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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1页）

兹勒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喘，那声音里或许有一半是痛苦屈辱，一半却并非什么负面情绪。

“……”他猛然扭头。

“你看，我亲爱的雇主大人，你的脸比人间的朝霞还要红上三分呢。”

林渺调笑般地说，微微侧脸，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回镜面。“真是敏感呀。”

大天使不得不顺着她的力道，再度望向那面镜子。

人类少女半侧的面容冷静、漠然而充斥着戏谑，而他——

一如她所说，满面红潮，眼含春水。

敏感得，像个荡夫。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双膝发软。

冰清玉洁的天使理所当然耻于面对自己的放浪与银邪的欲望，他甚至庆幸他穿着足够宽松的白袍，不至于招致她更放肆的嘲笑——

嘲笑。

比起不堪的丑态，比起违背清规戒律、失恪神庭教条，他好像的确更在意她的嘲笑。

人类少女冷静而游离在外，未有一分一毫的情动。

而他，深陷污泥。

林渺的手掌平贴在他看似清瘦却肌理分明的胸膛，只隔着层轻薄的布料，在他心脏的正上方，宛若掌控着每一次血管泵流、蓬勃跳动。

“跳得很快。”她评价道，掌心施压，开始缓慢而细致的移动。轮廓起伏，触感柔韧，指尖偶尔擦过，引得他像个小动物似的喘息，愈发难堪。

镜面透亮，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另一只手不经意擦过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背，丝绸的质地光洁柔滑。

她有些强硬地掰开他的指缝，将自己的手指穿插进去，施加某种亲昵的压力。

“从你带我回到这片大陆，你就一直戴着手套，”林渺的语气似抱怨又似挑逗，“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摘下过。”

“可你的手很好看。”

“……”

得不到回应，她捏了捏他的指骨，又挠挠他的掌心，指腹打着转，像是终于能够上手一件她觊觎已久的乐器。

天使不自在地想要抽出，他哑声道，“不可以。……不可以摘我的手套。”

食指灵巧地滑向手套腕部末端那条白色的边缘，极其缓慢、磨人地沿着白线来回摩擦。封口处被撬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白皙的皮肤隐隐约约被捕捉。

试探，挑衅，赤裸裸地预告下一步动作。

“果然有秘密呀，”她弯眼，“和你的翅膀是同一个理由吗？”

“……不可以。”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可以用神力的，没开大力王技能的人类林渺只好可惜地看着那只手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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