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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爱意(3)
沈怀眠在莲雾沼泽的边缘站了整整半个时辰。雪粒落在他的发梢,融成水珠顺着鬓角往下滑,冻得他皮肤发紧;手脚早已僵得失去知觉,连攥着剑的手指都快张不开,却还是死死盯着浓雾深处,像尊立在雪地里的石像。
他怀里揣着个小小的白瓷瓶,是出发前特意温好的姜茶——清夜澜一到潮湿地方心脉就疼,这姜茶能驱寒暖身,他用厚厚的棉帕裹了三层,生怕凉了。雾里偶尔传来几声水响,都能让他攥紧剑,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猛地松了口气,眼里瞬间涌出生气。
清夜澜和温云尽从雾里走出来时,衣袍上都沾了泥点,还挂着几片破碎的莲花瓣。温云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嘴里还在念叨刚才莲妖说的归墟秘闻,而清夜澜跟在後面,脚步比来时虚浮了些,脸色白得像纸,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强撑着没咳一声。
“师尊!”沈怀眠几乎是跑着冲过去,伸手扶住清夜澜的胳膊。指尖刚碰到衣料,就感觉到清夜澜的身体轻轻颤了下——是心脉疼得忍不住了。他赶紧从怀里掏出瓷瓶,拔掉木塞,递到清夜澜嘴边:“师尊,喝口姜茶,暖一暖。”
清夜澜低头看了眼瓷瓶,又看向沈怀眠冻得发红的指尖,没说话,只是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热的姜茶顺着喉咙滑下,带着辛辣的暖意,慢慢扩散到胸口,心脉的抽痛竟真的轻了些。他喘了口气,指尖碰了碰沈怀眠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缓过来的沙哑:“没事了。刚才在沼泽里,你布的防御阵很稳,符纸刚好贴在魔气流动的节点上,差一寸都挡不住那妖的黑雾。”
这话夸得很具体,显然是真的看在眼里。沈怀眠的耳尖“唰”地红了,赶紧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剑鞘:“我……我只是按您教的阵法学的,练了好几遍。”
“师兄你何止是‘练了好几遍’!”温云尽凑过来,挠着後脑勺,眼睛亮晶晶的,“刚才你用‘莲心剑’挑藤的时候,那叫一个准!藤蔓上的魔气节点那麽小,你一剑就挑断了,比我上次练的时候稳多了!我刚才还跟师尊说,以後得多跟你对练,我的快剑破不了你的稳防,刚好能磨磨我的急脾气!”
沈怀眠没接话,只是悄悄擡眼,看了看清夜澜。清夜澜正看着他,眼里没有往日的清冷,反而带着点柔和的笑意,像是在说“云尽说得对”。他心里突然松了些,像块悬了五年的石头落了地——原来,他不是只能追着温云尽的天赋跑,他的“稳”,他的坚持,真的能被看见,能派上用场。
回去的路上,温云尽还在兴奋地复盘刚才的打斗,从莲妖的幻术讲到归墟的封印,叽叽喳喳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麻雀;沈怀眠则走在清夜澜身侧,没怎麽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清夜澜的脚步上。师尊走得比来时慢了不少,每走十几步,就会悄悄按一下胸口,指尖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显然是旧伤在慢慢发作,只是强撑着没表现出来。
沈怀眠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清夜澜的性子,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示弱,问了也只会说“没事”,不如默默记着,等回去赶紧熬药。他悄悄往清夜澜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肩膀轻轻顶住清夜澜的胳膊,分担了些重量——动作很轻,轻得像雪落在肩上,清夜澜却没推开,只是脚步稳了些。
快到白玉峰山脚时,清夜澜突然停住脚步,身子猛地往前倾,用袖袍死死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声从袖袍里传出来,压抑得让人心疼。肩膀抖得厉害,连带着扶着沈怀眠的手都在颤,没一会儿,袖袍上就渗出了暗红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像朵破碎的红梅,刺得沈怀眠眼睛发疼。
“师尊!”沈怀眠赶紧死死扶住清夜澜的腰,另一只手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他偷偷按清夜澜的药方配的丸药,用甘草和蜂蜜裹了层糖衣,能临时压制心脉疼。他拆开油纸包,捏出一粒药丸,递到清夜澜嘴边,声音带着哭腔:“师尊,吃药,含着就不疼了,慢点……”
清夜澜咳得几乎喘不过气,却还是微微张开嘴,含住药丸。甘甜的药味在嘴里化开,压下了喉咙里的腥甜,咳嗽终于慢慢停了。他靠在沈怀眠肩上,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沈怀眠的衣料上,凉得像冰。“没事……老毛病了……”他哑着嗓子说,想推开沈怀眠自己走,却没一点力气。
“我扶您走,不着急。”沈怀眠的声音很稳,手上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小心翼翼地扶着清夜澜往山上走,脚步放得极轻,像怕颠到怀里的珍宝。雪地里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脚印,一道是他的,一道是清夜澜的,紧紧挨着,没分开过。
温云尽早就跑没影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木屋烧炭火。远远地就看见木屋的灯亮着,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户洒在雪地上,暖得像团火。推开门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炭火盆里的炭烧得“噼啪”响,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把外面的寒冷都挡在了门外。
沈怀眠把清夜澜扶到床上躺下,又帮他脱掉沾了血的外袍,露出里面素色的里衣。清夜澜闭着眼,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眼下的青黑比平时重了不少,没了往日握剑时的清冷锐利,倒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人不敢碰。
