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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厨房,可以看见冰箱上粘满了便利贴,一张一张的都卷了边,用琳琅满目的冰箱贴固定住。
这些珐琅瓷小玩意儿有新有旧,有东方明珠塔,有白玉兰和梧桐叶,最旧的是一只异瞳波斯猫,红眼睛和蓝眼睛都掉了漆,成了灰眼睛,在阳光下和其他亮闪闪的冰箱贴一起折射出粼粼水波般静谧温柔的光斑,在裂了缝的墙上荡漾丶游弋,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些全都是这家的小两口去上海玩儿的时候带回来的,这家女主人叫周念星,男主人叫袁守月,周念星每一回去上海都得在思南路里迷一次路,说是迷路,其实就是看花了眼了,啥都喜欢,啥都想要,又舍不得钱,挑来挑去半天,可每回一转头,再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袁守月一脸平静地立在涌动的人群中,傻了吧唧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捏着她看过的东西,和长长的结账单。
“你干啥!”她一把把他拽过来,拽到梧桐树底下压着嗓子埋怨他,“缺心眼儿啊你!不值钱的玩意儿卖这麽贵,就是宰你这种傻狍子的!挑一个买回去意思意思得了!”他就受着她骂,脸上的表情跟吃草的老黄牛一样,她骂完了,拿他没辙,这才打开塑料袋把他买给她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一个个看,举在梧桐树斑驳的树影下,欣赏光影在它们身上流动,喜滋滋地笑:“不过是好看哈。”脸上的怒意也烟消云散。
逛完了思南路和南京路步行街,一家三口是一定会去吃一顿蟹粉小笼的,不是最火的佳家汤包,是沿着黄河路一直走到底,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笼店,店里油腻腻灰扑扑的,老板也不大热情,咬着牙签一脸漠然地给他们点单,就是看见小家夥的时候脸上有些笑意,点点头说:“像爷(爸)哦。”
小笼包很鲜,一笼蟹粉,一笼蟹黄,再外加一笼鲜肉,小家夥吃得满头大汗,这时候袁守月就会默默出去,到马路对过的罗森超市给娘儿俩买饮料,他一走,小家夥的脑袋瓜就不听使唤了,趴在桌上,吃一口就往门口瞟一眼,过一会儿干脆装也不装了,拿着筷子扶着碗,定定地瞅着门外。
周念星坐在儿子身後看他後脑勺,越看越想笑,等他自己忍不住了,仰起小脸看着妈妈,嗫嚅着问:“他呢?”她就装作不知道,忍着笑,低头边吃小笼包边回他一句“谁呀?”
可小家夥嘴巴闭得紧紧的,就看着门外,等那个高大的黑影推门进来,他才把头低下去,接着吃碗里的东西。
等吃好了饭,一家三口沿着黄河路兜风,一拐弯到了一处僻静的居民区,周念星东张西望一圈儿,嘀咕一句:“你说还能碰见黎佳不?”
“人家早参加工作了。”袁守月笑,“都多少年了……”说到这儿一愣,擡头望向妻子的脸,“你还记得?”
“记得!当然记得!开玩笑,我现在记性不要太好!”她得意忘形。
她现在睡觉的时间确实越来越少,但中午还是要眯瞪一会儿的,午後的阳光太刺眼,袁守月给她把窗帘拉好,关上门,一个人在客厅干活,擀饺子皮,拌饺子馅儿,摘菜……活总归干不完。
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袁天天就冒出来了,抱着一辆车,也不跟他说话,就一个人蹲在旁边玩,越玩越近,最後抱着车坐到沙发上,袁守月都不用看他,夹了肉馅儿放在饺子皮里,两下包好,头都不擡地笑着问:“坏了?”
天天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被高大的黑影挡住,擡头看一眼父亲黢黑的脸,眼睛鼻子和嘴巴,不算结了疤的嘴角,都是硬冷的直线。
末了他低下头,声音哑哑的,小小的,说:“一个轱辘坏了。”
袁守月擦干净手,拿起来看一眼,起身去阳台拿了工具箱出来,老虎钳伸进前轮的凹槽里,轻轻一拨拉,拨拉出来一小截铁丝,其实就是卡住了,再把车子放在地上,一松手,那小车呜的一声就冲出去了。
修好了玩具车,男人就接着干活了,而小小的男孩这次却没跑开,坐在父亲山一样高大的身影里,随意哼着歌,两条腿晃啊晃。
“楼下那辆大车车是你的吗?”他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离父亲更近一些。
“是。”
那几年开饭店也是赚了些钱的,除了运肉和菜的大货车,两口子还买了一辆黑色福特SUV,很大,足够带着孩子出去野游。
等包完了一屉饺子,袁守月望向身旁,小家夥还仰着脖子看着他,娇柔的小狐狸眼缓缓地眨一眨,欲言又止。
“大车车也坏了,我们要一起去修一下吗?”袁守月笑着问。
天天低下头甜甜地笑了,露出白白的小小的牙齿,扭扭捏捏靠在他身上,“嗯!”
于是在这样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後,破旧的土苍苍的坡地上蹲了一大一小两个黑黢黢的身影,大的钻在车底,小的就蹲在旁边看,蜷成小小的一团,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
男人躺在车底,伸出一只手,说:“像老虎嘴巴一样的东西”,小男孩就把老虎钳递过去,他说:“尖尖的东西”,小男孩就把螺丝刀递过去。
每递一个东西小男孩就笑得更灿烂,豆大的汗珠从黢黑的小脸儿往下淌,随手一抹,脸就更黑,最後男人从车底钻出来的时候,小家夥已经黑成炭了,只有呲着笑的牙齿是白的。
当夕阳西下时,蹲在土地上的一大一小两个黑影像一大一小两座山。
男人拿着矿泉水咕咚咚地喝一口,递给儿子,小家夥腼腆地笑着接过去,也学父亲的样子仰着脖子灌一大口,豪迈地像是灌了一口酒,喝完了一抹嘴,听父亲嘶哑的声音说:“得亏有你,修好啦。”
他的声音像太阳晒过的沙石地,粗砺又温暖,和所有小朋友爸爸的声音都不一样,他这个人也和所有小朋友的爸爸不一样。
小家夥抱着膝盖仰望着高大的车身,像在仰望一个壮举。
两个人又这麽沉默地蹲了一会儿,就看见小黑影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融进大黑影里,奶声奶气叫了一声“爸爸”。
袁守月是这样一个神秘的,来历不明的男人,五岁时是,归来时亦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人提到他总有片刻沉吟,或唏嘘,或敬佩。
他和这座没落的工业城市一样沉默而厚重,历尽苦难折磨却从无意与人说起,一路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归来,一切的一切到了他嘴边都只化作一个笑,比风更轻,比山更深沉。
总之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里,你吃过晚饭下楼遛弯儿就能碰见他,肩膀上坐了个小小子,手里还牵着个笑嘻嘻到处看的女人,生怕她跑了似的紧紧攥着她手,和她十指相扣。
那女人话多,你俩视线一旦碰上就躲不掉了,要拉着你跟你唠嗑,像好几年没说过话似的。
等你好不容易被她放了,走远了跟身边人笑着感叹:“这俩人是真会起名儿啊,一个守月一个念星,一个哑巴一个话痨,天生的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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