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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龙就是死要面子,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还怕被她笑话丢脸吗!
岁初攥紧了拳头,片刻后又勾唇笑起来,不管殷晚澄是输是赢,他至少不会逃跑。
月昇打不过他,难不成她还打不过?
又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激烈打斗之声,岁初掀了下眼皮,百无聊赖地躺在轿辇上,太阳越来越晒,竹青寻了一块巨大的芭蕉叶盖在岁初的头顶上。
茶花花瓣四散,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人相视而立的轮廓,一时分不清谁输谁胜。
竹青瞪大了眼睛拼命看,恨不得马上就知道战况如何。
岁初拧眉看了片刻,脸色微变,从山头一跃而起。
战斗中心,两人皆伤势严重,月昇已经瘫倒在地上,九个脑袋只剩下三个,原本顺滑的蛇身以一个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岁初一看便知道,他的蛇骨被殷晚澄扭断了。
见岁初来了,他咬了下后槽牙,眼神阴鸷,强行挽尊:“虽然我伤成这样,但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没赢过他,但是他也不算败,殷晚澄伤得不比他轻。
“阿初,我知道你最讨厌他,今天我给你出气了。如今已到了春季,阿初你应该也……”
月昇看向她的时候,那断了首的蛇头一齐看向她,中间的蛇骨白花花的分外刺眼,都断首瘫了还不忘那档子事。
他没受伤的时候她看不上,现在更看不上了。
岁初感觉一股恶寒,偏过头,没有回应。
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回头,殷晚澄似是神窍已失,发冠已落,凌乱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满身血污,裸露出来的皮肉泛着乌青,淡淡的白光从他身上一层一层荡开。
同样是战损,相较之下,不说话的殷晚澄此刻显得顺眼得多。
“他在疗伤!快去!!”
两个护法搀扶起月昇,月昇生怕一会殷晚澄好些了又来对付他,如今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岁初微微侧了侧身:“既然知道我最讨厌他,那还不送给我,让我收拾他?”
月昇怔了一下,随即兴奋道:“瞧我,都忘了,阿初,你来。”
他没走,搁旁边看戏。
身后,殷晚澄身体一颤,失去平衡跌在了地上,长剑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伸手想要去握剑,却被人一脚踩住,狠狠碾磨。
岁初俯下身,不带半分怜惜道:“殷上神,今天怎么这么狼狈呀?怎么趴在地上呢,地上多脏,不配你的身份,来,站起来。”
她每说一个字,脚下便用力一分,殷晚澄的手指无意识攥紧,浑身是伤的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无力挣脱,却咬着唇没有发出一声闷哼。
“你那些小跟班呢,怎么不来帮你呀?那你只能自己爬起来了哦。”
岁初松开他的手,用脚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
他涣散的瞳孔转了转,却没有在看她,那张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切断了与周围的感知一般茫然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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