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八千字废话
投资会议室的空气凝重得如同实质,混合着高级咖啡的苦涩和电子设备散发的微弱热量。初宜晓坐在刘屿灿斜後方,指尖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飞舞,快得几乎要擦出火星。台上的人语速飞快,吐出的每一个词都像裹着绝缘外壳的铅块,沉甸甸地砸进她一片空白的认知领域。
SMT?封装?光刻胶?蚀刻?……这些名词像外星语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每一个音节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成了无法解读的密码。半导体项目的复杂性远超她的想象,那些闪烁的PPT图表在她眼中如同天书。
既然听不懂,那就只能使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笨办法——尽可能把听到的每一个字都敲下来!她全神贯注,耳朵竖得尖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密集如雨的哒哒声,生怕漏掉一个音节。
然而,比理解专业术语更让她手忙脚乱的是——她没能在会议开始前准确记住所有与会者的名字和职位!发言人一个接一个,她只能根据最显着的特征在记录里代替名字:秃头中年丶眼镜男丶长发女丶短发白衣女丶短发连衣裙……
这混乱的代号系统让她自己看着都头疼。为了防止遗漏关键信息,她甚至偷偷在羽绒服内侧口袋里开啓了手机录音,像个笨拙的间谍。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和手指都快要冒烟了,文档字数统计疯狂跳到了八千多字!
回到刘屿灿那间能俯瞰黄浦江夜景的行政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流光溢彩,与房间内初宜晓忐忑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她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电脑转向刘屿灿,屏幕上正是那份密密麻麻丶充满“秃头”丶“眼镜男”丶“长发女”等诡异标注的会议纪要初稿。
刘屿灿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带着一身疲惫坐下。他目光扫过屏幕,眉头越蹙越紧,最终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眉心,沉默在房间里蔓延,气压低得初宜晓几乎喘不过气。
她觉得刘屿灿一定很後悔采纳了梁总的建议带她来了——这记录简直是一团乱麻,毫无重点和逻辑可言,她自己都觉得根本没法用。
“刘总……我……”初宜晓尴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细若蚊呐,“我……我录了音!我这就再听一遍,保证整理好!”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掏出手机,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还能补救。
“录音?”刘屿灿猛地擡头,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锋,带着一丝後怕的严厉,“初宜晓!你知不知道这种涉及商业机密的会议录音意味着什麽?”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重若千钧,“如果有人知道你录了音,或者这份录音不小心泄露出去,你就摊上大麻烦了!这就不仅仅是工作失误的问题了。”
初宜晓被他严厉的语气吓懵了,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录音键仿佛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知之下犯了多麽严重的错误。
看着她惊惶失措的样子,刘屿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後怕。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手机收好,录音删掉,以後绝对不许再犯。”他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不容置疑,“现在,过来。”
初宜晓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乖乖把手机收进口袋,挪到刘屿灿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挨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会议後的疲惫感。这距离让她的心跳莫名加速,刚才的惊吓被另一种微妙的紧张取代。
刘屿灿将她的笔记本拉近,修长的手指指向屏幕上的第一行混乱记录。“会议纪要不是法庭笔录,不需要一字不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教导的耐心,“首先要明确:会议主题丶时间丶地点丶参会人员名单——这个必须准确,会後立刻去要名单补上。”他点开一个空白文档,开始示范格式。
“记录的核心是问题和结论。”他一边说,一边在初宜晓那八千字的“废话”里精准地挑出关键句,“比如这里,‘秃头中年’——应该是王总——提出良品率低于预期,这是问题。‘眼镜男’李总监回应设备参数调试中,预计下月达标,这是初步结论或行动项。‘长发女’张财务提到的成本,如果会议没有形成决议,只是讨论,且不直接影响本次议题核心,可以简要带过或忽略。”他条理清晰,将庞杂的信息迅速剥离出主干,哪些是必须保留的决策点,哪些是冗馀的争论过程,界限分明。
他讲得很细致,偶尔侧头问她“这里明白吗?”,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廓。初宜晓努力集中精神,连连点头,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手指在键盘上跟着他的指点修改,敲击的节奏似乎都带上了点慌乱。
三个小时就在这种一个教丶一个学,夹杂着微妙距离感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当一份格式规范丶重点突出丶条理清晰的会议纪要终于成型时,刘屿灿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目光扫过原始文档底部那依然惊人的字数统计,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罕见的丶带着无奈和淡淡揶揄的弧度:“手速确实不错,两个小时的会敲出八千字……也算本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自嘲,“不过,我确实很多年没花三个小时专门看八千字的‘废话’了。”
初宜晓的脸瞬间红透,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却因为他那句“手速不错”和那难得的丶近乎调侃的语气,悄悄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甜意。
---
夜色已深,上海的霓虹依旧璀璨。刘屿灿带着初宜晓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走进一家挂着暖帘丶散发着食物香气和木质清香的日式居酒屋。环境温馨而私密。
“点些烧鸟,再来壶清酒。”刘屿灿对穿着和服的侍者吩咐道。
初宜晓看着面前小巧的白色瓷杯和清澈的酒液,有些局促地坦白:“刘总……我……我没喝过清酒。”
“猜到了。”刘屿灿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解释的意味,“明天晚上要跟被投方的核心团队在这里聚餐,清酒是少不了的。提前测一下你的酒量和酒品,总比在正式场合出意外强。”他似乎在为今晚的“小酌”找一个合乎逻辑的工作理由。
初宜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深吸一口气,端起小瓷杯,学着刘屿灿的样子,小心翼翼喝了一口。清冽微辛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米香的回甘,并不难接受。或许是心情放松了些,或许是本身底子不错,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烧鸟一串接一串,竟然面不改色,眼神依旧清明,说话逻辑也没乱。
刘屿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果然还是得东北人,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姑娘,酒量竟然意外的好。而且酒品……也蛮不错,不仅没有失态,甚至比平时更放松些。
走出居酒屋,初冬夜晚的风带着湿冷吹来。两人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走着,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或许是清酒带来的微醺暖意,也或许是身边这个人营造的丶难得的放松氛围,初宜晓一直紧绷的心弦松动了。
她踢着路边一片落叶,声音带着点朦胧的酒意和不易察觉的怅惘:“刘总,其实……我这几年打工攒了点钱……一直想攒够了就来上海看看的。”
“哦?”刘屿灿侧头看她,昏黄的路灯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投下细碎的光,“为什麽想来上海?”
