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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局面,黑死牟和鬼舞辻无惨短暂地达成了互不干涉的共识。
这并不出乎意料,同样都很强大的恢复能力让他们两个的争斗毫无意义,目前能够消灭对方的只有太阳。
而对方又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去晒太阳。
毫无多留的心情,黑死牟转身离开,这一次比来的时候更畅通无阻。
毕竟是鬼舞辻无惨的攻击,黑死牟身上的小伤已经消失,还剩下的一些还在隐隐作痛、在普通人类身上能够致死一百次的伤。
他需要先处理一下自己,然后再去找阿织,否则他目前的样子一定会吓到她。
黑死牟踏进月下的河流当中,突然想起了鬼舞辻无惨最后咬牙切齿地留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和人类女人混在一起,明明鬼才是他的同类。
黑死牟当时没有回答鬼舞辻无惨的这个问题,但那一瞬间,他心目中其实出现了很多很多的答案。
那是他还没有舍弃继国岩胜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是继国家族的继承人,接受着继承人该有的教导。
夏日的某个午后,继国岩胜烦躁地挥退了跟随的侍从,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怎的就来到了之前去过的某个地方。
平日里比较隐蔽的地方,几乎没有人朝这边走,而这一次早已经有人在了。
少女显然是来纳凉的,懒洋洋地坐在溪流旁边,将下摆都卷了起来,露出了两条白嫩如藕的腿。
鞋子很明显是胡乱脱下来的,略显随意地堆在一旁。
她后撑着胳膊,乌黑的在单薄的脊背随意地垂落到地面上,白皙柔顺的脖颈照在光下,展现出微微起伏的锁骨。
她太白了,连腿弯处都是粉色,两条腿浸在水中,眯着眼睛很清凉惬意的样子,白净的脚时不时拨弄一下湖水。
光是看着就会让人心情好的不行。
继国岩胜就那么在廊下站了良久,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一直到少女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阿织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脚,她没来得及晾干,就那么赤着脚站在草地上,水珠顺着她光洁的小腿往下淌,没受到一丝阻碍。
让人一下子就能够联想到这摸上去会是多么的滑腻的手感。
继国岩胜着了魔一般,不知道自己慢慢下滑看着少女的视线有多么的具有侵略性,就好像真的带着摩挲的力道。
阿织缩紧了脚趾,不知怎的产生了些模糊的惧意,朝后退了一步。
她三两下踩进了鞋子,自然而然地认为他是来弟弟继国缘一的,便指了指旁边:缘一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不,不是来找缘一的。
继国岩胜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阿织猝不及防被阳光晃了下眼睛,她小猫似的眯了一下后,偏着头软绵绵地问道:那是怎么了?
像是在撒娇一样。
继国岩胜半张脸隐在额前的碎之下,叫人看不明确他是什么样的表情,然而他周身洋溢的气息却不是很轻松。
阿织自然注意到了,她直接就误会了,马上走了过来,微微踮起了脚尖,刚刚玩过水还带着湿意的手覆盖在了他的面颊上。
她拧着眉毛关切道:是家主大人吗?
阿织撞到过继国岩胜被家主掌掴的场景,他对待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手,简直会让人做噩梦。
继国岩胜却不敢看她。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确实是又受到了父亲的训斥,但没有挨打,训斥的原因依旧是那些,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心烦意乱。
少女眸子里漾着些碎光,像是阳光下流淌的蜂蜜,粉嫩的唇瓣轻启,露出米粒一样的牙齿,哪哪都透着甜津津的味道。
继国岩胜都没太注意阿织说的话,他额头冒出了一些细汗,突然想到了最开始看到的场景,有些口干舌燥。
他克制地挪开了双眼,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单手捂住了胸口,将鼓动的不太正常的心跳重新定了定。
阿织却愈焦急了,她甚至以为是家主对继国岩胜进行了体罚,他的身上也有伤:是胸口痛吗?
继国岩胜摇了摇头,内心却不合身份地庆幸着少女的迟钝。
这只是继国岩胜无数记忆当中的一小段,作为答案却也绰绰有余。
他漫不经心地拂下面颊上的水珠,清凉的湖水浇不灭他浑身上下的热意,两相对比之下,反而更明显了。
继国岩胜咬牙忍耐了一下,将全身的血污冲洗干净后,他慢慢走向了岸边,随手披上了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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