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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和往常的每一天都一样,连新闻联播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国际时事,八点半的时候地方台终于播放了当天珠三角地区的新闻,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口子打架了,深圳某属地派出所民警冒着酷暑的天气去居民家中调解纠纷……小朋友们开学了,学校门口文具店卖的水果味中性笔闻了头晕恶心,疑似劣质原材料导致的香精中毒…
周月窝在沙发里看着雪花屏,再擡头望一眼客厅墙上的时钟,九点半了。
那一天和往常太相似,连蝉鸣和钟声都和往常一样有气无力,平平淡淡,院子里的花香潮湿幽凉,似有似无地从阳台飘进来,一切都没有预兆,她不知道周月将以最残忍的方式结束她的一生,也不知道那一天本来要报的大新闻是深圳郊区某筒子楼的一桩命案。
命案发生在一天前,一个孕妇在某一户人家楼梯口自杀,据说是吸嗨了,云里雾里就送了自己上西天,那里流动人口多,鱼龙混杂,有个把瘾君子没什麽稀奇,平日里没人管,也管不过来,可那天整个深圳的警察差不多都在那儿了,武警特警把楼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她恰逢其时跳出来,手里抱个婴儿,身後跟了个小的,肚子里还怀了一个,举着菜刀就把自己像剖鱼似的给剖了…
那一晚周月还是睡一楼的小房间,月辉遍地,窗格照在床单上,把月光割裂,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悠远的梦,阳光明媚的正午,康星星骑着自行车送她去学校,车子叮铃铃开过叹息桥,柳树拂过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拂出一片细碎的星辰。
“哭了?”
“我没有!”她抱着他的腰,在他白T恤上狠狠抹一把眼泪,他笑了,说:“哭什麽,你上了大学就等于我上了大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活着就是我活着,不要忘记我。”
她抱着他,茫然地支着脑袋从後头看他,慢慢的他变了,嘴角裂开一道疤痕,狭长上扬的凌厉眼尾变得平直,黝黑的皮肤变成小麦色,破烂的白t恤成了黑夹克…
“星星!”她猛地跳起来扑向黑暗,黑暗中真的有一个坚实高大的身躯,热烘烘的皮革和烟草的气息卷入她鼻腔,那里有她这一生闻过的所有味道:筒子楼的油烟味,晒过一下午的床单上太阳的味道,冬天冻得人流鼻涕的坚硬冷风中飘散的煤渣子味儿……是真的,他是热的,她死死搂住他,听他沉重的心跳,“你别不要我,我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你,你就是我的生命,你就是我自己,我求求你了,你让我活着吧。”她捂在他夹克里哭嚎,悲凉无助,可什麽都没有他的眼睛悲凉,她的眼泪和尖叫都流进他心房,而他只有沉默。
“星星你带我走吧。”她泪眼婆娑仰起头决绝地看他,“你带我走吧,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快死了。”
他笑着张开双臂把她搂进怀中。
“好。”
…
她难以置信,她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呆呆地望着他,“真的?”过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领子,攥得皮革咯咯响,“你要是敢让我一个人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怎麽会呢?”他笑着捧起她的脸,吻去她嘴角苦涩的泪水,吻她的眼睛,“星星可是月亮的家,我要带你回家,我要娶你。”
“那你这边的事你……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她的眼睛清澈见底,什麽都没有,专注地仰望他,一眨不眨看进他的眼睛里。
“结束了,”他木然地望向一处,随即又笑着点头,“都结束了。”
“你赢了?”
“对,我赢了。”他抱着她轻晃,看地上清冷的月辉。
“哦!”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珠还在眼眶里转,眼珠子一转,眼泪扑簌簌落了一床单,笑了,小声碎碎念:“对,对对,你赢了,赢了…我说呢,他一直不回来,肯定让上海那边儿的警察给抓了,你赢了,我知道你会赢…”
那一晚是他第一次开车带她兜风,他说过赚了钱要买辆气派的汽车,带她满世界去走,去看,可她想着大汽车得花好多钱,她舍不得,跟他说就买辆大卡车,满世界溜达还能运货赚钱。
现在他们的愿望实现了,晚风习习,凌晨的深圳终于变得安宁,万家灯火都陷入了安稳的沉睡,只隔着远远地看见高楼大厦里留有几盏灯,没有一盏属于他们,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记得他们,但是没关系,她看见海了,沿着海岸线一直走,一直走,她和他就能回家了。
他带她上了一艘船,船主是一个老人,见着他就泪水涟涟,握着他的手不放,像透过这年轻的脸,在看故人,周月不知道他是谁,他只说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船舱很小,只有一张床,她裹着被子,听着船外的水声,看煤油灯下他的脸。
他坐在床边垂眸望她,傻呵呵地呲着大白牙笑,像抠抠搜搜攒了一辈子钱的傻子,好不容易才抱了俏媳妇儿回家,圆圆的粗笨的手指一遍遍描摹她眉眼的轮廓,像在看一块稀世珍宝,这珍宝属于他,陪他走过了这一生的岁月,这足以支撑他承受最残酷的命运,最可怕的疼痛…
她握着他的手,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松开,一分一秒都不闭眼,眼睛实在酸得发干了就眨一下,眨了赶紧睁开,他还在,他还在她身边。
天边擦亮,黑色的天空发灰,星星消失了,月亮只有一抹透明的残影还挂在天边,浪花拍打在船舷,哗哗的声音一成不变,太静谧了,海鸥也叫累了似的噤若寒蝉。
周月大脑困顿得像塞了棉花,她只闭了一下眼,比以往长,就再没睁开。
康星星坐在床边,他也叫袁守越,师父让他给自己起个名,他就起了这个,师父说他和他爸一个德行,都爱给女人当狗,当年见了他妈连路都走不动了,还没结婚就干柴烈火弄出了一个他,喜酒和满月酒是一块儿办的,他爸抱着他像抱了一块金砖,脸都快笑烂了,他们这帮子过命的弟兄都不许碰他宝贝儿子一个脚趾头。
师父说这些时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沉默,他不记得他的父亲了,连母亲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可此时,他低头望着她,在酒桌间抱着婴儿腆着脸傻笑的男人变成了他自己,披着婚纱一脸嗔怒跟在他身後,伸着胳膊生怕他摔着孩子的女人成了她。
师父说他这一点也和他爸一样,三脚踹不出个屁,但他觉得师父并不理解一个不爱说话的人的心情,语言其实什麽都表达不了。
所以最後他还是决定不说,只俯身吻了她一下,拿了枪,把一本旧得泛黄的存折放在她枕边,里头字迹磨得发毛,轻飘飘的,海风一吹哗啦啦翻到没打完的那一页,最後一行小字的油墨是新的。
当年师父絮絮叨叨了半天,他就说了两个字:“给钱。”
存折用一部老掉牙的黑色诺基亚手机压着,屏幕上是一条编辑未发送的短信:
“我爱你。”
他想了想,憨笑着挠挠头,还是按了删除键,拿着枪走进了黑夜…
…
周月再睁开时金色的阳光洒进船舱。
床边空无一人,地上白发苍苍的尸体已经发僵,皮肤白的发灰,像抹在墙上的石灰腻子,对面的柜子上坐了个人,黑衬衣黑裤子,胳膊肘支着腿,正欠身看她,粼粼水波折射了细碎的阳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笑意盈盈,似乎浑然不觉他被子弹撕裂的衬衣下像裂谷一样狰狞的伤疤,脸上飞溅的血水已经干涸。
“夫人醒了,”他和煦地笑,“江总让我来接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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