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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空青表情很麻木,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往门外退。
门被徐京墨轻轻关上。
屋里顿时一片昏暗。
徐京墨重新转回身,眼中的锋利不再掩藏,宛如冰刃般朝着屋里的其余二人刺去。
凌霄全然没了气势,同时显然没有料到徐京墨会在这,倍感无措地张唇:“表”
话还没说完,他的左脸就被抡了一拳,实打实的一拳。
凌霄顺着惯性歪过身,好半天没站直,也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凌霄!”顾程景冲上前来,扶住站不稳的凌霄。
徐京墨平时的形象都是谦逊有礼的,就连那天在酒吧,男人的行为举止都十分绅士,谁都没想到这样的人会举起拳头。
顾程景是生气的,即使凌霄刚刚推开他,但马上就要比赛,凌霄却在这个时候挂了彩。
他抬起视线,眼神有些发紧。
但,当他对上男人那双冷冽地比刀尖还要锋利的眼神时,毫无悬念得便败下阵来。
“滚。”男人的语气很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韵味,“不许再靠近陈空青。”
房门在此时忽地又被推开。
徐京墨以为是陈空青,于是迅速用唇顶了顶紧绷的脸颊,压下眼底的腥色。
“你们在这干嘛呢马上”走进来的并不是陈空青,而是小包。
小包打开灯,就见到了脸上挂着伤的凌霄和扶着他的顾程景。
还有站在两人对面的徐京墨。
小包一头雾水:“这这是怎么”了。
他开口的间隙,徐京墨便已经转身走了。
小包在原地嚎着:“这怎么回事啊”
是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陈空青丢了魂似的,漫无目的地走。
他不想在那里。
他快要喘不上气。
他只想离开,随便到哪里都可以。
这件鹅黄色的棉服不厚,他站在场馆后门,冷风一个劲的吹。
冻得他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为什么要在昆市最冷的天气里,穿这样一件薄棉袄。
他反问着自己。
原来是因为黄色是今天的幸运色。
而这个幸运,是他为凌霄而求。
原来今天,他是来给凌霄比赛加油的。
他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想要躲一会。
躲一会也好。
其实没有想哭,也明白不应该再为凌霄掉一滴眼泪。
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变得湿乎乎一片。
“陈空青。”耳边顺着风声,录进一道男声。
徐京墨出了休息室,没有看见陈空青。
绕着场馆找了一圈,终于在偏僻的后门看见了缩在台阶上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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