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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3章（第2页）

三大残神居高临下，俯瞰着宁风，冷漠开口道。

那声音，竟是带着一股神性，直接化作冰冷的法则烙印，狠狠砸入宁风的神魂深处。

与此同时，还带着崩坏轮回的杂音，与万灵哀嚎的余韵。

宁风持剑而立，尽管面色苍白，气息起伏不定。

但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初升之阳，穿透混乱的时空碎片，与那三对非人的眼眸对视。

这一对视，仿佛隔绝的万古时空一般。

“终结？”

宁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在轰鸣的崩塌声中清晰可闻，“你们所谓的终结，不过是另一个循环的开始。”

“天道以轮回困缚众生，自身，又何尝不是这轮回中最可悲的囚徒？”

“囚徒？”

中间那撑天巨人般的残神发出宏大的道音，带着一丝仿佛来自万古之前的嘲弄，“无知。吾等乃秩序化身，永恒执掌者。”

“轮回是工具，是手段，是维系‘存在’不被‘虚无’吞噬的唯一途径。”

“尔等逆天而行，才是真正自寻死路，要将万灵拖入永劫的囚徒。”

“唯一途径？”

宁风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以吞噬纪元、奴役万灵为代价的存续，与彻底的毁灭又有何异？”

“龙帝临死前曾言，尔等天道，也早已被‘寂灭’污染。”

“你们维护的，究竟是最初的秩序，还是……已然畸变的私欲？”

左侧那混沌星云残神内部，星辰剧烈闪烁，发出混乱而充满毁灭意味的波动，“污染。融合，为了对抗‘大寂灭’，必须整合一切力量，消除所有变数。”

“情感、自由、意志……皆是导致文明内耗，加速毁灭的不稳定之源。”

“唯有绝对统一的意志，方能集结最大力量，筑起永恒壁垒。”

宁风冷笑一声，开口道，“所以，就要磨灭所有个体的光芒，让众生都变成你们这般的行尸走肉？”

宁风的目光扫过三者，那由众生碎片强行糅合而成的身躯。

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悯，“这样的‘永恒’，冰冷、死寂，与坟墓何异？”

“我曾在时空长河中，见过无数文明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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