裳,这条线路已经来拉过好几次了,都是车到了直接装,他们去吃饭,吃完开车正好出发,那个汽车兵自己就能办,待会儿直接来接他们回去,趁着雪还不大。
“哎,没事儿没事儿,我说我这就去找下张班长,你们先坐值班室等等哈。”
老头不好意思地揭开帽子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几根毛,连带对着冯月出也友善地笑。
冯月出还有什么不懂的,周钺迈着四方步,穿着他那件挺括的将校呢大衣。
“这柃狸真精神啊,虽然断了只脚,现在可太少见了,主要是十几年前的捕杀太严重,卖得比貂还贵,也因为它食物链的断裂,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
穿着蓝色大褂的工作人员给萤火虫做检查,因为萤火虫不配合,所以冯月出一直安抚的摸着它的脊背,从脊背一路抚到尾巴尖。
体检的工作人员拿着简易的检疫箱比比画画,掀开萤火虫的嘴巴看看牙齿,萤火虫疑惑地朝着冯月出看过来,被烦得生气了,就用尾巴扫着箱子里的工具,想推地上去。
冯月出不忍心看,她抬起眼睛,透过检查站的玻璃看到动物园其中一个园区,水泥地上放着一个个钢筋笼子,笼子里装的是瘦骨嶙峋的老虎,四周有排泄物,黄色的一坨坨冻着挂在笼子边。
“那老虎那样瘦,正常吗?”
“哎,这请您放心,我们有专业的营养师,那老虎可贵呢,就是下雪,皮毛湿了,才显得瘦。”
冯月出低下头,等了一会儿才说。
“这柃狸聪明,最能抓老鼠,一串串地抓,因为它我们营地这个秋天粮仓都安全,连首长都夸它是捉鼠英雄。”
“我们大家伙都喜欢它,要不是越来越大看着吓人,也不舍得送来,连宣传部的同志都写过稿子夸它呢,这回也交给我任务了,说要好好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愿意接收,还要写篇稿子投给解放军画报,多好的保护野生动物资源案例。”
……
冯月出已经走出动物园大门了,还能听到萤火虫的叫声,极其抓耳,就像是不会说话的小孩在哭嚎,冯月出攥了攥拳,手指甲摁到掌心里,她也真的没办法,她最后也没忍心看那双温顺的绿眼睛。
它那么信任她。
她能做的只有半强迫着园方开接收联单,签移交公证书,以及把那个破破烂烂的木笼子留下,和园区商量慢慢过渡,不要直接就关铁笼子里。
走到外面,雪更大了,漫天地落。
第30章不一样的她
人果然不能听信谣言,她才不是个无趣庸俗的文盲乡下人。
周钺一眼不眨地看冯月出吃面。
像是怕眼睛里的东西淌出来,那两扇浓密的睫毛在飞速眨着,低头盯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条,有泪珠子不小心掉进去就飞快擦一下,然后把一大块牛肉送进艳红的厚嘴唇之间,板凳上放着她厚重的军大衣,长长的大红围巾,室内有火炉,蒸腾的热气里她把毛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个。
周钺眼神非常好,他看见她粉白颈上的那两个窝窝,好像汗津津的。
省城虽然经济不咋样,但很有文化底蕴,军校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周钺就是这毕业的,不过哪儿毕业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哥还是哈军工的呢,轮战时候还不是吃不了苦,闹着要回家要转业,回去就南下做生意了,搞什么外贸,赚了大钱了,喝的肚子一回比一回大,每回打电话都是不同的秘书接,最近还在外认了个拜把子哥们,每次打电话都得夸上两句。
他爹禁止他们哥俩有沟通,他爹是非常传统的人,即使周璋钱赚的跟印钞机一样,但在老一辈的眼里那就是不务正业,再多也没用,每回都要耳提面命地警告他,好好在部队待着,务必熬着,当个职业军人。
周钺想带冯月出吃羊肉火锅来着,冬天绝配,还是铜锅涮的,离这也不远,他跟老板老熟人,插个队的赶忙赶忙也来得及,但没想到冯月出太认真了,把园区协议里写着“自愿放弃追责”字样条款的全都挑了出来掰扯。
谁说她是一字不识的村妇啊,这不认得挺好的吗。
几个人争得耳红脖子粗谁都不让谁,在周钺看来真不值得,一个小牲口,不过他肯定得向着冯月出,软硬兼施的说几句,然后再和和稀泥,差不多就搞定了。
周钺发现冯月出跟她那个前夫一样,有点太直了,直得发轴,可不像他们,见啥人说啥话的能力打小就练得好。
办完事时间不多了,周钺就只能请冯月出吃碗牛肉面了,另多给她加了份牛肉。
周钺看着冯月出扒开手腕看了眼表,然后从兜里掏出来手绢抹了把脸,就夹起一大柱面条开始往嘴里送,在车斗佝偻着头发也散了些,浓密的碎发黏着湿润的汗渍,脸被热气熏的红晕晕的,不过还是嘴唇更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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