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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掐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怎么不要了呢。”
柳静蘅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只能无助地摇头。
秦渡也没时间和他讨论是非道德,再次咬上他的嘴巴。
回医院的车上。
柳静蘅举着他烧好的哈利法塔,佝偻着腰。
□□
却又忍不住一遍遍回想那时的感觉。
脸颊飞上一抹晕红。
秦渡人还挺好的呢,见他难受,买了俩创口贴让他贴上。
柳静蘅不会贴,眼见着要把有胶的一面往小水果上贴,被秦渡眼疾手快拦住。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秦渡以贴创口贴为由,又在车里把小水果玩得更熟了,熟到快烂掉。
秦渡带着柳静蘅去做了个详细检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以出院了,秦渡便对他道:
“我去病房收拾你的东西,你去程蕴青那说一声。”
柳静蘅抱着哈利法塔,半天挤出一个“行”。
来到程蕴青病房门口,柳静蘅在外面磨蹭半天,屡次进入失败。
他不好说,他的底裤现在还湿湿的,回来医院忙着做检查,忘了要换条裤子。
穿着因为动情而吐湿的裤子来看望他未来的丈夫,会有种灭顶的愧疚感。
犹犹豫豫半年,还是护士查完房出来开了门,他避无可避,硬着头皮进去了。
病床上的程蕴青靠着床头,侧着脸望着窗外出神。
柳静蘅看到他松松垮垮的睡衣,心头猛地一跳。
这些日子程蕴青瘦了很多,气色也很差,脸色苍白。
“程蕴青……”柳静蘅轻轻叫了他一声。
程蕴青肩头明显一顿,缓缓转过脸。
睁大到极致的双眸中有万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惊愕的,不甘的,绝望的,尽是负面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程蕴青蜷缩起腿,手臂搭在膝盖上,似是而非地挡住脸上伤疤,声音沉沉:
“来做什么。”
“来看你,顺便告诉你我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程蕴青别过脸,声音轻不可闻:
“是么。”
柳静蘅望着他以手遮脸的狼狈模样,愧疚到极点的冰水在寒冬腊月从头顶浇下来。
他拢紧湿漉漉的双腿,尽量不让对方看出端倪。
越是心虚,嘴巴越是什么都敢说:
“那个……我回家找找户口本,等你出院,我们就去领……领……”
最后一个字却像干嚼酸奶,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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