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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揉云身上还穿着西装,大概是对后面的事抱有些担心,没说太多,只是问:“哥,你怎么还把我送你的花带上了。”
看似平静的岑雪:“思来想去有些不解气,想教训教训人。”
但找来找去,不管是钝器还是锐器,都有可能失手的风险。
岑雪:“你介意这束花坏掉吗?”
“……”
傅揉云吞了吞唾液,从未觉得岑雪有如此令人危险的时候。
他斟酌说:“没、没关系呀,送给你就是你的了,随意处置吧。”
“乖,”岑雪又夸他,但后半句他没太听懂,“又夹回来了。”
傅揉云:“……?”
两三小时的车程,在心照不宣的急促下,压缩到了刚好两小时。
车停在山脚,傅揉云跟着岑雪向上走。
看得出岑雪轻车熟路,不是第一次来,但傅揉云谨记先前答应好的条件,一点问题也没有。
玫瑰花被岑雪抱着,傅揉云想,到底要用来做什么?
还会弄坏掉。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么想着,正式抵达了墓园门口。
今天天色不好,下午时已经阴了一大片,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所以没别的人来。
颜沛的身影在门口很突出,远远就能看见,但他们并没有刻意加快步伐。
颜沛因为一直在低头看手机,一直没发现他们。
越是走近,岑雪迈的步子变大。
直到近到能听见脚步声,颜沛闻声抬头,猝不及防与快步过来的岑雪打了个照面。
然后看见他抬手——
歘!
傅揉云缀在后面,故意慢一拍地伸出手,未能阻止,目睹了一切。
岑雪用那束玫瑰,狠狠扇了颜沛一个耳光。
好响,好亮。
傅揉云噤声,下意识原地立正了。
娇嫩花枝在外力的冲击下颤抖,花瓣散落一地。
在色调黑灰寡淡的墓园,是颇具冲击力的一道艳色。
颜沛一时不察没做准备,向后踉跄几步,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有几道新鲜的划口,正往外沁着血珠,又因为花上有露水,使一两片花瓣黏在了皮肤附近。
虽然玫瑰花剪过刺,但留下的刺根还有些锐角,同样能够伤人。
颜沛喘着气,笑出一股狠意来。
“你是他的狗吗?”这话是对傅揉云说的,“干什么都要报备,怎么,怕我害你啊!”
傅揉云忍不了,跑上来挡在岑雪身前,犹如几个月前,在摄影基地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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