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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去夺,结果雍少阑紧紧攥着不松手,他扒拉了几下,突然发现雍少阑的眉心紧紧蹙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赵言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不再去抢夺帕子,转而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胁迫他与自己对视:“阑兄,你不会是觉得自己拖累我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言眼巴巴看着男人的眸子,那双鎏金的眸子以往总是高高在上的,睥睨一切,此刻全如含着厚厚的一层雾,鸦羽低垂,唇也紧紧抿着。
赵言嗤地笑了,使劲儿搓了搓雍少阑的脸,“真的吖?”
“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也会有不自信的一天?”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阑兄,”赵言歪着脑袋,目光一寸寸从雍少阑的眉心扫到他紧紧抿着的唇瓣,喉结滑了滑,看着那泛白的唇瓣,竟然也觉得很好亲???
雍少阑沉默不语,但又拿赵言无可奈何,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是。”
“不过是生热,明日睡醒了便好,无需大动干戈。”
“哦~~~~”赵言双指扒拉开男人的眼皮:“这都快十二点了,那你怎么不睡觉?”
雍少阑:“……”
赵言不依不饶:“难道不是难受的睡不着吗?”
“你怎么这么犟?”赵言舔了舔唇瓣,继续吐槽:“像你这么装的,一般都要发配火葬场剧本的你知道吗?”
“帕子给我不给?”
男人不说话,一副生闷气的模样,赵言哼了一声,抬手去捏雍少阑的脸蛋:“给不给?不给我要去摸锅底灰,在你脸上画画了?”
赵言捏捏捏:“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
雍少阑:“……”
直接偏过头去,另一只手把帕子递给了赵言。
“这还差不多,”赵言哼了一声,松开了男人,拿着帕子去凉水木盆里洗了一下,又拿回来,“平躺着,我给你敷上去。”
“快点。”
这下雍少阑可算是听话了,翻身过来。赵言如愿把帕子敷上去,然后又折回去拿白酒,继续在雍少阑身上擦拭。
忙活到两个多时辰,才摸着身子没那么烧了,但彼时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赵言累的已经没力气上床了,就这么趴在雍少阑身边睡着了。
翌日辰时不到,房间外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院子外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王大勇出门去打猎了。
雍少阑身子不适,被吵醒了之后便感觉头疼的更厉害了,似有锤子在不断敲击,他想动身去如厕,甫一睁开眼却发现赵言就睡在他身边,小脸枕在自己手臂上,脸蛋上被印下好几道褶。
雍少阑将头上的帕子拿掉,喊了一声:“赵言……”
似是困的厉害,赵言皱了皱眉,咕哝了一声“别动!”然后又睡着了。
雍少阑单手撑着床榻想要起身,但右侧的胳膊上有伤口,动了下便疼痛难忍,片刻身子便密密麻麻出了一身汗。最后还是单手撑着床起来了,目光落在少年乌青的眼睑下,眉心便不可察地蹙紧了。
雍少阑半下了床,长吁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没能力够着地上的靴子,用脚够了几下,反而把鞋子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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