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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看着阮云笙近在咫尺的明艳脸庞,喉结重重滚了滚,身体微微后仰。
哑声道:“你闻错了。我身上怎么可能有脂粉香?香味应该是从你自己身上传来的。”
阮云笙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不对,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她一把抓着谢晏的衣襟,不让他继续闪躲,“你别动,让我仔细闻闻!”
谢晏这张脸欺霜赛雪,但他从小就皮肤白,只是对比五年前,似乎是更白了,但他不可能偷偷擦粉。
除非……阮云笙眉头一皱!
小古板不会在外面偷偷养女人吧?
他一身伤病,竟然还有那个兴致?
俩人的距离实在很近,谢晏呼吸逐渐急促,明明兴奋地手指颤抖,却又担心阮云笙真的发现什么。
他声音低哑,欲拒还迎:“笙笙,别这样按着我……我疼……”
阮云箔刚和掌柜对完账,不放心妹妹和谢晏单独相处,怕俩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所以过来看看。
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他家妹妹气势汹汹地把谢晏按在床头,不知要对他做什么!
谢晏身受重伤,可怜无助又病弱,浑身无力地喊疼!
阮云箔:“!!!”
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动起手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妹妹的手臂,急声劝道:“妹妹,冷静冷静!”
“你是想用枕头捂死他,还是想用花瓶砸死他?”
他急忙把阮云笙从床边拉开,“都不行啊!你下手没轻没重,是会出人命的!”
“谢晏现在病着,他哪里惹到你了,你等他伤好了再说。”
阮云笙猝不及防被她哥哥拉开,“不是,我没想打死他。”
阮云箔好言好语地劝道:“打半死也不行啊!”
阮云笙不高兴,“三哥你别拉我!谢晏昨晚肯定出去鬼混了!”
谢晏虚弱地倚在床头,衣襟被阮云笙扯得微乱,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
他轻咳几声,虚弱解释:“三哥,我没有。”
阮云箔当然知道谢晏昨晚不可能出去鬼混。
他昨晚是和谢晏一起回府的,今儿一早谢晏又被宣进宫,挨了五十廷杖,被人抬回侯府。
他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出去鬼混?
阮云箔连哄带劝,将妹妹拉了出去。
“笙笙,谢晏现在是病人,就算他惹你生气,你要打他骂他,也得等他养好身体啊。”
阮云笙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表情认真道:“三哥,我闻到谢晏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
“什、什么?”阮云箔也非常意外,“你确定吗?”
阮云笙用力点头,“哥哥,你知道我鼻子很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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