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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晴空之上,有一排飞赴南方的大雁。它们飞得并不很快,想是天气还没有到十分紧迫的地步。从地上看来,那一排鸟儿,小得像是几颗芝麻粒。
大雁南飞,人却向北。
顺子和采莲并肩坐在马车前,两个人都呆呆地抬头向天望去。顺子手中的马鞭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马屁股,舟车劳顿了许多日子,柳条边近在眼前,他也不急了。
“你说,这儿的天,怎么就那么高啊。”
他喃喃一声,手中的鞭子终于垂落下来,马车走得愈发慢了,是为着给一队粮车让路。运粮的车队同他们擦肩而过。那队伍一眼望去,在这条路上漫长地蜿蜒,嘿,乍一看,还以为看不到头儿呢!
这条路是通往柳条边的路,也是柳条边通往其他地方的路。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长的运粮队呢。”采莲的眼神同顺子一起落在车队上,红红的圆脸上带着喜兴的神色,这一路上很有些疲惫,但她还是个爱看热闹的小女孩呢。
车队的人偶尔也向他们的马车投来一瞥,偶尔也有人对他们两个笑一下,这是丰收的时候,庄稼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多了;采莲歪着脑袋傻笑,粮队的队尾,板车上躺着一个穿着破褂子的少年,见到他们两个在看,一骨碌坐了起来。
少年口中还叼着一根草叶子,对傻兮兮的采莲露齿一笑,随手丢给她一颗不知从哪顺来的果子,扬声叫道:“送你啦!”她接到手中一看,是一颗小小的果子——
这果子黄澄澄、圆滚滚的。采莲就手将它在身上一擦,没等顺子说什么,已经“咔嚓”咬了一口——
“是梨子呢!”梨子虽小,却很甜,很多汁。
顺子脸上现出无奈的神情。
车队走远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顺子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前额,只有苦笑。说什么?说她没个防备心?从北京一路走到这里,也没少吃亏,怎么这心眼子就是不见长呢?他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车内传来冷冷的一声:
“顺子。”
他立刻对采莲使了个颜色,一回身,打开马车前壁的小门,十分奴颜婢膝地赔上笑脸:“济兰少爷叫我?”
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之中,露出一张小小的窄脸:肤色冷白,一双眼睛像是两颗星子,亮,但亮得总有几分幽暗;鼻子随了他自己的额娘,小而挺秀;嘴唇则略有些孩子气的丰厚,一看便知有福;只不过头上前额同顺子不一样,已经长出了细细的绒毛——这还不够,剪掉辫子以后,为了协调,连后脑勺的残发也用推子给推了。唉,这发型一眼就让顺子心惊肉跳,可是再想想自己那失却了的辫子,又心有戚戚然。
“还有多久才到?”那声音沙沙的,像是绸缎摩擦的声音,极为动听。
“回少爷,快了。您看见刚才过的运粮车队了?我们马上就到柳条边啦!”
“唔。”济兰道,“我让你打听的事儿呢?”
“回少爷,昨儿咱们在车店的时候,我略略问了几个人,都说咱这老‘罗’家,是柳条边有名有姓的大户嘞!吃穿用度,没有一样不好的。要奴才——要、要我说,老爷思虑周全,断断不会叫少爷受苦的!”
济兰冷冷一哂,并不多话。顺子多少有些自讨没趣,又咧嘴赔笑。
他的笑脸跟前,墨绿色的帘子“唰”地放了下来。
他恨恨对帘子做了个“啐”的口型,回过身来,只见采莲正看着他的窘样,吃吃直笑。
“笑什么!”他咳了一声,压低声音吓唬她,“关东正闹胡子闹得凶,再笑,把你卖给胡子做压寨夫人!”
采莲眨巴着她天真而无辜的眼睛:“什么是‘胡子’呀?”
她是家生子,自小就跟在少爷身边伺候,只做些房内的轻省活儿,由是养得白白胖胖、一派天真。顺子真是想不通,带谁不好,怎么就给她带上了呢!还是少爷,一贯地骄纵她。不过呢,这也有好处,他肃了脸,继续吓唬道:“胡子就是响马、强盗!哼哼哼,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卖给胡子!”
前几日,还真给他打听到了,陈家烧锅店里的老酒鬼告诉他,最近关东闹胡子厉害,最厉害的那个,就叫……叫……叫什么什么雪来的?
“胡子都长什么样儿啊?”采莲问。
“胡子啊……我听说,胡子一个个长得都身高八尺、青面獠牙!一个个都丑得不得了……最丑最狠的,还能治小儿夜啼……”说着说着,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都快把采莲给挤下去了,“但是呢……要是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把你卖给胡子啦!”
“呸!不要脸!”采莲笑骂着,手指头在顺子瘦得凸出来的肋骨上乱戳,戳得他哈哈大笑,又嗷嗷叫唤起来,两个人闹成一团。
在他们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采莲甩开顺子的手,侧过身往身后张望,问道:“我怎么听见马蹄声?运粮队有这么快回来吗?”
应着她的疑问,马蹄声轰隆隆地渐近了。顺子恍然大呼一声“不好!”,狠狠连挥了几下鞭子!马儿吃痛,撒开蹄子狂奔,两个人的后脑勺“咚”一声撞在车壁上,险些一同跌进马车里面去。
可是,这匹马虽然是一匹好马,但它不光要拉一辆马车,马车上还有三个人,跑得再快,又能有多快?于是不多时,那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逼到近前。在顺子惊恐的呼喝声中,他余光之中分明看见左右两侧,几匹白马并驾齐驱;再一眨眼,正前方掀起一大片土路的烟尘,呛得二人连连咳嗽起来!顺子紧抓手中的马缰向后猛拉,口中“吁”声连连!采莲惊声尖叫,马儿嘶鸣声声,场面怎叫一个乱字了得!胡子!真是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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