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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说起来我也算亲眼见证了这塔的诞生……就是很正常的光明塔。要说奇怪之处，那里的灵气总是给我一种违和的感觉算吗？”

“违和？”林渺蹙眉。

“是的，恶魔对光明气息有很强烈的排斥反应，但尖塔里头的灵气……在让我恶心的同时，偶尔会不自觉吸引我靠近一点？”玛莎皱起鼻头，努力想着形容，“就像……就像屎里掺杂了巧克力的味道。”

多么生动形象的比喻，林渺嘴角一抽。身后恶魔一针见血：”是魔息。”

“对！”玛莎双眼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就是那种大量灵气里混杂一丝丝魔息的感觉！”

魔息……只怕又是魔物残魂。

林渺按了按眉心。

神明自己要求的祭祀塔里养了地狱生物……所以选择王宫而不是光明协会，是怕那里的灵力太强，导致魔物们无法生长吗？

“说说现在的国王陛下。”林渺道，“你20年前见到他，他就是现在的模样吗？”

就那年轻紧致的脸，怎么可能是五六十岁……？

“国王用了幻颜术。”玛莎说，“这在上流圈层不是秘密，光明协会的会长亲手给他弄的。”

“您有感知到那张脸上存在灵力气息吗？”林渺转头问安维。

安维摇头：“没。但幻颜术本质上是覆一层‘假面’，并没有改变人类本身的容貌，所需的灵力很少；恶魔的魔力在人间被压制，感知不出来也正常。”

“如果渺渺需要我进一步检查，得近距离施术。”

“……”总有种谜团非但没咋解，还越积越多的美感。

“你查过王宫图书馆那些存放历史书籍的架子吗？”林渺不抱希望地问，“有关百年前战争的……或者历任国王、王后的回忆录？”

“他都查过。”安维突兀地插话，尽管心里怄得要死，眼中也在持续积蓄毒液，但比起好歹是一体的“兄长”，他更不愿意把功劳全让给切西娅的属下。

“百年前战争的史料几乎没有留存，只简略的提到神庭胜利、解放人间，连瘟疫和魔物侵袭都是一笔带过；往后的三任国王追忆录也只有对自己功绩的歌颂、对光明的赞美，像是刻意忽略了与地狱相关的所有。”

“哦？”这声疑问却不是来自林渺，玛莎幽幽看着他，露出了与她的主人切茜娅如出一辙的坏笑。

“可我发现得不止这些哦？”

安维：“……”

林渺仿佛又看到了那只粉色狐狸四两拨千斤的挑衅，她莞尔：“玛莎还找到了什么？”

粉瞳女孩笑得狡黠，手心上出现了一本泛黄的纸册：“我从那场战争后的第二任国王日记里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片段，这是用魔力做出的复印件。”

林渺接过，一边快速地找到玛莎标记的那页，一边听她说：”这位国王在巡视城镇的途中，遇到了一位虔诚而法力高超的光明信徒。信徒为他祈了福，还给他一个建议——”

“在王宫修建一座光明尖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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