初宜晓的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飘向远处模糊的灯火,吱唔着:“就……就是……想来呗。”那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像一根刺,让她无法宣之于口。
她甩甩头,像是要把什麽甩掉,语气带上了一种近乎释然的轻松,又带着点自嘲:“不过现在真来了……发现也就那样。楼高点,灯亮点,人挤点……不来,好像也没啥遗憾。”
刘屿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那个被含糊过去的“为什麽”,只是沉默地陪着她走。快到初宜晓那家寒酸的快捷酒店时,初宜晓停下脚步,努力站直身体,带着点“尽职尽责”的口吻:“刘总,我送您回酒店吧?就前面不远……”她指了指自己酒店的方向,显然方向感还没完全被酒精打败。
“不用。”刘屿灿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你一个姑娘走夜路不安全。我看着你进去。”他坚持站在快捷酒店那略显陈旧的门口,直到初宜晓的身影消失在狭窄的玻璃门後,才转身,走向不远处那座灯火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
1808行政套房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黄浦江两岸璀璨的夜景交响曲。刘屿灿刚冲完澡,水珠顺着他线条紧实的肩背滑落,腰间松松系着洁白的浴袍。他拿起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浴室氤氲的热气尚未散尽。
突然,放在大理石洗漱台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在寂静中亮得刺眼,来电显示:初宜晓。
刘屿灿眉头微蹙,这麽晚?他拿起手机,刚划过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
听筒里炸开撕心裂肺丶毫无顾忌的嚎啕大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沉迷作者Zzz左右文案温柔失忆攻X别扭傲娇受明星文。攻受是一对组合,小攻得病失忆记不起以前的事于是从面瘫变成笑眯眯。其实之前两人就是一直互相暗恋,小受纠结啊不安啊献身啊,最后小攻恢复记忆HE了。文还是挺欢乐的。无虐无雷楔子沈念摘下墨镜,拉开玻璃窗边的凳子坐下,双手放在交迭起来的腿上互握着,看着室内病床上毫无生...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第一章起源雅典娜,自神话时代起就是战争与智慧的女神,与她的88个代表不同星座的圣斗士一起驻守圣域,维护着大地上的爱与和平,懂了么?有着一头如刺猬般上翘的发型的小鬼收紧手臂,让怀中的婴儿更贴近自己的胸口,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笑的一脸温和的有着一头草绿色长发专题推荐落枫流云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书名清穿炮灰要战斗!作者一条虫文案孟芝被骗当了小三,醒悟过来果断要撇了渣男,却被赶来揍小三的渣男正室给一脚踹晕死过去,再醒来发现穿了!还是清穿!她正高兴自己穿成了正室,却苦逼的发现家里有个小妾李四儿,李四儿是清朝权臣隆科多爱妾,隆科多宠爱她专题推荐一条虫清穿炮灰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
我是吸血鬼邬逸,我装了五百年的菜鸡,就是为了今天!哈哈哈哈,谁能想到,我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吸血鬼呢!在这城堡里,我扮猪吃老虎,智斗碾压各路妖魔,最终成为吸血鬼之王,重塑天地法则!...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还珠之交锋作者暗夜火舞文案皇阿玛,你输了少年的脸上有着难掩的得色。慵懒的躺在龙椅上的男人淡淡一笑啊,朕输了少年轻轻走过去,迎上了那人宠溺的目光,不过,永璂早就将心输给专题推荐暗夜火舞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
系统,我是宿主12138的女儿,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寒冬夜,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在一侧白墙上投下斑驳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