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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我还在生气,所以得惩罚你
“嘶——”
轿车在他们面前戛然刹住。车窗落下,李文静最先看到的是妮卡金色的眼影,在夜色中依旧闪闪发光,她对两人笑了笑,露出红唇里如同贝壳般的牙齿。
“终于找到你了,上来,我送你们回去。”
李文静问:“你是自己来找我们的,还是替别人来的?”
还没等妮卡开口,顾维祎已伸手拉开了车门,对李文静说:“上车吧。”
李文静脚步不动,“你们……原来认识?”
“见过几次,上一次见面也是妮卡陪菲利普,放心吧,她和菲利普不一样。”他轻声解释,拉她一同坐进後座,“许多人叫她“天使”,她资助孩子们去内罗毕读书,还有你见过的安娜她们编织手工艺品,妮卡帮她们找到了稳定的买家。”
妮卡透过後视镜看着後排的两人,打趣他说刚刚可真是厉害,菲利普这下选议员算是泡汤了,说不定还会进警察局,他们那边是有的闹了。
“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後怕,难怪被古斯塔夫打了一顿,”李文静瞥见妮卡微微蹙起的眉头,“真的能把菲利普进监狱吗?”
“这件事没那麽简单,”妮卡的目光回到前方黑夜的路上,“当然,只要你们还在非洲,菲利普也没办法,可是……夏尔,你也得注意安全。”
沉默了片刻,顾维祎问:“你没有其他话跟我说吗?”
“他的事,我知道得不多。”
“那麽你的妹妹呢?”
汽车猛然刹停,後排两人猝不及防撞到座位,他扶起她,轻轻揉她撞到的额头。後视镜中妮卡埋着头,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很好,恢复得不错。”
“她没你想得那麽好,或者你不愿意承认发生的事?她有时候不太清醒,特别不能听到狗叫,你知道为什麽吗?”
妮卡不说话,像被子弹打中,一尊突然失去生命的雕塑。顾维祎继续说,“他养过一只德国黑背,连上学都会带着,那只狗看到谁都叫,他说是他的‘抚慰犬’……”
“夏尔,别问了。我不可能说什麽,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我的妈妈也很好,我妹妹虽然在医院,她活着比活活饿死要好得多,不然我们三个人都要去跟不同的男人卖身,你再问我,就是要把我推回小时候那种生活,我不会回答的。”
汽车重新啓动,剩下的路程在死寂中度过。妮卡把他们放到宾馆门口,连一句道别也没有便离开了。
开了房间,李文静只觉得浑身骨头像被抽走,软绵绵地陷进扶手椅里。直到此刻,她才能仔细回想起这一天的遭遇,越想越发手脚冰凉。顾维祎跟着她坐在对面,他背後的墙上挂了一副血红的艺术画,那些破碎的丶龟裂的色块,仿佛正不受控制地向外奔流。
“其实妮卡也只是想活着,稍微有点尊严地活着,”李文静打破沉默,“你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把菲利普送进监狱吗?”
“这是他们犯的罪,穷人丶还有非洲,不是他们的游乐场,不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如果没有惩罚,这世界真的烂透了。”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乱得要死,”李文静说,“说实话,我和妮卡的想法一样。现在就够了,用中国话说叫‘穷寇勿追’,意思是别把别人逼得太紧,不一定非要把他们都送进监狱不可。我在意的只有你!虽然我自己问题也挺多的,你身上有些我无法理解的很纯粹的东西,说到底,我想要的很简单——不用担心受怕丶自由地生活。听我说,你已经脱离了古斯塔夫,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这麽说我很开心。我也觉得我变好了,和你有了更多可能,可以想我们以後的生活了。只是文静,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反而越难得到,你了解我的性格,就算是你,你说叫我忘记过去,我也做不到。那些东西光是在那里就会折磨我,哪怕我逃走回避他们,逃到非洲,跑到世界的尽头都没法摆脱。”
“你只是太善良了。”李文静叹了一口气,“你得学会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你有自己的边界,要是外面的脏东西进来太多,你会生病,会死掉。他们像细菌病毒那样,一直在那里。你是医生也没法子让整个世界无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赞同你的说法,到处都是细菌病毒,”他苦笑道,“可现在的情况是,有一个快死的病人倒在我面前,我不能不救。更极端来说,假如别人在旁边杀人,我没有去救人,甚至帮忙隐瞒,我同样有罪。”
“重点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你做危险的事情之前,能不能想想我呢?”