沈怀眠蹲在床边,借着炭火的光,细细看着清夜澜的脸。
他想起五年前在乱葬岗,清夜澜也是这样蹲在他身边,用干净的帕子擦去他脸上的灰;想起练剑手腕肿时,清夜澜用掌心搓热药膏给他涂;想起无数个生病的夜晚,清夜澜坐在床边守着他……这些画面像皮影戏似的在脑海里过,他忍不住伸出手,想碰一碰清夜澜的脸颊,指尖却在快碰到时停住了——他怕碰疼了师尊,更怕自己藏在眼底的心思被发现。
“怀眠。”
清夜澜突然睁开了眼,目光里带着刚睡醒的朦胧,还有种沈怀眠从未见过的温柔。他擡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沈怀眠的额角,那里还留着刚才在沼泽里撞在屏障上的红痕。“刚才在洞xue里,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像雪落在松枝上,“那黑雾带着魔气,你不该替我挡的。”
沈怀眠的脸瞬间红透了,赶紧低下头,耳朵贴在膝盖上,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我是您的弟子,应该的。您以前也总护着我。”
清夜澜笑了,是很淡的笑,却像阳光照在雪上,暖得人心慌。他伸手摸了摸沈怀眠的头,指尖的薄茧蹭过发顶,有点痒:“不止是弟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怀眠握剑的手上——指节处的茧子又厚又硬,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这五年,你比谁都努力。云尽天赋好,像把刚出炉的剑,锋芒毕露;但你这份稳,是他没有的,像剑的脊骨,能撑住所有重量。”
沈怀眠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猛地擡头看向清夜澜。清夜澜的目光很认真,没有一丝敷衍,像是在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张了张嘴,想说出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师尊,我不怕比不过云尽,我怕你受伤,怕你哪天撑不住了”,可话到嘴边,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只能任由眼泪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温云尽端着个粗陶碗走进来,碗里是刚熬好的药,冒着热气:“师尊,药熬好了!师兄,你刚才在沼泽里真的超厉害,以後我们每天都对练好不好?我发现我的快剑刚好能补你的慢,你的稳也能收我的急,我们俩联手,肯定能打败好多魔修!”
沈怀眠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没说话。温云尽把药递到清夜澜手边,又叽叽喳喳地说起明天要怎麽对练,屋里的气氛瞬间又热闹起来。沈怀眠坐在旁边,看着清夜澜小口喝药,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踏实——原来,他和温云尽不是“谁比谁强”,而是“谁也离不开谁”,就像师尊说的,锋芒和剑脊,少了哪个都不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怀眠就起来了。他在小厨房里熬了莲子羹,还特意放了点切碎的干姜——清夜澜心脉寒,干姜能暖身,莲子能安神,是他试了无数次才找到的最合适的配比。熬好後,他用瓷碗盛着,小心翼翼地端进屋里。
清夜澜已经醒了,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块铁片——是沈怀眠的那块,昨天掉在沼泽里,被清夜澜捡回来了。铁片被磨得发亮,边缘的锈迹都没了,显然是清夜澜用细砂纸磨过。
“师尊,您醒了?”沈怀眠把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熬了莲子羹,放了点姜,不辣的。”
清夜澜点点头,接过碗,却没喝,只是看着沈怀眠:“知道你这五年一直怕,怕自己不够好,怕自己真的成为别人口中的人。”
沈怀眠的身子猛地一僵,指尖攥紧了衣角,没敢擡头。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没想到什麽都被清夜澜看在眼里。
清夜澜放下碗,伸手握住沈怀眠的手。他的掌心很凉,却很稳,能把沈怀眠的手完全裹住。“怀眠,你和云尽,就像剑的两面。”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他是锋芒,能斩妖除魔,一往无前;你是剑脊,能稳住剑势,撑住所有风雨。没有锋芒,剑斩不了敌;没有剑脊,剑也撑不住重击。你们一样重要,我从来没偏过,也从来没想过放弃你。”
积压了五年的委屈丶不安丶自我怀疑,在这一刻突然爆发。沈怀眠的眼泪“唰”地掉下来,砸在清夜澜的手背上,烫得惊人。他再也忍不住,扑进清夜澜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清夜澜的腰,哭着说:“师尊……我不怕比不过云尽……我怕你受伤……怕你硬撑……以後我护着你,我练剑更努力些,再也不让你挡在我前面了……”
清夜澜愣了愣,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慢慢擡起手,轻轻抱住沈怀眠的背。他的动作很轻,像抱着件易碎的珍宝,下巴抵在沈怀眠的发顶,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温柔:“嗯。”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透过结了冰花的玻璃,洒在两人身上,暖得像蜜。沈怀眠靠在清夜澜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稳得像白玉峰的山,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温云尽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喊着“师兄!师尊!快来看我新练的剑招!”,打破了屋里的安静。沈怀眠赶紧从清夜澜怀里爬起来,擦了擦眼泪,脸上还带着红,却笑得很灿烂。
清夜澜看着他的样子,嘴角也轻轻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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