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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在房顶偷窥时,瞥见芰荷鬼鬼祟祟地溜进白玉堂的书房,而当时白玉堂的注意力仍在北苑的账册上,他虽听到脚步声,但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书房专心查账的这段时日,除了子宁和萧华,其余的人都不会在夜间来打扰他。
但当天子宁和萧华都不在,他们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了,要三两日之后才能回来。
他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都不在,而展昭也没有回来住,对方恰恰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要下手。
除了那晚喝醉的展昭误闯了书房之外,白玉堂根本没想过,还有谁会有这个胆子,敢在深夜闯他的屋子。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门被打开,白玉堂以为是展昭,他连头都没有抬,
“白日里没有搜检完,晚上还要继续翻?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
等他说完,却无人答话,甚至还不时飘过来一股奇异的香味。
白玉堂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单薄、髻松散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他顿时怒喝道,“大胆!滚出去!”——这便是展昭在房顶听到的那一声怒吼。
他见对方手里拿着一包事物,心里立刻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他已来不及唤人。
果然,芰荷一手松了髻,将头散了下来,另一只手向白玉堂面上撒了过来。
白玉堂是何等聪明之人,他见芰荷趁夜大胆闯进书房,已猜到了几分。
但此时他的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他在书房查账,只穿着家常衣服,没有佩刀,也没有带暗器。
书桌上除了账本,便是笔墨纸砚等物,此外,便只有一壶千日春,这还是十三在晚饭后给他端过来的。
白玉堂将酒壶执在手中,快将壶中的酒全部泼在自己衣袖上,在芰荷伸手向怀中取东西时,他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沾满酒渍的衣袖,捂在自己的口鼻处,不使自己被迷药冲倒。
这些都只生在一瞬间,也幸亏白玉堂反应敏捷,才没有着了对方的道。
他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将酒瓶向芰荷面上掷过去,同时快向后避闪着,躲避着芰荷过来要拉扯自己的手。
他现在只想寻一件兵器,将芰荷剁了。
想到兵器,白玉堂转身向房中的床榻方向奔去。
他一面躲避着扑过来的芰荷,一面用另一只手随意取了书册、花瓶等物砸向她——这便是展昭在房顶听到的,屋里传出的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白玉堂一只手掩住口鼻,无法呼喊十三,他对芰荷连连闪躲,避之不及,眼见得就要奔至他的床榻前了,但芰荷已经扯住自己的衣袖,紧抓不放。
白玉堂一只手挣脱不掉,便只好褪去外衣,只露出里面的淡青色长衫,转身时,竟跌倒在自己的床榻上。
芰荷见已将白玉堂逼得退无可退,以为自己就要得手,正在得意时,只见白玉堂回身从床上抽出一把长剑,随着一道寒光,剑已出鞘,竟向自己刺过来。
芰荷吓得大叫,就在此时,展昭已跑进屋里,见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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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全身酥软,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竟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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