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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盯着柯霓手里的球,高高兴兴地往柯霓身后扑。
柯霓愣在“累吗”的情绪里,一时失察,被扑得往景斯存怀里撞。
景斯存虚抱住柯霓:“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每次见你,都会撞我一下?”
柯霓碰了一鼻子景斯存身上特有的古朴的植物清香,撑着景斯存的胸膛发力,耳根发烫地原地站稳。
这几天他们天天见面也没撞到过。
柯霓反驳道:“哪有每次?”
景斯存笑着:“还嫌少了?”
柯霓说不过景斯存,转身往杂货店门口走:“景斯存你是不是怕输?”
这么一说,相当于提醒。
景斯存一落座就把柯霓精心设计的双冲四给堵了一半。
柯霓快气死了。
这一局时间有点久,黑白交错的棋子在围棋盘上布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面积,柯霓落了一枚白色的棋子。
五连。
柯霓有些得意地用指尖往刚落下的棋子上点了两下:“你输了。”
景斯存说:“嗯,输了。再来?”
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星期二精力那么充沛也咬着毛线球睡着了。
应该是夜行动物的几只猫也都懒洋洋地靠着星期二打盹。
柯霓的指尖落在白色棋子上:“景斯存,你是有什么事吗?”
景斯存手肘搭在棋牌上,撑着脑袋,直视柯霓的眼睛:“没事。”
柯霓莫名心悸:“那你怎么不回家呢?”
景斯存伸出手,用指尖勾起柯霓落在白色棋子上的指尖。
指腹轻轻摩挲。
景斯存说:“不知道,可能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吧。”
碰撞的活火山-3
整条窄巷里只有杂货店亮着灯。
三花猫踮着脚迈过星期二的腿,往星期二毛茸茸的肚皮上倒。
星期二吐掉羊毛球,看了三花猫一眼,把嘴筒子搭在爪爪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不知道是谁家卧室敞着窗,隐隐有熟睡的鼾声传来。
灯影昏黄,夜虫窃窃私语。
柯霓和景斯存间眼波暗涌。
景斯存的话说得足够直白,没有任何会被曲解的可能。
柯霓也知道,自己和景斯存之间的很多动作或行为已经超出友情的范畴了。
柯霓当然也可能会和宋弋他们在夜里坐在杂货店门口下五子棋。
但柯霓不会如此忐忑,不会在对视时心悸到呼吸都乱掉,也不会任由对方捏着自己的指尖揉捏把玩。
夜风缱绻,疏解不掉瞬间就席卷到柯霓四肢百骸的悸动。
反而像助纣为虐的帮凶,拨弄心弦,吹得人兵荒马乱,连灵魂都变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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