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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谈心 和希 没有人能够对别人的决议指（第2页）

杏寿郎才懒得在和希哥哥面前讲究什麽，放开了胃口，大吃特吃。

最後，留下了一桌子风卷残云後的狼藉，千纪凉子的糕点也少了将近一半，惊得凉子嘴巴都能塞下两个鸡蛋了。

和希擡手抵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掰：“他饭量一直都这麽大，习惯就好了。以後估计会更大。”

千纪凉子恍惚地收拾着盘子碗筷。她能说，这些差不多是她按照一周的分量准备的吗？本来没打算做这麽多的，想着这是杏寿郎正式进入鬼杀队的第一顿饭，才紧赶慢赶做了一桌出来用来表示庆贺之意。

还怕吃不了都坏了呢......这下好了，可能这也就是杏寿郎用来打牙祭的量了。

直到离开，她的脚下都有点飘飘忽忽，好像不知身在何处似的。

和希收拾干净桌子，就看见杏寿郎又有点困乏了，不过精气神比之前明显精神许多。

“现在还困吗？困了就继续睡吧。”

“唔姆，我觉得好多了。这麽晚了和希哥哥还没睡吗？”

和希拧干擦桌布搭到旁边：“是睡糊涂了吧，我睡了是谁给你准备的这一桌子菜？”

“唔？哦，对。”

是哦，现在想想，只要自己有需要，和希哥哥总会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指导练习......只要来这边小住，什麽都不用自己操心，仿佛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家。

或许......

“和希哥哥，方便......谈谈吗？”

求之不得。

和希搬出了一床被子：“不介意的话，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

杏寿郎潜在的状态的确不太对劲，现在吃饱喝足，又带着些许微醺的倦意，恰是谈心的好机会。

“这次的藤袭山选拔一定有不小的收获吧。”

杏寿郎把自己的被子往旁边卷了卷，略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他爬上床，双臂倚在脑後靠在床头，和希在他旁边侧躺着，一只胳膊支起自己的脑袋。两个少年体型的人躺在床上也不显拥挤。

这是一间专属于杏寿郎在医疗室居住的屋子，不同于普通的医疗室，他在这里说话也无所顾忌。

“和希哥哥，我不明白。有人和我说，有些人不值得去救。”

“不值得？你听谁说的？”

“嗯......是试炼时遇到的一个姑娘。而且她说的话我听不大懂，她说什麽，唔，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就是我救下了两个孩子，她却说那两个孩子不应该被救。”

他不太确定，也不理解：“......是这个意思吧？”

但是冥冥之中又觉得真菰不是不让他救人的意思，为了避免和希误会真菰，他简单讲述了一下遇见那对师兄弟时候的事。

“她叫什麽名字？”

倒是一个挺悲观的小姑娘。看着杏寿郎不太想说的样子，他把玩着自己的发梢：“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对她有什麽微词的。以前也一直也没和你说，现在你成了正式的队员，和你说了也无妨，其实鬼杀队保持着这样心态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摇摇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一般无所畏惧，对于鬼，即使是学习了呼吸法有了抗衡的能力，依然有不少人在前进的途中迷失了方向。”

“那......他们都怎麽样了？”头一次听见这些负面秘闻，杏寿郎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和希也知道一杏寿郎那从小嫉恶如仇的性子，反问他：“知道为什麽不是正式队员就不知道有十二鬼月的存在吗？”

“这个我知道。实力悬殊过大，如同跨越不过去的深沟万壑，只会引来无端的恐惧与退缩。”

“正是如此。”和希坐了起来，双手撑住床铺贴近杏寿郎：“也不是所有队员都知道鬼月的等级划分的，对于下几级的队员来说，十二鬼月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起码也得等他们上升到庚级才会知道十二鬼月确实存在，再往上到丁级左右，会告诉他们斩杀下弦鬼就证明有了柱级的实力。”

“这是一种阶层划分，这麽做就是为了保证大部分队员的心态，处于正常的阙值。你试想一下，一个呼吸法入门的人，刚刚觉得自己有机会为家人报仇了，有个人却告诉他，杀你的那些鬼只是喽啰中的喽啰，它的上层中有鬼能屠一座城，你觉得，他还会有反抗的心思吗？”

“大概......不会。”杏寿郎滑了下来，觉得有些冷，踢起脚边的被子把自己裹住，“可是这与真菰的话有什麽关系呢？”

“当然有。”和希摸了摸他的额头：“在猎鬼时，只有真正面对它们的时候，你才知道它是一个什麽等级的鬼，如果实力差距过大，自然就有人失去了抵抗的心思，如果再遇上心志不坚的人，只会觉得就这样死去，摆脱了世间苦楚，挺好的。”

“我想真菰她说不准就是......等一会，你说是谁？”

杏寿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不小心把真菰名字说来了。

“那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和希换了个思路：“真菰的话，她是不是水之呼吸流派？是的话你再和我说下她的长相。”

“就是挺文静的一个女孩子，差不多到肩膀的墨绿色长发，发尾向外弯曲炸开。”杏寿郎双手由上向下，由外到内比了一个弧度。又在右半侧头顶比划了一下：“脑袋上面还带着一个狐狸面具。”

是她。

是之前拜访鳞泷左近次见到的那个孩子，没想到这次试炼两个孩子碰一块了。

不过真菰应该不是一个那麽消极的孩子吧。

“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麽吗？”和希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杏寿郎也不知道他和真菰之间的关系是算友好，还是敌对，只是最後她不怎麽原意搭理他了。他想不通，就一五一十地把藤袭山和真菰并肩作战的部分说了。

末了，带着一种连他都没有意识到的自我厌弃，轻飘飘地话语飘荡在空中：“和希哥哥，我既没有救下他们，也没有杀掉手鬼......会不会，很没用......”

“与其说没用......”又想起了他对自己发下的誓言，和希深深叹了口气：“我要先为我之前的话道歉。”

“杏寿郎，抱歉。我不应该说你有能力直接去杀掉鬼始祖这种话。”

他并不是空口白牙地许下了在别人看来自视甚高的誓言，他是真切地把誓言中的内容当做了他的责任，并努力的为之奋斗。和希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否决他的这份努力与坚持，即便真的不幸，就这样夭折在了试炼中，也不是因为自大，而是因为他在自己的信仰之路上从未迷茫。

杏寿郎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和希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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