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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陶夭一行人刚走到城门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守城的小兵拦了下来。
小兵手里握着一卷通缉画卷,目光在陶夭身上来回扫视,眉头越皱越紧。
陶夭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沈卓身后缩了缩:“干嘛?”
后者站定不动,身上那件王玄清友情赞助的道袍随风轻扬,衬得他愈发清俊儒雅。
陶夭眼神闪烁,显然心里有事,沈卓本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在这时,城门官却突然拦住了他们。
“站住!”城门官的目光在陶夭身上来回扫视,“这位小兄弟,看着有些眼熟啊?”
陶夭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手中的度牒上写的是……道士。
她连忙挺直腰板,故作镇定地答道:“官爷,小的只是个普通百姓,至于眼熟……大众脸罢了,不用在意啊!”
沈卓微微皱眉,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从容:“这位官爷,贫道与师弟奉师命外出游历,不知有何不妥?”
城门官冷哼一声,目光依旧盯着陶夭:“眼熟就是眼熟,本官怀疑他与通缉犯有关,得带回去审问!”
沈卓神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见城门官伸手要去抓陶夭。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哪知他天生神力,这一挡竟直接将城门官推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城门官站稳身形,脸色瞬间铁青,怒喝道:“大胆!竟敢对官差动手!来人,把他们拿下!”
周围的官兵立刻围了上来,气氛剑拔弩张。
沈卓心里暗道不好,连忙抱拳致歉,语气诚恳:“官爷息怒!贫道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情急之下失手,还请见谅。”
城门官却不肯罢休,冷笑道:“失手?你一个道士,力气倒不小!肯定有问题!”
千钧一发之际,王玄清忽然上前一步,笑眯眯地开口:“官爷,这二位乃是清玄观的,今日之事,想必真是误会。”说完,他又从袖中慢悠悠地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漆黑牌子,递到城门官面前。
城门官一见那牌子,脸色骤变。他的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这……这是……”
王玄清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从容:“官爷,既然认得这牌子,那……”
城门官连连点头,双手将牌子递回:“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三位贵人,还请见谅!”
他说完,立刻挥手示意周围的官兵退下,又堆起一副讨好的笑容:“三位请便,请便!”
王玄清收起牌子,淡淡一笑:“官爷辛苦了。”
说完,他转身对沈卓和陶夭使了个眼色,三人迅速进了城。
走出老远,陶夭才忍不住低声问道:“王玄清,你那牌子是什么来头?怎么城门官见了就跟见了鬼似的?”
王玄清神秘一笑,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不过是个小玩意儿。”
沈卓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这‘小玩意儿’,怕是不简单吧?”
王玄清耸了耸肩,没有接话,只是笑眯眯地拍了拍沈卓肩:“行了,别多问了,赶紧走吧。”
“好”,沈卓亦点头称是。
他们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那些车队都要消失在道路尽头了。
三人踏入城中,喧嚣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
沈卓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远处的车队,直到它们驶入了某处宅邸的偏门:“这是当地望族的宅院。这些盐是不是他们走私的?我们要不要查查看?”
“你在说什么啊?”陶夭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追查?追查完了然后民告官吗?人家是望族,我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沈卓被她怼得一时语塞,眉头皱得更深了,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反驳。
这时,王玄清慢悠悠地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贯的慵懒:“你们吵吧,我去找道观睡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仿佛这世间的纷争都与他无关。
陶夭听到“道观”,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鸟般凑到道长身边,谄媚道:“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她的脸上洋溢着期待,似乎住道观是一件无比美妙的事情。
道长懒散地牵了自家毛驴:“拜某人所赐,贫道现在穷得很,得去道观挂个单,吃些斋饭。”
陶夭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沈卓,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饿了,那你呢,你去么?”她的眼神里满是弱小、无助和可怜,仿佛沈卓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卓整理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道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走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不过,我还得先去一处。”
“去去去!”没等王玄清开口,陶夭便大喇喇地给人做主了。
三人转身离去,唯高墙大院还在那儿稳稳地杵着,仿佛藏着八百个惊天大瓜。
钱途无亮
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城中的一家棺材
铺。
踏进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松木香气。陶夭甚至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真好闻呐~”
“……”懒如道长,都忍不住瞧了她一眼。
掌柜的正低头记账,见到沈卓,便热情地迎上来:“哟,沈老板,总算来了!木材呢?”
沈卓叹口气,只能拱手致歉:“掌柜的,实在抱歉,木材在路上被人抢了,事情来得突然,我可能还需些时间准备。”
闻言,掌柜的营业笑容顿时消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沈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签了合约的,木材迟迟不到,已经耽误了我好几单生意!你这一句‘被抢了’就想搪塞过去?我的损失谁来赔?既然你违约了,按合约,违约费一分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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