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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墓志铭
尘埃在光柱中缓慢浮动,如同无数个微小挣扎的灵魂。
盛清蜷缩在冰冷的石台旁,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化作了这废墟的一部分。
那枚用“月亮尘埃”制成的胸针,被他死死攥在掌心,坚硬的边缘硌进皮肉,带来细微却清晰的痛感,成为他与残酷现实之间唯一痛楚的连接。
他没有再哭。眼泪似乎已经在刚才那场无声的崩溃中流尽了。只剩下深入骨髓冰冷的麻木,和一被掏空後的虚无。
原来,这里就是“那里”。
没有平行世界,没有时空穿越。他一直都在这里,在这个有着傅南屹的世界里,上演了一场名为“攻略”的荒诞剧。
而傅南屹,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清醒地看着剧本,却依然义无反顾陪他演到落幕的……傻瓜。
“用我所能找到的……最接近‘月亮’的尘埃。”
“抱歉,没能送你……真正的月亮。”
石台上刻着的话语,像循环播放的诅咒,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傅南屹知道。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阿波罗计划,没有那些他曾经随口用来炫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科技与奢华。他只是在用这个世界贫瘠的材料,笨拙地竭尽全力地,想要满足他那个“来自别处”的爱人,一个关于“月亮”的愿望。
而他自己,在送走盛清之後,选择了留在这座为他们两人建造的,却最终只困住了他自己的玻璃牢笼里,静静地丶彻底地……熄灭。
爱是不纠缠。
是放手。
是……用死亡,成全你的“回家”。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血腥气的嗤笑,从盛清干裂的唇间溢出。他笑自己,笑这场从头到尾都荒唐透顶的命运。
他缓缓擡起头,目光空洞地扫视着这座破败的花房。这里曾经应该很美吧?在傅南屹的构想里,这里应该充满阳光丶绿植和他……
可现在,只有灰尘丶枯骨和刻在石头上绝望的爱语。
他撑着冰冷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麻木刺痛。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动作缓慢而机械。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石台,看了一眼掌心里那枚灰扑扑的胸针。然後,他极其缓慢地,将胸针别在了自己毛衣的领口。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像一个永恒冰冷的烙印。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踩着碎石和尘埃,向外走去。脚步虚浮,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下,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
走出花房,重新站在荒草与废墟之中。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世界依旧喧嚣,城市在远处发出沉闷的轰鸣。偶尔有鸟雀从荒草丛中惊起,振翅飞向灰蒙的天空。
一切都和他进来之前一样。
又好像,什麽都不一样了。
他知道了真相。
他慢慢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脚步不再匆忙,也不再带着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他只是走着,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目的地的旅人。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时,已是中午。母亲正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他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看到他一身狼狈,脸色惨白如鬼,眼神空洞的模样,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
“清清!你跑去哪里了?吓死妈妈了!”母亲冲上来,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你身上怎麽这麽脏?发生什麽事了?”
盛清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母亲担忧焦急的脸。这张脸,曾经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是他选择“回归”的理由。
可现在,他看着母亲,却仿佛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冰冷玻璃。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是擡起手,轻轻指了指别在领口的那枚灰扑扑的胸针。
母亲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愣了一下,显然没认出那是什麽,只觉得那东西灰暗陈旧,与盛清此刻的状态一样,透着死气沉沉。
“这……这是什麽?”母亲疑惑地问。
盛清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後,他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绕过母亲,默默地走进屋里,走向自己的房间。
“清清!你说话啊!你到底怎麽了?”母亲跟在他身後,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盛清没有回头。他走进房间,关上了门。没有反锁,只是轻轻地合上,将母亲担忧的呼唤和整个外面的世界,都隔绝开来。
他走到窗前,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彻底挡在外面。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他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他擡起手,轻轻触摸着领口的胸针。“月亮尘埃”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一直传到心里。
他没有再哭,也没有再崩溃。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里,像一座逐渐被时光风化的石雕。
他知道,从今往後,他都将活在这个真相里。
活在这个,拥有过傅南屹,又永远失去了他的……唯一真实的世界里。
而那座城西废墟中的玻璃花房,和胸口这枚冰冷的“月亮”,将成为他永恒的沉默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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