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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没有爱人的能力,如果你想的话。”时寻轻轻笑笑。
“为什么不说话?”
看不见的爱人(19)
时寻还是那个时寻。
手背上留着似乎永远都好不了的针孔,脸永远都是苍白的、人畜无害的,看他的时候带着信任和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胆怯,像是被猎手抓盯上的小动物。但偶尔的偶尔,季忱也会想,到底谁才是被捉住的猎物。
季忱低头,他明知道时寻的眼底倒映不出他的影子,可还是固执地去找,他近乎偏执地问:“你心疼我吗?我的意思是你爱我吗?”
“我现在爱你。”细白的牙齿从唇瓣后露了出来,他说话的时候将头微微偏了回去,“我是马上要死的,或许就在明天。”
季忱沉默了,他也转过脸,用余光瞧着时寻。万初尧进来的时候将窗帘全拉开了,热烈的阳光从窗边涌到脚底,时寻赤着脚,感受夏季最后的温度。
“要入秋了。”他叹道,“很多动物都活不过冬天。”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的时候,时寻在看书,将枪械的,季忱看得直打哈欠,嘴刚张开条缝,就听见怀里人不满地埋怨:“你下巴硌得我头好痛。”
他硬生生将打到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
“现在呢。”
“把嘴闭上。”
季忱不说话了,将视线从书本移到时寻骨节分明的手,果然不困了。
“叩叩。”
“请进。”
季忱和时寻同时看向走进房间内的男人,又默契地将视线挪到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身上。
“时先生你好,我的名字是王界,叫我王医生就好。”
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王医生。”时寻老老实实地喊。
万初尧似乎只是个带路的,在王界介绍完自己后,冲时寻点点头,关上门。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王界问,“我可以坐在沙发上吗?我想我们需要聊聊。”
其实是三个。时寻看了眼季忱,拿不准让季忱走会不会又让这个小心眼的男鬼发疯。
季忱接收到逐客信号,演都不演了,当着时寻的面隐了身,时寻等了一会,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被牵着的力道才消失。
王界方脸阔面,架着一副无框方眼镜,深色的嘴唇向上扬起,苹果肌反着亮光。
粗而短的眉毛一挑,王界伸出手,五指放平对着边上的空位一指:“时先生坐。”
时寻在离医生半人远的地方坐下,背悬在靠背前方,双腿并拢,脊背挺直,下巴绷紧。
“别那么紧张。”王界一说话,笑容更大了,透着狡诈的慈祥,“时先生在新环境住得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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