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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知道?”
他也一脸无辜着呢,刚开始还觉得一头雾水,可现在算是回神过来了,“这死丫头是拿我做垫背了!等我找到她,定要她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恨不能拆了谢谨衫的骨头。
可在张闻音看来,这谢谨绅就是再生十个脑袋也不如一个谢谨衫,于是吩咐道。
“送去柴房,这次捆在柱子上,等天亮即刻送官。”
“是,小姐,那谢谨衫呢?”橘夏问。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既然敢逃出去,说明在外头还有谋生的手段,再查查看,谢闵氏一定留了后手,说不定在其他地方还有外财,否则凭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能在外头活几日?”
张闻音的分析没错,那谢谨衫逃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城里的一处小院。
院子不大,也就是个一进院。
东西都还没怎么归置齐整,但这里却是谢闵氏单独给她准备的陪嫁院子。
“此事别让你爹和你哥知道,否则又要跟我闹了,到时候你出嫁这宅子就当作是私产,别让人知晓,女子嫁人不易,手里总得留点活命的钱才行!”
母亲叮嘱她的话,言犹在耳。
所以这院子并没有过明账,房契也是藏在屋子里的暗格中,里面还有不到一百两的琐碎银子,都是平日谢谨衫积攒下来的私房钱。
她将门关得死死的。
手里攥着仅剩的钱财,思索着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睦州是留不下了,要是让张家人找到,她的下场一定很惨,此刻要是去谢家找人帮忙估摸着也落不下好。
她们被人当囚徒一样压入城里的时候,她不信谢家没有收到消息,可一直无人出面干涉,要么是谢家当她们成弃子,要么就是张氏拿捏住了他们,让他们无力动弹。
但无论是哪一样,谢谨衫都不打算再投靠谢家。
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出路,直到天有些蒙蒙亮,她才咬牙决定卖了这院子做盘缠,去上都闯一闯!
因此,睦州的邸店才开门,就见到了一个头戴帷帽的年轻女子拿了小院的地契来做交易。
“这房子不是才卖出去没多久吗?怎么又来了?”
“店家帮帮忙,实在是家中有人重病,不得已非要卖了,否则好好的院子我留着它不好吗?”谢谨衫委婉的请求着。
“急卖的话,可是压价的厉害,说不定本金都赚不回来。”店家劝。
“无妨,就是亏本也行,但越快越好,我等钱用!”
店家听了这口气,心中就有谱了,院子是他卖出去的,因此什么情况一清二楚,便动了些心思。
“既如此,那我就帮你找买家,先说好,我得抽双倍的佣金,否则不干!”
谢谨衫一口银牙咬碎。
“行,只要卖得出去,你抽双倍佣金!”
若非她急等着用钱,她一定要摆这奸商一道才行!
二人达成交易后,谢谨衫就趁着天色还早,买了些吃食便钻回小院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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