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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形容放在眼前二人的关系里,是极度不合适的,即使的确异常的贴合此情此景。
陈歇:“…………?”
温新站在门口:“沈会长,我是周老师的徒弟,穆老引荐我进书法协会,这是我的入会申请书。”
沈长亭倒了杯水,擡眸时示意秘书长将申请书收了,秘书长笑着提醒道:“後生仔,字几靓,申请书唔使递到沈会长面前。(小夥子,字不错,申请书不必递到沈会长面前。)”
“对唔住……穆老话叫我送来,顺便同会长带句话,穆老请会长得闲过去捉棋。(抱歉……穆老说让我送来,顺便向会长带句话,穆老请会长有空过去下棋。)”
沈长亭把水递给了陈歇,“唔得闲。(没空。)”
温新意识到沈会长心情不佳,不敢多说什麽,低着头说会转达给穆老後走了。
秘书长和理事将文件放在沈长亭桌子边沿,说话时目光停留在陈歇身上。
陈歇背对着他们,脊背绷直,整个人似乎僵住了。沈长亭的长腿,卡进了陈歇的膝盖,站在他的双腿间,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的羞耻暧昧。
“见笑。”沈长亭勾唇一笑,深邃眼眸中透出几分不耐烦的驱赶之意。
理事和秘书都是明眼人,自觉走了,但心里却觉得古怪,不是说……陈歇喊沈长亭沈叔吗?
怎麽感觉这麽暧昧呢?
要是换做旁人,也就算了。
偏偏是沈长亭,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多年前,港城传言,沈长亭包养了一个男人。这事,虽说没有什麽照片加以佐证,但的确传的满城风雨,和真的一样,不少人都信了。
陈歇既然喊沈长亭一声沈叔,做叔叔的宠着小辈倒是理所应当,何况陈歇比会长小了八岁。但也不至于捧着人上桌吧?还在衆目睽睽之下,没避着嫌。
不过毕竟没做什麽,或许是他们敏感了,多想了,想的深了。一群直男面面相觑,耸了耸肩,对他们而言,真查进去了,才能觉得并非长辈关系。
办公室门关上後,陈歇这才後知後觉地回神,对于身前的冒犯,他冷着眸,双腿轻微的发抖。
这个发抖是一个自然的生理现象。
他很少把腿分这麽开,胯骨酸疼导致的肌肉发抖。
这个姿势,实在是让人难以直视。
陈歇把手里的杯子重重一放:“沈叔,让开。”
水从杯子里溢了出来。
陈歇下桌,右腿有些抽筋,他疼的嘶了一下,差点跌倒,沈长亭大手搂住他,将他放下椅子上,弯腰,蹲下身体,给陈歇捏腿。
位高权重的人,屈尊降贵地蹲在自己面前,陈歇心里更烦,那七年,沈长亭都在骗他。
每次天一冷,陈歇就会担心沈长亭的腿,哪怕是正生着气丶闹着别扭,他也会给去深水湾给沈长亭泡脚,彼时他就是这样蹲在沈长亭面前的。
如今看见这一幕,陈歇只觉得可笑。
再想起方才的温新,陈歇的怒气更甚,鞋尖翘起,推开了沈长亭的手,拿不出半点好脸色,“不用。”
说是不用,语气更像是:“别碰我。”
沈长亭握住陈歇的脚踝,再次替他揉着小腿,声音醇厚沙哑:“和老师说,在生什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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