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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月俏脸一红,急忙扭头远离易寒莫,心中却仍是紧张万分,好像有只兔子不停的跳着,背对着他们,李涵月清了清嗓子道:“你们穿着军装恐怕不适,要是被人认出就不好了,我已经叫璇儿找了几条巫士的服饰,你们换上后就是巫神殿中之人,这样也能时刻陪在我的身边。”李涵月的话语刚刚说完,就听闻帐外传来一声声的鸣号之音。璇儿急切着捂住李涵月的手道:“毓姐姐,又要开始了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战线
李涵月的话语刚刚说完,就听闻帐外传来一声声的鸣号之音。璇儿急切着捂住李涵月的手道:“毓姐姐,又要开始了吗?”
“是啊!”说着紧了紧璇儿的手后,对着塌上的芊云道:“你有孕在身,不宜前往战事之地,以免动了胎气。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们去去就来。”转身走到高子潺的面前又道:“你老婆就留给你自己照顾了!“说着欲要向帐外走去,却不想手臂被高子潺一把抓住,李涵月不得不侧身,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高子潺一脸的紧张,听着帐外传来那一声声的鸣号声,他偷偷看了一眼芊云,而后抓紧了李涵月的手臂道:“涵月,我等前来此地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如今你前往战线,怎可叫我留在帐中!在下……要与涵月一同前去!”
李涵月听他这么一说,小嘴嘟起有些不悦道:“高子潺!你老婆现在怀孕了耶!你不好好待在她身边陪着,护着,跟着我出去做什么!!”
“没……没关系的!”
“涵月,还是在下留在这里吧!”芊云和萧穆遥几乎同时应声而出。看了一眼高子潺,萧穆遥对着李涵月道:“涵月,你也勿要责怪子潺,他亦是为了你着想,想要护你周全。这里就由在下守着,我的武艺不如子潺,随着你们也是无用。”
既然他们都如此说了,李涵月也不好再做强词,而且时间也容不得她继续拖延了,只好点了点头,快步朝着帐外而去。
两军眼看着已是做好了对攻的准备,李涵月一行人由两名巫士在最前方开路,立于重骑兵和陆兵之后。李涵月则是坐在后方高高的竹车之上,从上面可以俯视全军,同时,所有的士兵亦可看到圣女与之同在。
战事开始之后,两军先是远距离的箭攻,双方一同发射着长箭向着对方中心而去,满天的箭矢纷飞看着叫人触目惊心。李涵月立于竹车之上,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栗着,可她是西凉的圣女,是用来安抚军心的,怎可叫人看出她的不安呢。闭上眼,双手交叉紧握在一起,将手放置于前胸,两臂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身体,这样可以让身子紧绷起来,不至于颤抖的那般厉害,而在外人所见,这便是圣女在为西凉祈福。
幸好李涵月位于西凉军队的最后方,如若不是西凉军全军覆没,是不会伤到李涵月分毫的,易寒莫等人护在她的身边也只是随时注意着有没有突发的情况。很快,两军休战,李涵月等人先行回到营中,从竹车上走下,由璇儿扶着回到帐中,李涵月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额上已满是汗水。见她如此,易寒莫赶忙上前,从腰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李涵月的口中,璇儿刚想要阻止,却被李涵月一个伸手阻却了,冲着璇儿摇了摇头,李涵月也不知是怎么的,没来由的相信易寒莫是不会加害自己的,对他,总有种特别的信赖,是因为过去的自己是这人的妻吗?
见着李涵月有些幸福的笑容,高子潺看在眼中,心想兴许涵月当真是不属于自己,就算她失忆了,眼中仍只有易寒莫的存在,看不到自己分毫。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势将去
如此的战事一连就是四个月之久,西凉这边除去李涵月一开始前来之时连胜几仗,而后亦是节节败退。易瑞与白冉暗度陈仓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如今东境大军已经攻到了白玉城外,眼看着西凉的大势已去。白棣整日郁郁寡欢的闷在合欢殿中,多次求见巫尊全然是之前那同一句话,可他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后便是整日冥想着巫尊所言,连早朝也不上了。
白冉伤势已经痊愈,今日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锦袍,将长发松松的扎在背后,来至合宴殿前,这里宫门紧闭着,唯有一个太监立在门外。见到白冉到来,眼下好似射出精光,赶忙迎上前去道:“奴才参见小王爷,小王爷千岁!”
白冉爽朗一笑对着他挥了挥手。那奴才带着笑道:“小王爷啊,可把您给盼来了,圣上这些日子以来整日将自己关在这合宴殿中……眼见着已是消瘦了一圈呐,如今小……”剩余的话被白冉挥手止住。白冉推开宫门道:“我去看看圣上,你继续守着。”
随着那奴才的一声“是”被隔着宫门之外,白冉已然步入了合宴殿中。进殿后抬眼看去便能瞧见憔悴了不少的白棣,此时他正斜靠在座塌之上,双目显得毫无神采。嘴旁的胡渣也已经很长,显然是很久都没有出过殿门了。听闻宫门开启的声音,白棣有些不悦的抬头,却在见到来人之时眉宇间舒展开来。
从座塌上起身,疾步来至白冉身前,他几乎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看着白冉道:“冉儿!!冉儿你总算是痊愈了!!这下西凉有救了,有救了啊!!”
