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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冯茹是否和周犁一样,饱受这个秘密的困扰?
对付恶人,要比恶人更恶,但对付这种刚进入社会的老师,方明觉得自己只需轻松捏住她的软肋,就能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或许是方明并没有急于暴露出非分意图,或许是他用沉默表明了自己单纯的邻居善意。
在临近市一中的时候,方明听到冯茹开口问道,“方叔,你每天都来接女儿放学吗?”
“对。”
方明简短地应了一声,她听出冯茹声音里有些放松,便顺势解释道,“我上班以任务为导向,时间相对自由,多数情况下都是我负责接送女儿。”
想要拉近两个并不熟悉的人之间的关系,或想要在这种沉默的氛围中找寻些共同的话题。
通常会从职业领域或共同的朋友着手,方明还以为冯茹会与他谈论周犁,没想到她选择的切入点竟是他的女儿方婉。
这小小的意外,让方明对冯茹的谨慎和自我保护,有了新的认识。看来她也在极力掩饰自己和周犁的关系,生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这是好事情!
但方明绝无意愿与冯茹玩暧昧,搞什么情感纠葛。
他要的,是彻头彻尾的掌控,是确保等他玩腻冯茹之后,能轻易将她甩手抛弃,而不会有损他体面形象的支配权。
方明也清楚,冯茹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绝不会对他自己这种中年男人一见钟情。
尽管他身上仍有吸引力,但要让冯茹慢慢察觉并陷入,耗费的时间成本过高。
因此,方明选择了最高效的手段。他问道,“冯老师周二下午没课吗?我印象里,上次在电梯里见到您,好像也是周二?”
方明试着向冯茹传递一个清晰而带有侵略性的信号我在关注你。
这种行为,与他对周犁的敲山震虎不同,这更像引蛇出洞。
既然周犁说冯茹并不知道他已经知晓两人的私情,方明便要借着冯茹的这份“不知情”,来进一步牵动她的心神,方便自己捏住她的七寸。
一个极力爱护自己弟弟的姐姐,应该不会允许任何外人察觉他们姐弟之间的秘密吧?
冯茹没有过多思考,回应道,“上次见是周四,周二电梯里的那次是上…上次了。”
“对,是周四,是我记错了。”
方明爽朗地笑了笑,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口误。他又问道,“冯老师是住学校吗?我好像没怎么在小区看到过你?”
“我不住,我弟在这边住。”冯茹不知想到了什么,语声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自然。
车子抵达市一中门口。冯茹不给方明追问的机会,在车子停稳后,她道了声谢,拿好东西,便径直下车离开了,徒留方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觉得自己控制好了分寸和尺度。
如果试探性过强,冯茹告诉周犁今天两人的偶遇,以周犁的性子,难免不会多想。
就算周犁有绿帽癖,估计也不会容忍自己不声不响送他一顶绿帽子。
但这种类似闲聊的话语,就算冯茹告诉周犁,周犁也应该不以为意,甚至可能产生某种变态的兴奋,误以为他在帮他开自己的姐姐。
然而,冯茹的反应让方明困惑。
就在方明还沉浸在对冯茹反常反应的思索中时,车门被“啪”地一声拉开。
女儿方婉蹦跳着坐进了副驾驶,她将书包甩到后座,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肯定又略显惆怅的宣言道“爸,我要换副新眼镜!”
方明从思绪中抽离,把目光看向女儿,“你不是刚配的一副吗?度数又不深,怎么还换?”
方婉一头短,长不及肩头,丝蓬松中带着几分自然的凌乱感,散着干净利落的青春气息。
她露出的白净俏脸吹弹可破,肌肤澄澈透亮。最重要的是那双大大的眸子,几乎看不到眼白,清亮纯粹地如同夜空净明。
女儿和妻子年轻时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书卷气十足,一举一动都洋溢着青春活力,十分赏心悦目。
所不同的是,她的鼻头微微上翘,嘴唇不厚却带着一丝肉感,此时眼角故作无辜地向下耷拉着,满是灵动的娇憨。
像是察觉到了父亲的审视,方婉又解释道,“今天班级换了位置,我被调到了班级中间的位置,看投影屏幕有些吃力,就拿眼镜出来,没想到被人说丑。”
她越说越气,纤细柔软的小手攥起拳头,恶狠狠道,“所以,我要换眼镜!”
方明有心想说不要被别人的观点影响情绪,但想到女儿正是最在意形象的年纪,话到嘴边便变成了迎合,“嗯,我也觉得那副不太好看。”
听到父亲的肯定,方婉的语气立刻带上了抱怨,“就是!都怪老妈,说什么朴素一点好,我才不喜欢呢,太古板了,上次配眼镜就该让你和我去。”
方明自然不可能说妻子坏话,忙转移话题道,“不过,你们同学能说这话,真是没有情商。”
“就说呢。”
方婉语气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得意地笑出声道,“算了,我已经把他胖揍了一顿!”她笑起来不自觉露出一颗小巧而尖俏的虎牙,显得分外可人。
女儿的动作让方明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极其欣赏女儿这种不服输的利落劲儿,这比那些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孩强得多。
他有心想问问她的战果,突然又起了些担忧道,“要不要我和你们老师说说,给你换个座位?”
女儿的身高快成了方明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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