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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被他“凶”了一句,果然不敢动了,双手撑在床沿,认真地看季忱处理伤口。
小麦色的肌肤将时寻的皮肤衬得越发白腻,青筋突起的手托着他的脚底,拇指搭在雪白的、带着淡淡青色血管的脚背上,另一只手攀上纤细的小腿,伤口不深,渗着血珠。
季忱捏着小小的棉球,用生理盐水一点点蹭干净上面的血痂,时寻吃痛想缩回脚,被季忱半强迫地扯住。
青年便不动了,房间里只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可能存留的碎瓷片给你处理干净了,你要不先去洗个澡,我给你贴创口贴”季忱捏了捏时寻饱满的足腹,一抬头,要说什么瞬间被抛到脑后。
嘴唇被青年咬得艳红,狐狸眼吃痛半眯,两腮可怜兮兮地悬着泪,就好像被人欺负狠了。
看不见的爱人(4)
“怎么了?”时寻歪了歪脑袋,清亮的灰眸望着他。
那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房间陈设的家具。
季忱回过神,将他卷起的裤脚放下,又端起粥走到时寻身边,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
都不知道吹吹。被方绥知伺候惯了的时寻在心底给这个世界的白月光打了个差评。
时寻刚抬起手要接过勺子,男人却把手一缩,吹了吹再递到他嘴边。
“你说他不会真是傻的吧。”时寻想起系统之前的评价,“一个鬼吹粥有什么用。”
季忱捏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
“我自己来吧。”时寻从他手里接过勺子,冰冷的指尖贴上他的,又很快松开,“什么都麻烦你,太不好意思了。”
放了一会,粥的温度刚刚好,时寻先是小心伸出舌尖碰了碰,随即放心地一勺勺吃起来。
季忱也不走,脑子里满是那截粉色的舌尖。
时寻胃口小,吃了几勺就停下,他刚举起粥要放到桌上,手上忽然一轻。
“我帮你。”季忱积极道,“我洗碗。”
时寻走向浴室,听见这话头也不回:“不用,你不是万家的仆人。”
浴室的水汽蒸地人骨头软烂,时寻慢吞吞地洗完澡,吹头发吹得要睡着。
浴室门一开,某只鬼既然还在他的房间,不仅如此,还装模作样地换了身睡衣坐在床边。
他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时寻困得眼睛睁不开,也不管季忱,爬上床抱着枕头就要睡。
过了会,时寻又揉着闷闷的胸口仰面躺着。
对方竟然还在。
也不知道给他关个灯。时寻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季忱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将灯关了,房间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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