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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初伸出一截手臂挡在殷晚澄面前,另一只手将他按在怀里,双眸散漫地落到竹青身上,眼里的警告之意并未遮掩。
竹青很是识趣,重新捂上眼睛:“山主,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一溜烟跑得没影,还顺带将院子里的人全都清走,便于岁初对殷晚澄下手。
岁初远远听着竹青兴奋地在院里说不要让任何人打搅她,心道这小丫头一天到晚尽胡思乱想。
她放下衣袖,看着怀里正发愣的人,训斥道:“在别人面前也不知收敛,也不怕被人看光了身子。”
殷晚澄正愣着,盯着她胸前看得紧,而后摸了摸自己胸前,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没有……”
“你说什么?”
他琢磨了半晌,继续盯着她前胸,喃喃问道:“被看光了会怎样?”
直觉告诉她,他的眼神不对劲,但看上去纯良的不得了。她从未教过他这些,避免此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出现,把话往严重里说:“一但被看光了,或者看了别人是要负责的,但你是我的,背着我做了这些,这是背叛我,我会不高兴,我不高兴就会把你卖掉。”
三言两语,殷晚澄吓得立刻将衣服裹好:“不……不脱了,谁也不给看。”
岁初不明白:“你躲我干什么?”
“不能被阿初看光。”他此刻防她防的跟做贼似的,“澄澄不想负责。”
“……”若非知道他如今痴傻,光是这句话,完全可以将他定成负心人了。
“你哪里没被我看过?”她俯身,“我看过你沐浴,看过你换衣服,还看过你……自己玩。”
她每说一句,他的脸便红一分,最后连带着脖颈都红透了,垂着头不敢看她。
“我早就……被阿初看光了。”他讷讷地重复几遍,猛地抬头,抿嘴认真道,“那阿初要对我负责。”
“为什么不是你对我负责?”
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这话回的实在是蠢,偏偏殷晚澄回的理直气壮:“澄澄不会啊。”
最近的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是不是傻气真的会传染?她也跟着犯蠢?
不能跟他继续说了。岁初背过身不看他。
殷晚澄歪头想着什么,过了半晌他又回过味来,伸手戳戳岁初的肩膀:“阿初把我看光了,阿初却没有让我看光。”
岁初用眼神问他:所以呢?
“沐浴、换衣服、玩。”他从记忆里搜寻了许久,却发现出现在他面前的岁初衣衫永远规整,而他却不一样。
“一次也没有,澄澄吃亏了。”
他不能一直亏下去,于是打算直接付诸行动,直接上手解她的衣服:“我也要把阿初看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想法,岁初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几下。
理智和感情疯狂拉扯,她握住他作乱的手,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再看向他时恢复了一贯凉薄的神色。
“你不许看。”她说。
他不服气:“为什么?”
岁初故作平静换了个话题:“你该去竹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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