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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偷偷摸摸地翻隔壁扔掉的垃圾这件事。
在最开始,窥探隔壁行踪时,方明也曾尝试过,但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周犁大多是下楼的时候顺手将垃圾带下去。方明很难在隔壁出门的时候装作巧遇一同下楼,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就太显眼了。
但这次不同,那两袋静静躺在门口的黑色塑料袋,像两个盛满了秘密的潘多拉魔盒,正在无声地挑衅着方明的好奇心和罪恶感。
回到家里,女儿蹦跳着进了卧室。看到妻子还没回来,方明则装作收拾屋子,很快就拢起了一包自家的垃圾。
他出了门,先贴在隔壁入户门上,听了一下动静,没有听到声响。
方明先假意将自家的垃圾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起了隔壁的这两袋垃圾。
一袋都是吃剩的外卖盒子,麻辣烫和炸鸡的残渣散着淡淡的油腻味,显然周犁周六一天都没有出门。
另一袋则带着成人世界的污浊气息,除了各种喝剩的水瓶,还有四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裹着浓稠不一的精液,最后是一个撕开的紧急避孕药包装。
内射!
方明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胸腔而出。他动作麻利地将垃圾复归原位,然后提着自己家的垃圾下楼扔掉。
他并没有上楼,而是在单元门口驻足片刻。
方明目光在门前的停车位上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周犁开的那辆车。
按理说,周犁周五是自己开车拉回来的,如果大胸女孩是冯茹的话,她应该会开车来才对。
难道和上次一样,是打车或者走过来的?或者大胸女孩真的不是冯茹?
这个念头刚闪过,方明就将其压下,因为一个更直接的问题占据了上风,若是她已离开,为何不顺手把垃圾拿下去?
上电梯的时候,方明还在想,周犁昨晚喝醉了,那么大胸女孩一定是今天来的,那她现在走了吗?周犁还在吗?
出了电梯,怀着满腹的疑问的方明再次将头贴在了周犁的房门上。
这次,房门后不再是冰冷的沉默。
一阵啪啪声隔着门板传来,不算清晰,更像是皮肉碰撞在隔壁房间里出的空洞回声,带着某种原始而强烈的律动。
随着几下重响,方明终于又听到了大胸女孩的声音,那个和妻子有些相似的沙哑呻吟。
“不……啊!又来了……”女孩嗓音哀唤,几不可闻。方明很快判断出,两人应该是在客厅,不过周犁的嗓门依旧粗鲁响亮。
方明听到他喊道,“操,站稳了。别他妈晃来晃去!”
周犁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耐和支配道,“你自己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呢?”
“要死了……不……饶了我……啊……我受不了…”
一阵颤酥酥的喘息夹杂着求饶声让方明心头火热,这声音真是越听和妻子越像。
不过,自家妻子那冷傲的性格,怎么也说不出这种求饶的话吧,这音色更像是女人们在高潮状态下会出现的共性。
周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赤裸裸的羞辱,“饶你,好啊,再让我内射次,我就饶了你。他妈的,老子给你脸了?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子的狗。”
好似大手猛拍屁股的脆响,那沙哑的声响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方明只隐隐听得女孩说,“我真受…不了…啊…你还……没出来…吗,要不…我帮你…口出来?”
周犁显然对此并不满意,声音带着命令,“怎么称呼呢?”
好像又是一巴掌抽过,那大胸女孩的声音立即改口,带着屈从道,“老公…老公!”
如果不是理智上确认妻子与沈静逛街去了,方明此刻或许会像初听时一样,再次陷入对家庭背叛的巨大恐慌。
但现在,他成功地将恐惧转化为燃料。
如果是昨日晚间前的方明,他会满足于这场私密的偷窥,会静静驻足聆听下去,或者安静退回,去往阳台等待惊喜。
但现在不同了,方明自觉攥住了隔壁最大的秘密。只要他亲手掀开这个禁忌的真相,那么一切都会不同。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计划竟然如此迅地就能实行。
因为掀开的方法,出乎意料地简单。
方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领,带着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融合了恐惧、好奇与罪恶感的复杂动机,敲了敲周犁住处的深红色的入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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