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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林景川的答案是永不原谅
碍于新辰,林景川觉得这件事应该有个下文,无论是质问还是说清楚从此不再来往。所以何之锋约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一路爬到山上,到约定的球场,站在那里的却是经辉。他心下瞬间明白发生了什麽,除了惊讶更多是怒意,压下心内的不快,大步走到经辉身前,“解释一下?”
经辉站在靠近靠近入口的半场,原本只盯着他并不说话,眼里仿佛隐含着一些期待与试探,在林景川一步步靠近之时,又陡然闪躲。见他沉默,林景川怒气更是喷薄而出,脸上瞬间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质问,“那封邮件也是你发的?”
“是。”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为什麽这麽做?”林景川没想到经辉会做出如此荒谬的行为,甚至气得有些想笑。
“知道,那样一个卑劣的人,你不要和他在一起。”经辉竟是认真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林景川越发觉得经辉疯了。
“这跟你有什麽关系?你是以什麽身份掺和这件事的?未免也太过界了吧?”林景川接连三个质问,一句比一句气势高,经辉被逼成这样,仍毫无愧疚之心,擡起头直勾勾看着林景川,“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你可以和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人在一起,为什麽不和我在一起?”
林景川愣了,他虽然隐隐猜到经辉对他的心思,但亲耳听他直接说出口,冲击力还是有些大。
他来不及细想,整个人瞬间被怒气把控,气得咬紧牙关下颌紧绷,冷笑一声,大声喊出,“你不会忘了做过什麽吧?我和谁在一起都行,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景川…”经辉一贯淡然的双眼剧烈抖动,声音也在狂颤,根本说不出更多。
经辉不是没有反思过从前他对林景川的伤害,只是与林景川相处这麽久,两人一切如常像幼时的挚友一般。他也从未提过这些,原本他还心怀侥幸,以为林景川早就从这段往事中走出来,也早就原谅他了。
所以经辉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才瞬间想起往事,想起他的怯懦,想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想起那个绝望的眼神,内心的刺痛刹那间蔓延至全身。他猛然看向林景川,一双眼猩红,眼底全是悲意与恐惧,他的声音颤抖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不敢再靠他那麽近,他不禁後退一步,“对..不..起。”
“以什麽身份说对不起?”林景川却很冷静,他的表情有些残忍,带着戏谑的笑意擡头垂眸睥睨经辉,他再次缓缓走上身前,但声音却是经辉从未见过的严厉,“如果是29岁的经辉对29岁的林景川说对不起,那我原谅你,只要你以後有多远滚多远。”
“如果是18岁的经辉对18岁的林景川道歉,那我告诉你,林景川18岁时的答案是永不原谅。”
“这是一句迟来的对不起。”
语言是苍白的,经辉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他很想抱着林景川,对他说很多次对不起,但他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穿越回去抱着孤零零的林景川,对他说我和你一起面对。
他从未感到如此後悔,在漫长的岁月中,在没有重遇林景川的时光里,他始终觉得当年他的选择对两个学生来说才是最优解。
直到再次见到林景川,他不可自拔地又一次爱上了林景川。他越了解这个人,才越认识到,当初的自己错得彻底。他十分悔恨,总忍不住想,假如那时候勇敢地站在他身前,不留他一人与世界对抗,是不是如今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哭,不会一次一次受伤害?
他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就是命运?命中注定他会重遇林景川,才让他见到如今这个脆弱丶孤独丶孤身一人丶故作坚强的林景川,知道他所有痛苦的根源,知道他一次次被抛弃,却好像天生笨拙记吃不记打一般,又一次次重新相信爱,轻易将心交出给他人。他心想,这个人总是所托非人,是不是因为他本应托付的人是他?