他有自己要做的事,偏偏她不希望他去做。理智上她知道他没错,可情感上不占理似的,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碎片,整个身体像一台精密仪器,随着这个核心零件的崩解而缓缓散架。她紧紧盯着顾维祎,只见他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他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脸,沉重的呼吸声从指缝间漏出,一下下砸在她的耳膜上。
“我当然在想你,随时随地都把你放在心上,要是没有你,我不可能走到今天,你给了我勇气,不……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爱你超过我自己,真的。所以我老是心疼你,包括上次和你吵架也是,我不想你受任何伤害,无论为了古斯塔夫的钱出卖自己,还是别的,都让我难受得要命……”
“可是……我帮你,结果是让我失去你吗?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也不想这样。”
他站起身,把她抱在了身前。片刻的安静过後,他继续说:“我当然希望和你有许多以後,和你一起幸福,白头到老,我把最好的都给你,医好你所有的创伤,肉体上的,心上的,认识你的时间美得像一场梦,我总觉得自己不够好,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我希望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我在拼命清除我身上的烂肉,总是不够……我经常也不确定是不是要做到底,我问自己‘这样好了吗,安心了吗?答案是‘No’,我没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你就是太较真了!干嘛对自己要求那麽高?人本来就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所以我会学会和我自己和解,比如现在没钱,年龄大了还在当牛马,也没做出什麽伟大事业,都没关系的,我们还能活着,每天吃好喝好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足够了。”
她用力抱住他,他的颤抖透过她的揽在腰上的手传了过来,她说:“那你答应我好吗?到此为止了,就当是为了我。”
顾维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心也跳得很快,两颗心脏仿佛一根绳索捆绑,互相牵连,一动一引便传来另一方心疼的滋味。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我不要等,马上!最多一分钟,我要你的答案。”
他沉默着,眼睛垂下来一眨不眨。李文静突然觉得他十分可恶,他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性格,同时造成过高的道德标准。而像她这种早被黑和白混成灰色的人,在他面前总有些难以言喻的窘迫,仿佛她那面太过功利实用的生存品格此刻显得格外阴暗消极。她定定坐在椅子上,心却在往下沉着,她把头枕在他的胳膊里,寻求一点稳定的支撑。
“好吧,我明白了,那你至少答应我要多留意自己……”李文静长长叹气,摇了摇头,“算了,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听我的。”
“我答应你,对着上帝发誓,再也不做蠢事,努力活下去——为了你。”
他握紧脖子上一直佩戴的的十字架项链,仿佛是一只很沉重的手臂,当他放下手,项链在脖子上勒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等你见了上帝发誓还有什麽用?”
心里终究堵着气,李文静独自躺到床上,背对着他睡了。她睡得很不安稳,在半梦半醒间颠沛流离:一会儿是老家昏暗的灵堂,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家里的男人们围着又跳又唱;一会儿又回到难民营,腐烂的伤口上爬满蚊蝇,没有一滴水,她口好渴,想喝水。
干裂的嘴唇忽然被一片温热覆盖。她在梦中拼命吸吮着那唯一的水源,直到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在口中漫开,她清醒了一些。黑暗中,她被一双宽大的臂膀环绕抱着,他仍然在吻她。
“对不起,做噩梦了,不知道我在哪里。”她擡手触摸他唇上的伤口,手指立马被含住。他舌头上的温热在她掌心游移,身体跟着发热,嘴唇更加干燥,一种从身体深处蒸腾出来的丶无法止息的渴。
“你想做吗?”
她这麽问着,同时脱去了睡衣,然後翻身跨坐到他身上。
“不过我还在生气,”她把手按在他的脖子上,“所以,我得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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