白冉心下暗笑,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对着白棣稍一低头道:“圣上,是白冉有负圣命了!只是照如今这般形势来看,对我西凉甚是不利啊!”
白棣的笑容僵在嘴角,“冉儿,你之前战绩累累,想必这次也定能一句反击,皇叔如今真是寻不着人了!!”
“圣上言重了,不过……巫尊所言‘何为山?何为水?主为何?防为何?’兴许父王他老人家知晓,只是父王重病在身,怕是不能来见圣上,若是……”说着缓缓看向白棣。心中却是不住的冷笑着,这白棣老贼,现在想到要称自己皇叔了?呵,他白冉可担当不起,他从前不念手足之情,而今也不用妄想自己会轻易的放过他!不管怎样,父皇都是死于此人之手,他们之间有着不同戴天的仇恨!
三日后,圣上摆驾晌亲王府。白棣来至白冉所住的宅落,那张床上躺着易容为晌亲王的西罗。白棣来至床头,见着白晌惨白的面容、干裂的双唇和满面的皱纹,心下涌过一阵酸楚,坐于床边握起白晌的手道:“皇兄!!!你……你怎么变得这副样子了!舍弟虽也知晓皇兄疾病缠身,却不想你竟会这般的虚弱苍老……是…舍弟对不住你,是舍弟的错啊!!!“一时间,白棣竟真的后悔当初,看着白晌虚弱的身体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认为一句对不住就能偿还一切吗?”随着房门起合的声音,白冉的话语回荡在整间屋子。
第二百章真相
“你认为一句对不住就能偿还一切吗?”随着房门起合的声音,白冉的话语回荡在整间屋子。
白棣稍稍收敛住感情,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冉,刚才的话语与他说话的口吻听着叫自己不解,更叫自己心慌,有股不知名的恐惧感漫上了心头。白冉睁大了眼看着从门外进来的白冉,张了张口道:“冉儿?”
“冉儿?冉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冉突然之间重复着白棣适才之言,狂笑不止。“哈哈,冉儿!我们之间何时变得如此亲近了?圣上!!”白冉止住笑,厉声道来。
“这……你是朕的侄儿,你我之间……”
“呵呵,怎么?圣上您也说不下去了吗?我白冉是你的侄儿?哈哈哈,没错,不过这都是十年之前的事了!!早在先皇驾崩的那日夜里,你我便再没有半点血亲关系,因为联系着你我间唯一的那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说到这里,白冉的神情显得有些悲凉。
坐在床沿边的白棣全身一震,再看向床榻之上的人,心下更是心虚,急忙由床边站起,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硬是挤出一抹尴尬的笑道:“那个,冉儿啊,你在说什么呢,我和你父亲是亲身兄弟啊,我们之间是至亲之人呐!”
“嘭——”的一声,放于桌上的杯子在白棣的话音结束后应声破碎,白冉愤恨的一步上前,提起了白棣的衣襟,将脸凑近他的,恨恨道:“你还有脸说你们是亲身兄弟!是至亲之人!!就是你,为了这该死的皇位杀害了你的至亲之人!!他是我的父亲啊!今日我定要你跪在他的面前!!!”说着已经拽着白棣向床榻而去。
白棣惊恐中更多的是不解,“王兄不是还好好的吗?朕没有要杀害王兄啊!”
一把将白棣向床头推去,此时的白冉整张面目全都扭曲了一般,只死死瞪着眼前那个狼狈的人。“哼!西罗!”
随着白冉的声音,躺在床上的人由床榻上坐起,而后走下床榻,在自己的脖颈处用力的一扯,一张精美的人皮面具被撕扯而下,露出原本西罗的面貌。白棣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的盯着西罗道:“是……你?”
“没想到二皇子还记得西罗!”
“你…你…是大哥身边的…那……大哥呢?大哥在哪里?”白棣有些激动的喊着,如若床榻上躺着的人不是晌亲王,那么白晌此时又在何处呢?
“哼哼哼,圣上何须着急,我这就带你去见父王!”白冉一阵阴笑后,按上床榻侧面的雕花,随之锦塌缓缓的向下沉去,露出道道昏暗的台阶。白冉一把抓起白棣的手臂,拉着他向里走去。
白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拼了命的抽手想要往回走,口中不时的大喊着:“你们想要造反吗?来人———来人啊!!!”
第二百零一章囚禁
白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拼了命的抽手想要往回走,口中不时的大喊着:“你们想要造反吗?来人———来人啊!!!”白棣的喊声显得惶恐,细细听来可以感受到他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着的。
白冉也不阻止,任由他这般喊着,直到好久之后,白棣警惕的看着他,颤抖着举起手指着白冉,“你……你当真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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