但他转念又想起,第一个将林景川留在原地孤身一人的是18岁的经辉。当这个念头生出,便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进而又生出猜想,又或许造成这一切根源的就是他?是他不该喜欢他又抛弃了他,甚至可能也是他造成他不得不离开家的结果,以至于他要留在异乡,成为一个没有家乡,永远过着临时生活的人。
一旦这个猜想在他脑内形成,他的内心就被悔恨充斥着。他一边心怀爱意地面对林景川,一边又始终带着悔意。眼睁睁看着林景川即将陷入一段注定悲剧的感情,他再也忍不住了。又或许根本不仅是那个人品极差的人配不上林景川,而是为什麽在林景川身边的不是他呢?18岁时两个人就彼此相爱着,为什麽到现在,他仍旧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经辉不再如平常一般理智,林景川也不再如同平常那般僞装出不在意,两个人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波一波地涌出。在这个时机,经辉很想告诉林景川,与他重遇之後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他想告诉他,他是多麽深爱着林景川。但他来不及说出口,就被林景川冰冷又坚定的声音砸醒,拉回痛苦的现实,“29岁的林景川没有资格替18岁的林景川原谅你。”
“景川…”
眼泪瞬间从经辉的眼里冲出,他很想说些什麽,但什麽都说不出,只哽咽地叫林景川的名字。林景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从未觉得面前的男人如此脆弱过,他竟心生不忍,但有一些恨意似乎被唤起後就再强压不下去,以至于他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压着情绪轻声说话,又因过于压抑,他声音颤抖着,“因为如果我原谅你,对不起18岁林景川的就是29岁的林景川。”
经辉默默听完他说这句话,眼泪如同洪水奔流,却不敢再看他,他犹豫片刻後竟转身落荒而逃。
林景川的情绪被压抑到极点,一顿对峙令他对身体的透支已到达极致,他完全筋疲力尽,不禁重重吸入一口空气,又大声叹了出来,浑身无力地摔坐在球场上。
他就这麽席地而坐,上半身佝偻抱着膝盖,随着大口呼吸胸腔不停翕动,但似乎有些情绪再也压不住,他全身止不住地抖着,他也很想哭,却始终没有眼泪流下,只默默瞪着一双大眼,眼神空洞而凝滞,绝望到让人忍不住用死气沉沉形容。
他就这麽静静坐着,贪婪地任身体紧紧贴着这片大地,仿佛触地之後能获得更多安全感一般,又好像这样能从身体里生出些根,深深扎入这片土地,让自己少一些漂浮感,多一些踏实感进而生出安全感。他也是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上天为什麽不能平等待他,给他一些善意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远离18岁,但他心里有一块永远留在了18岁。那个夏天他失去了喜欢的人,失去了家人,成为了没有过去丶被放逐丶始终漂泊的人。这些都是为什麽呢?难道仅仅因为自己喜欢了一个人?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命运为什麽如此残忍?
许久他感到悲哀与心冷,或许这辈子注定孤独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任何其他人造成的。
方才他冲着经辉喊出这些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这些在他18岁时曾在脑内无数次预演过的话,但却不像自己想得那样酣畅淋漓,也没有一丝出了一口气之後的松快感。
经历了这麽多次的失去与别离,他开始相信,不能完全怨恨上天,而是性格决定了命运。
也许他所有的境遇,痛苦与孤独,始作俑者都是他自己。他并没有生出宽容之心,从不敞开心扉,难以与人建立亲密关系,只要感到一丝的背叛,他就会以最决绝的态度推开他人,从此再没有一丝一毫信任。
这世间的规律是过刚易折,也许这辈子孤身一人就是他应得的报应,与其他人无关。他悲哀地看清,他心底对经辉的恨,不过是对18岁的时候,那个无力抵抗的丶弱小的林景川的厌弃,而经辉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应该承受这些怨恨的容器。
18岁的经辉因为害怕因为权衡利弊,而选择一条正常的路,是不应被指摘的。他没有必要和林景川一样,承受被放逐的压力,他不应该恨18岁的经辉,或许恨经辉是他对自己怨恨的代偿。并且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喜欢他,经辉其实没有义务遭受这些质问。
但他又想,经辉既然做出了那些选择,如今就不该回来说爱他。29岁的他们完全没有理由在一起,他可以不恨他,但如果和他在一起,他会忍不住想,如果他爱他,他就不该抛下他。他抛下他,证明他心里有很多比他更重要得多的东西,骄傲与尊严令他不会接受这样退而其次的爱。
他不想再恨18岁的经辉,因为这样就等于放过自己。但他同样无法接受29岁的经辉,因为他再次认清这世上唯一会无条件将自己摆在第一位的只有自己,他忍受不了经辉这种将他放在很後面顺序的,他偏执地称之为“次等的爱”。
踩在球场上急促的声音阵阵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心内有些遐想,但他不敢再有期待,所以没有擡头。很快脚步声停在他耳边,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景川。”
他猛地一擡头,经辉正看着他,骤然在他身前蹲下,眼内一片猩红,对他说,“景川,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後再也不丢下你。再也不留你一个人。”
这次林景川没有再说什麽,眼角瞬间泛红,因内心激动,呼吸有些不畅,他急促地喘气。经辉心内阵阵刺痛,忍不住伸手抱住林景川,伸手在他背後上下摩挲,试图让他顺气一些,“以後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抛下你。”
林景川无力再去挣扎,任经辉抱着他。他听到这句话,眼泪终于直刷刷地往下流,哭得越来越伤心,直到抽噎浑身颤动。经辉始终抱着他,以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力度越抱越紧。
许久,林景川才止住哭泣推开经辉。经辉感受到他的动静,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放开他。他双眼红肿,眼珠布满血丝,如此伤心叫人看了心惊。但他的表情已完全平静下来,空洞的眼神也聚拢起来,恢复了平日的精神气。
经辉拧开一瓶水递给林景川,“刚去买水了,喝点压一压。”
他似乎在用这个方式解释他方才并没有怕他怕到逃避,林景川有些想笑,但终究什麽都没有说,默默接过水喝了几口。
林景川试图起身,但坐在地上太久了,怎麽也站不起来。经辉见他挣扎,就将他抱起来,林景川过了几秒才堪堪站稳,又将手从经辉手中抽出,他声音有些嘶哑,缓慢而轻柔,但眼神始终直视经辉异常坚定,“我决定原谅你,放过自己,再见了,经辉。”
以及,再见了,18岁的林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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