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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变化 和希 小芭内的眼睛变色了是因（第2页）

他这一慌，遭殃的是怀里被充当宽心丸的镝丸。镝丸一吃痛，尾尖就从和希的手里骤然缩回去拍打着主人的小臂。

不过没有用劲，给人的感觉不痛不痒的。

和希留给了小芭内一些缓冲的时间：“不用急，想清楚给我答复就好。”

他把杏寿郎寄来的信中游记部分留下：“先前就承诺过你，不想当鬼杀队的战士我们自有办法安排你的生活，大千世界多姿多彩，想出去看看没什麽不好的。”

连月来的信纸被一字摊开，小芭内一时有些出神。

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镝丸在枕头旁边吐着蛇信子。

那意思是在问他怎麽了。

小芭内转过身子面对着镝丸：“镝丸，如果我走了，你自己能生活下去吗？”

想要融入人类社会，蛇这种被人惧怕的生物是不能光明正大出现的。

镝丸顿时把蛇头凑近到小芭内的脖颈，伸出芯子舔着主人被割裂的嘴角。它超过一半的身子圈住腹部，逐渐收紧的力道在告诉主人，说什麽它都不会离开。

“好好好，我不会抛弃你的，我在哪里，你就在那里！”小芭内也舍不得镝丸这位他唯一的家人，腰部被勒的难受反而安抚了他白天的焦虑。

得到了主人的保证，镝丸稍稍放松了力道。

但是没有完全离开，虚虚地，以一种不轻不重刚刚好的力量，与主人皮肤贴合。

小芭内感受到了镝丸对他的依赖，冷静了。

第二日他找到和希：“羽染大人，我想加入鬼杀队。”

今天的小芭内刻意没有缠绕绷带，镝丸的脑袋支在他的脖子旁，一大一小两张蛇嘴像极了同类

也不算很意外，和希知道昨天他的话多有分量：“那行，那你准备一下，我会让人送你去培育师那里。”

“您......”小芭内扭捏地搓着镝丸的尾巴尖：“不问问我为什麽吗？昨天我还想离开鬼杀队来的。”

起初和希觉得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不过看他这意思，另有隐情？

好奇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是什麽让你改变了想法吗？”

“因为我的家人。”小芭内没有停顿：“因为我不想和镝丸分开，您说的没错，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没有镝丸的生存之处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可以为了生存去学习，去适应，甚至可以学会无视别人看我嘴巴的异样，可我真的不能接受没有镝丸陪在我身边。”

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

这下意外了，和希摸着镝丸的头，看着它一脸陶醉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个小家夥成为了小芭内的精神支柱啊，可真不错！”

小芭内羞涩的笑了。

这是和希第一次看见小芭内不遮嘴巴的笑。

嘴角提起的弧度不明显，从耳根处下垂的弧线因为嘴角的肌肉形成了两块凸起，打破了流畅的弧线，看着就像波浪线。

这样的笑容是有些吓人。

和希见惯了千奇百怪的丑鬼倒是还好，普通人见了肯定会嗷地喊一嗓子。

怎麽样才能在不打击小芭内地自信心地前提下提一嘴呢？以後他做任务的时候难免会碰见活人，吓到人就不好了。

好在小芭内还不习惯将面容完全暴露在人前，只浅笑一下就不笑了。

他掏了掏兜，把绷带掏出来一圈圈给自己系上：“我知道这个笑挺吓人的，蛇母刚给我开这个口子的时候，我把屋子里的镜子都砸了。”

想到那个富丽堂皇的屋子确实没有一面镜子，和希理解地点头。

小芭内继续道：“所以我有自知之明，这张脸，让我失去了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的权利，我自己看见这张脸都会做噩梦，何论别人？我解开它，只是想向您证明，我已经摆脱了蛇母给我带来的阴影，我不会再陷在令人作呕的过去了。”

绷带在脑後打了个结：“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镝丸我也不会止步不前了。与其让我不知道的世界里撞的头破血流，不如让我从已知的领域开始探索，开始成长。”

他的双眸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辉光，和希惊异的发现，他的一只瞳孔在变色！

原本是一双如深千尺潭水的墨绿色眸子，右边的那一只在逐渐转变成红色，同一只瞳孔里一半绿色一半红色，然後像是被一支无形的画笔搅合在了一起，变成了黄色。

像是嗅到了与自己更为相似同类的味道，镝丸兴奋地蛇信子不停地吞吞吐吐，上半身从左摆到右，由从右摇回了左。

和希不担心了，看镝丸这样与它脱不了关系。

“你先别动。”他握住小芭内想要揉眼睛的手，把人拉进屋里让他看镜子：“有感觉不舒服吗？”

小芭内扒住镜子两边：“！？”

“这是怎麽回事！羽染大人您，您快帮我看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使劲揉了揉，又眨了眨。

“好像没什麽问题来着......”

而检查结果也什麽都没有查出来。

和希放下针管：“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了。”

小芭内洗耳恭听。

“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你被蛇母影响了，现在你与自己和解之後，真正地与镝丸建立了联系。”他摘下自己的眼镜：“像我觉醒了血鬼术，你以人类的身躯与灵物建立了契约。”

“镝丸以後就是你的守护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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