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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将心思和解语花再次挑明。“有何方法能叫谢怀千侍寝?”
文莠莞尔着建言献策道:“谢怀千是皇后,皇上侍寝难道还须问过旁人吗?”
“也是。”
李弓长想了没一日,便在内务府翻了皇后的绿头牌,内务府传旨到坤宁宫,本以为会遭受到激烈反抗,谁知瞥见的却是正抓着自己泼墨长发,在榻上往肩头攃香膏的谢怀千。他肩头圆润雪白,被褥间露出的大腿亦然,上身却端直而庄重,他摆动着身子囫囵地擦身,却仿佛那双残尾在夹着褥子取乐。
这已经不是活色生香的地步了。
野的不行啊。
内务府的奴才眼观鼻鼻观心地垂首禀报:“娘娘,皇上说,今晚侍寝来坤宁宫,免得累了您的腿。”
“皇上有心了。”谢怀千轻动睫羽,“本宫会预做准备。”
适应良好嘛,内务府见他如此配合,回去禀报李弓长,李弓长没想到谢怀千居然如此上道,当晚便起驾坤宁宫。
坤宁宫香味怡人,李弓长怕谢怀千头一回害羞,特意指文莠让周围的宫人侍卫统统出去,自己迈进了门槛。
“皇上,恐有不妥。”文莠忧心道。李弓长挥手驱赶飞蝇一般:“你坏了朕的兴致。”文莠劝说不成,麻溜走了。
才十月,坤宁宫内的炭烧得仿佛要烤着了,李弓长进来便觉得在火里炙烤,他想叫宫人过来撤些炭,想到将人支走,于是便算。
“皇后,朕听说你肯赏脸与朕共度良宵,于是马不停蹄地来了。”
“陛下,臣妾等候您多时了。”谢怀千卧在榻上,以一种诡异的美丽和平静的方式聆听着,等待着他。
李弓长还没觉出诡异在何处,两步坐下,摸上谢怀千冰凉的手,脊背猛地发毛,以为是被谢怀千那渗人的美貌刺激到,他呵出气,欺身凑近谢怀千惹眼的修长脖颈,喉结忽然被什么坚硬的木块抵住了,没亲上。
李弓长后退一看,傻了眼。
那是一柄桃木做鞘的宝剑。
“你这是何意?”他屏住呼吸。
谢怀千见状,非但不惊恐,反而沙哑而甜蜜地笑出声,将剑放入李弓长掌心,削长指尖软着在他粗糙的掌心划来拐去。
“陛下,臣妾不喜欢直入主题,况且提前为今日做了许多准备,这剑也是为了与陛下共度良宵亲手打造的,妾身还有许多才艺没能给皇上展示,皇上非要……操之过急吗?”
最后一句是贴着李弓长耳边说的。
李弓长英姿勃发,乐呵地拥着谢怀千的肩,鬼迷日眼道:“皇后有何才艺啊?”
“诸如女红,刺绣是入宫后学的。”谢怀千躺在他怀里柔声道,“入宫前妾身最擅长舞剑,故而赠陛下宝剑一把。”
“这刺绣是无法展示了。”李弓长觉得有些古怪,“至于舞剑……”
谢怀千的腿断成这样,也舞不成了,但要直着说,后边该怎么图他的身子?
李弓长笑眯了眼,将剑塞到谢怀千掌中,好声好气:“皇后怎么舞都好看,在朕怀中舞是最好不过啦。”
谢怀千摩挲了两下剑,一手持剑柄,一手握剑身,两厢用力,那雪明锃亮的剑意仿佛能照亮眼睛。他徐徐道:“陛下一会可要看好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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